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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驚愕,“你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27 14:39:14~2020-04-28 07:12: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嚶嚶怪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50 章 其實老太君一直猜想魏赦與莽山那群人不簡單, 只怕是藕斷絲連, 卻也從沒想過魏赦能與綠林人構建什么經營什么買賣, 讓白神醫一語道破,連她見多識廣的老太太,也不禁怔愕, 連說這不可能。 說罷, 卻又垂目, 疾手翻閱著手里的起居注起來。 白神醫道:“老太君別是不信, 其實小人甫聽說時也是不肯信的, 大公子行事雖然隱秘,但淮陽那邊,他要有什么動向, 總不可能一絲風聲都不露。有幾人便見過, 大公子被老太君的人勸回以后,仍與莽山匪首走得頗近,而且……” 見老太君盯著自己, 目光迥然,白神醫頓了一頓,硬起頭皮又說下去:“中途有好幾次, 因為防不勝防,大公子消失了,短則個把月,長則四五月,最長的一次消失了八個月之久。且伺候近的暗有發現, 大公子身上有不少刀槍劍戟留下的創痕。小人來魏府長久了,自是知道大公子雖頑劣,卻也是真正金尊玉貴的貴人,習武不過是隨便胡鬧,強健體魄罷了,又不需要與人斗毆爭狠,豈會把自己弄得遍身傷痕?再者,前不久大公子以身患熱癥為名回了魏府,小人亦曾為之診脈?!?/br> 說到這兒,白神醫又頓了一下,見老太君沉凝盯著自己,一雙朗朗之目洞若火燭,白神醫心頭微跳。 “說下去?!?/br> 老太君沉聲道。 難道赦兒身患熱癥亦是假?若如此說來,他瞞著自己的,可太多了。他從來就不信任自己這個祖母。老太君說不上是愧疚更多,還是失望更多,眉頭擠成了結。 “老太君,魏公子身上確如他所說,寒熱滯留不退,但小人行醫多年,對治療疑難雜癥也算是頗有心得,豈會幾服藥下去,不但不見好轉,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小人后來又試圖為大公子診脈,卻從中窺得一絲玄機。大公子經脈強健,穩固,真氣的流動浩然充沛,這般的修為,須得不眠不休地練上幾十年內家功夫才能有,大公子從前的斗雞走狗的行徑,老太君也是知道的……小人對此,也就不得而知了。起初,還道是自己把錯了脈,老糊涂了,直至淮陽一行以后,小人卻是大吃一驚,把這一切環環相扣,不難推出,大公子定是有了什么奇遇,或是貴人相助?!?/br> 越聽,老太君越是震驚。 “你說的貴人……” “小人不敢妄加揣測!”白神醫跪伏下來,身影一動不動。 不必有所揣測,事情已極是明白。魏赦并沒有與莽山那群人斷干凈,且與虎謀皮,做上了大買賣,原本游走于黑道之間,必會處處受限,但朝中有貴人相助,這自然又不一樣。而能容忍江湖勢力做大,不懼累及朝廷的,也數得過來能是什么人。魏赦一向聰明絕頂,他難道會不知? 她一心愿將整個魏府交托給魏赦,魏赦對此毫無興致,也不取。自然了,或許什么孔孟禮義都是虛的,魏赦有了貴人相助,什么萬戶侯,根本不需放在眼底。他若是有那能耐,就算回歸宗祠裂土封王,也不是不無可能。 她的身影便如礁石靠在案邊,身子僵硬無比,她閉上了眸,末了,才嘆了一口氣,盯著白神醫輕輕吐出聲:“起居注我留下了慢慢再看,赦兒的事,不許透露給任何人,尤其是大老爺?!?/br> “小人自然不敢,老太君放心?!卑咨襻t偷偷打量了一眼老太君。 老太君掌中托著的那本起居注,手指發顫,搖搖欲墜。 直至她又想起,白神醫說魏赦曾有八個月消失的過去,忍不住問了一句。 八個月能做的事情很多,但前后消失的時日最長也不過不到半年,那一次,他是去了什么地方?這起居注上并無記載。倒是回來了以后,聽伺候的下人說,魏赦從那次回來以后便挑食得厲害,直接讓淮陽最大的名廚氣得跳腳,說再不伺候了。 竺蘭手藝一絕,魏赦喜愛她,如此也是說得通了。老太君幽幽地想。 …… 魏赦翻出了昔日嚴瑞傳的一封帖子,再度將信紙展開。 其實當時也已猜到是朱又征,不過不予回應。信上言辭懇切,太子南巡江寧以后,請魏府大公子一敘,全仰慕神交已久之心。不過朱又征這人他還是有幾分明白的,這封信,誠邀是假,下馬威是真,誰若當真誰是傻子。 當時沒理會,朱又征來了江寧以后,魏赦又有幾分逃避,不愿見他。 他實不知如何面對這段尷尬的關系,或許朱又征天生地面皮較他更厚,對此不存芥蒂?說真的,他要直截了當地暗下殺手,或許魏赦還好想一些。 “公子,太子請見?!?/br> 魏赦自湖心涼亭往外一瞥,勾折二里的蜿蜒的漢白玉回廊盡頭,挨著夏花正盛的石榴樹,朱又征一襲大紅的衣袍,教湖上薰風吹得獵獵,魏赦的唇微微一動,朝后拂了一下指,道:“見就是了,何必這么麻煩,一國太子竟找到這兒來?!?/br> 這片湖心亭也是魏赦的產業,平素少有人來,不過水面翩翩白鷺,時或歇腳罷了。 此際朱又征已踏上了石階,邁入涼亭,紅衣烏發,笑容宴宴,貴介超凡。 魏赦卻連迎也不迎,穩當地坐在石墩子上斟酒,朱又征身后侍劍皺眉不滿地呵斥:“魏公子,見殿下豈能無禮?” 魏赦微笑,退了一盞清酒予朱又征:“太子前日入魏府,也說是老友謁見不興虛禮,與我關系更近一些,心里明白,又何須糊涂?!?/br> “你果然知道?!敝煊终髅嫔系奈⑿νA讼聛?,變得冷漠。 侍劍抱劍,雙目之中露出凜然殺意,欲一步上前,殺魏赦而后快。 朱又征忽沉喝:“退下!” 侍劍一怔,似被嚇住,沒立即應聲。 朱又征冷眸瞥了過去,“孤的話,也不聽了?” “臣下知罪,這便退去?!?/br> 侍劍惶恐,怒瞪了眼魏赦,轉身噔噔噔踏足下階。身影很快被大片陽光所籠罩,隔了數丈之遠了。 朱又征面色穆然,取了魏赦推過來的水酒,一飲而盡。 也唯獨是在魏赦這里,他摒棄了從前有的涵養和威儀,露出這般落拓的姿態,殷紅的酒水沿著他的喉管上凸出的喉結滾落,滑入了赤紅的薄綃衣料之中,隱匿不見。 “魏赦?!敝煊终鞯难劢奁L,垂目時,只見眼瞼之上覆著一層蔥蘢,心事盡皆掩去了,魏赦便真盯著他的睫羽看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