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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奄奄,兩只死魚眼大睜著。 公主緊接著推門跑進來?!瓣戠娯?!??!——你殺你的父親!天吶!你,你居然殺你的父親!你們快來人吶,快來人吶!” “你不準叫!” 他死命捂住女人的嘴,“不準叫!你這個賤人!你給我閉嘴!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殺!” 殺!殺!殺!……那天,他真的是瘋魔了。 像從地獄逃跑出來的餓鬼,所有理智全部潰散喪失。他仰起頭,忽而哈哈大笑。 殺人的感覺,原來那就是殺人的感覺,做一回真正男人的感覺…… 公主!該死!他那父親!該死!殺!殺!殺! 江沅忽然手一抖:“陸哥哥,你剛才說,你和十四王爺,究竟打算干什么來著?” ☆、合歡散 十四王爺抖抖頭上的黑色貂皮風雪帽, 他從酒樓走出來, 嘴里哼唱小曲兒, 又把帽子重新戴頭上。 人站在門口旁,想起什么,出會神, 又偏過頭, 嘴里逸出一抹冷笑。 十四王爺心想:呵, 原來是她!是傅楚府上的那小娘們! 十四王爺那張臉天生白凈滾圓, 嘴唇略厚, 鼻梁微塌。以前,朝中有人給他取了個綽號叫“草包十四”,他不太愛干正事, 先皇奪嫡時期, 他就連去和皇兄們較量競爭的資格都沒有,他是個早就被踢出局的失敗者。到現在,其實, 他對傅楚還是很怕的,知道這人的手腕和本事,那姓傅的架空皇權, 扶持一個連毛都沒長齊全的幾歲小皇侄坐上龍椅,也不是沒人朝他吹過耳旁風,說—— “王爺,您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周家的王朝、就這樣落在外姓人手里!” 意思是鼓勵他造反。這事兒一直在十四王爺腦中盤旋著,琢磨著。 他又抖抖袖子上的碎雪, 再回頭朝里間酒樓看一眼,嘴角那抹冷笑越發明顯了。 是的,他在拉攏這個姓陸的,他只知這姓陸的駙馬對那傅楚恨之入骨,提及造反一事總是態度積極,這男人因公主關系,手里又握了幾個兵,原來……呵呵,原來如此,竟還有里面這一層! 他在酒樓門口又略站了站,十四王爺這方面倒是個知情識趣之人,這呆女癡男、韓受偷香,女人不安其室,男人想撥云撩雨,如此風月情/事,他當然樂得去成全給二人余暇,想想都覺得有意思。他把右手輕摸在下頜,不過又想,這好像還不夠,總覺缺了點什么……傅楚啊傅楚! 他悠悠閑閑笑著感嘆:你要是知道你老婆如今在外勾搭野漢子偷人,又會怎么想呢? “小子,站??!給爺說說,你這手里拿的什么東西在攪合?看你笑得賊眉鼠眼!” 一邊抖整袖子,恰時,酒樓走出一年輕小伙計,手里端著個大瓷盆,嘴里嘀嘀咕咕,好不曖昧。 “哦!回十四爺的話,這是要幫對面劉掌柜家的牲口馬匹配種呢!” 十四王爺顯是這酒樓???,小伙計畢恭畢敬。 “什么?配種?呵呵呵,給我瞧瞧,都是些什么東西?” 他笑著瞇縫眼睛,居高臨下。年輕伙計也是紅口白牙,笑得擠眉弄眼不停討好說?!盃?,這叫奇/yin合歡散!冬天了,他們家那匹母馬怎么都不發情,喂了這么多年竟連一只崽兒都不生,這不,聽說我們家老板剛得了這種奇巧東西,叫趕緊分去一點給他們用用!” 又貼著十四王爺耳捂著嘴小聲笑:“小的這么一給它攪合啊,弄它個十包的料,王爺,你說說,那大象都會發瘋癲狂的量——這母馬還遭不遭得???” 十四王爺笑了?!昂呛?,倒有些意思!” 又一頓:“你說,你這手里的十包料,大象也會癲狂發瘋?” 忽地腦門心靈光一閃。 *** 酒樓廂房這邊,江沅拉了椅子從桌席旁邊站起。很失敗,她還是沒問出個所以然和結果來。陸鐘毓的嘴像縫了針,其實想想,他怎么可能會給她透露些什么,尤其事關朝堂陰謀詭譎之事。江沅覺得自己挺傻。她感到某種可怕的、帶著焦慮的未知陰影和危機感。陸鐘毓見她起身要離開,也從位置站起來。 “沅妹,不管我打算做什么,你都要記得,一,我做什么都不會傷害你,二,我做什么,也都是為了你——” 江沅愣了一愣,笑了:“為我?如果,你當真是為我,陸鐘毓——” 這次,她抬眸凝視他,很誠摯地,懇請地,說:“那就請不要有害我夫君的念頭,如果,有一天,當我發現,他因你而出了意外事故,或發生什么,我會恨你!恨你一輩子的!” “……” 陸鐘毓痛吸了一口氣,心如針扎,不過,嘴角陰冷微扯扯,依舊無動于衷。 *** 那邊,十四王爺對年輕小伙計一直悄聲命令嘀咕吩咐,一邊用手比劃著什么,小伙計先是臉色發白然后轉青,接著眼睛瞪得大大,滿目不可思議。 十四王爺從袖兜里又摸出兩錠白花花銀子,掂了掂,足足百兩,年輕伙計猛然抬頭一驚,手哆哆嗦嗦接過銀子,并趕緊往袖子里揣。 小伙計點頭哈腰,一會兒,立馬賊模賊樣,悄悄地又從酒樓門口倒折回去,東看西瞧,像在尋江沅和陸鐘毓所在之地。 十四王爺嘴角揚笑,心中簡直爽快極了,又像是想起什么,他看自己不遠處有個下屬立在那兒,便招呼下屬快過來。 “幫本王找一些紙和筆墨來!” 他重新找茶坊坐下,想想,便認認真真研究寫了幾行字,裝入信封,遞給下屬說道:“你現在就去相府跑一趟,告訴那姓傅的,就說是我有要緊的事兒給他知會,是事關他和他夫人的那些風流韻事——” 下屬接了信,忙不迭地道聲是趕緊去了。 十四王爺的那張圓胖臉,越發笑得像綻了花??诶镆琅f哼唱著小曲兒,說:“傅楚啊傅楚,這下,咱們可是有好戲看嘍!” “你的這頂綠帽子,呵呵,我看你要怎么摘才摘得下來!” *** 江沅覺得渾身忽然不太對勁。 月桐原是候在廂門外,居然一下不見了。她的頭感覺一陣陣眩暈,全身guntang,像陷入一片火海。 視線也在天旋地轉。她是要準備離開這地方的,陸鐘毓嘴里既問不出個所以然,她也沒心思繼續耗下去了。 她拉開精致包廂的門去叫月桐。之前,剛剛準備走的時候,店小二給她送了一碗熱乎乎的姜茶梅果湯,說,“外面冷,吃口這酒樓里特制的姜茶再出門,小娘子你就不怕冷了!” 當時她只顧著和陸鐘毓斡旋,順手拿起店小二送來的茶就喝了?,F在月桐居然不見了,這才感覺著急起來。 江沅沒有涉過世,她自小深閨里長大,就說今兒出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