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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兩個社會精英模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個子高些的那個還親密地搭著另一個人的肩膀。靳皓然面無表情地握住餐刀,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晚飯沒人做,黎白術自然只能另外找地方解決,選擇什么餐廳更是他的自由,這算不上什么。而那個和他走在一起的人也許只是關系好的朋友罷了。可那個朋友到底和黎白術說了什么,讓他擦著桌邊走過都沒有看到自己?靳皓然挑起一邊眉毛,心里有點不爽。他收回視線,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平定心神,默不作聲地盤算起來。“表哥~表哥~”過了一會,蘇合香那故意壓低的鬼鬼祟祟的聲音響了起來。“怎么了?!背了急淮驍?,靳皓然冷淡地抬眼看著自己的遠方表妹,有些沒好氣地問。“你七點鐘方向有個白白嫩嫩的小伙子,剛剛走過去的,你認識不?”她說的應該就是黎白術,但是靳皓然懶得回答。“到底人不認識啊,??!別回頭,他在看你!”“哦?”“你肯定對人家做了什么他現在一直在瞪著你耶!嘿嘿嘿,該不會是你的小男朋友誤會了什么過來捉jian的吧?”蘇合香怪笑著開起了玩笑。“你亂七八糟的看太多了……他還在看這邊?”“是啊,還一副想要撲上來咬我的樣子呢?!?/br>靳皓然忽然有了主意,他把自己的那杯清水推到蘇合香面前。“等會我數一二三,你把這杯水潑到我身上來,然后隨便說的什么,假裝生氣離開?!?/br>“啥?你玩我吧?”“只要你做得好,你們公司那個項目我會提前做完,最遲下個星期一到你手上?!?/br>“那好吧,我可不可以叫杯熱咖啡潑你?”靳皓然橫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一、二……”“等等!”蘇合香掏出手機調好照相功能對準靳皓然,這才拿起杯子,邊按手機的快門邊拿起杯子潑向對面。安全起見,她沒敢把水倒靳皓然頭上。緊接著,蘇合香站起來,踢開椅子弄出了刺耳的噪音。見眾人視線都被吸引到這邊來,她才一跺腳,故作怒色,喝道:“我真是看錯你了,你這個大驢子!”說完,她拎起包包捂著臉跑出餐廳,這舉動叫旁人都以為她在哭。實際上卻是笑得很開心的。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黎白術終于坐不住了,猛地站起來沖到靳皓然身邊,掏出自己的手帕主動去擦他沾了水的上衣。“皓然你沒事吧!那個女人怎么這么粗魯??!她憑什么潑你水啊還好是清水不然西裝又不好洗要怎么洗干凈……”一氣之下,黎白術羅里吧嗦地說了一大堆。“我沒事,你別擔心?!北粷娏艘簧硭?,靳皓然一點也不生氣,臉上還帶著和善的微笑安慰起黎白術來。他就說嘛,靳皓然這么好的人,肯定是那個女人不對!黎白術見他這樣,更是義憤填膺,憤憤不平起來:“那個女人是誰啊,你告訴我,我幫你討回公道去!”“只是個朋友而已?!?/br>靳皓然說得輕描淡寫,黎白術聽的卻不是滋味。朋友怎么了,朋友就可以隨便潑水了?他這么偏袒她不會是對她余情未了吧!自動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腦補成靳皓然和前女友吵架,黎白術咬牙切齒起來。“朋友?我看不止吧!”才說完,就連黎白術自己都被話語里的酸味給嗆到了。“我不會隨便騙你的,她真的只是個朋友?!庇檬难运频膰烂C語氣,靳皓然握住黎白術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慢慢地解釋道。“真的?”一點不覺得自己和靳皓然的對話很奇怪,黎白術心里快樂得直冒泡泡。“當然是真的,對了,你怎么也在這兒?”靳皓然狀若不經意的問句立刻叫黎白術啞口無言。被黎白術拋在一邊的聶云杰原本還有些生氣,但是意想不到的一場好戲讓他看得津津有味。要是自己走過去摻和上一腳,那個小狐貍的臉色不知道要精彩成什么樣啊。肚子里的壞水剛剛冒頭,聶云杰就覺得身側一涼。他僵硬地回頭,看到個俊美得不似凡人的青年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溯洄……我……你……別走啊,聽我解釋哇!”突然出現的龍君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聶云杰顧不得湊熱鬧,趕緊跟在他后頭,心虛地流著冷汗。龍君并不理會身后的大呼小叫,眸色陰冷地看了一眼對危險毫無覺察的黎白術,自言自語:“又是那只妖狐……”6黎白術終于明白,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反常不是生病,而是喜歡上了他的鄰居靳皓然。他心里一張小算盤撥拉得啪啪響。要知道這年頭會做菜還做得一手好菜的男人真是打著探照燈都找不著,尤其靳皓然還長得很帥,很正經很正直很正氣凌然很合黎白術愛好的帥。若是選了靳皓然做伴侶,不說以后的晚餐,這下半輩子的一日三餐連帶宵夜都有了著落。說來說去,全都是為了吃。明了自己的心意,下一步便是采取行動。又一個周末,天氣晴朗陽光燦爛,正適合外出踏青。黎白術卻拒絕了鄰居先生一道去超市采購的提議,躺在自家的沙發上曬太陽看電視。他的腦門上貼著一塊大號的創口貼,鼻頭紅通通的還塞著一團衛生紙,一副腦袋被門夾了的傷殘模樣。對于靳皓然的關切詢問,黎白術只能支支吾吾地說是晚上睡相太差,掉下床砸到了鼻子磕到了頭。為此,靳皓然許諾晚餐做鳳梨蝦球和酒糟春筍雞慰勞傷患。但是如此的美食并不能完全安慰到受傷的黎白術——這么好的一個和鄰居先生一同外出增進了解的機會就讓他這么眼睜睜地給錯過了,真是悔不當初!暖融融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黎白術身上,害得他看不進電視,搖著尾巴昏昏欲睡。“鈴——鈴——”刺耳的電話鈴聲吵得黎白術的腦袋又痛了起來。他跳下沙發,去夠那矮書柜上的電話機,無奈爪子太短握不住東西,啪啦一下沒抓穩把話筒給扒到了地上。“嗷!”黎白術下意識地叫了一嗓子,然后驚恐地用爪子捂住了尖尖的嘴巴,他現在是狐貍形態,發出的自然也是狐貍叫聲。“黎白術你這傻小子快給老娘接電話!”聽聽,這講話粗魯沒禮貌的女人就是他的親娘,D大學德高望重的黎教授的妻子。黎白術變回人形,小心翼翼地撿起話筒:“媽,你打電話過來有啥事???”“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你這小鬼幾個月沒回家了是不是皮在癢欠收拾了,嗯?你不知道你老是不回家你爹會擔心你的么!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