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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選擇了最低級的方式來維持自己的風光生活。 但說沒有私心, 也是假的。 她對林執的覬覦,剛好能借用這個完美理由去大張旗鼓地行事。 更何況,在那一夜之后, 她就已經表示過自己要放棄了, 是他沒有拒絕, 并且不容她反抗地將婚禮進行下去。 那么, 就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 他不能夠讓孟穗這樣跳出來打她的臉。 江允掛斷電話后, 將文件放下,憋著氣出到停車場,拉開后座的門給司機報了地名后, 才開始紅著眼圈小聲抽泣。 司機第一次看到她這么難過, 忍不住給她遞了紙巾道:“太太,不然我們先去找先生?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去找他的,”江允擦擦眼淚, “我要去跟他吵架,說不定還會離婚,你就不要管我了, 等我現在哭完,罵他的時候才不會磕巴?!?/br> 司機:“……這?!?/br> “不用勸,”她擺擺手道:“說不定這是你最后一次載我了,以后這輛車里,你一定會覺得很孤單, 因為少了我的歡聲笑語嗚嗚嗚嗚?!?/br> “……” * 林執看向NAIL,“還有多久?” “從機場過來,還有半個小時左右,”NAIL道,下意識地瞥了眼他的臉色,“太太是要過來嗎?” “嗯,”他斂下眉,指尖在熄屏的手機上敲打著,仔細回憶著江允剛剛說話的語氣,很明顯地帶了哭腔,卻又嘴硬著不說明原因。 以前總覺得她太過聒噪,現在卻覺得話多一點也不是什么壞事,最起碼可以第一時間感知她的喜怒哀樂。 就好像有一顆□□即將順著她到達后爆炸。 實驗室大樓外,很快出現了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飛馳著在賓利身邊停下。 NAIL下車,親自為江允打開車門,看著她神色倦倦地和他交換了車子,坐在了林執的旁邊,順手將車門合上,隔絕了眾人的視線。 車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我問你,”江允開口,“你是不是知道孟穗會上節目?!?/br> “知道,”他淡淡道。 “你知道她會去,又轉頭不讓我去,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怕我和她同臺?”她克制不住地鉆牛角尖,“在怕什么?” 林執揉揉眉骨,壓著嗓子問道:“和她同臺,你就會高興嗎?小允,我不讓你去,自然有原因,那我是不是也問過你,如果你想去,我不會阻止?!?/br> “我介意孟穗,你是我老公,你為什么要花錢去替一個覬覦你的女人宣傳她的品牌?”江允揚聲道。 “她要上節目,不是我推的,江允,”他緩緩道,側眸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心里一陣煩躁,“你能不能理智一點,不要被人牽著鼻子走?要我說多少遍,我和她一點關聯都沒有,你到底還要因為她鬧多少次脾氣?” “我不是每一次都有耐心來哄你的?!?/br> “鬧?”她難得沒有磕巴道:“我在意的是會和她同臺這件事嗎?我生氣的是,為什么每次這個引爆我的點都是從她口中說出來,明明和你躺在一張床上的人是我,你什么都知道,卻又什么都不告訴我,你一點都不尊重我!” 林執冷靜道:“公司上的事情,告訴你聽得懂嗎?” “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應該待在家里每天花錢,當一個裝聾作啞的廢物?從你認識我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是這樣的笨,那我是不是也告訴過你,我要收回說嫁給你的話?” 江允氣炸:“那當初你為什么還要強求自己接受我?” 他的人生里極少有如此和人爭論的時刻。 林執用盡全部的耐心才穩住,“江允,我并沒有這么想你,你如果要一直鉆牛角尖,那么我們沒有辦法談下去?!?/br> 又是鬧,又是牛角尖。 他壓根就是覺得她在無理取鬧吧。 心情好的時候就寵一寵,壓制不住就三言兩語想把她打發掉,和養一只寵物有什么區別? 都怪她自己,當初一門心思地要強要,本身在他心里不過也就是一個廉價的可替代品吧? 她腦中慌亂,眼淚越流越多,已經說不上是憤怒還是難過,心底的疼痛密密麻麻得像泡在檸檬水里,酸脹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之前就當你沒考慮清楚,”江允控制不住地垂眸滴淚,“那么現在,是我不想這樣下去了,對不起,我不該逼你,這場婚姻本來就是我強要來的,我們離婚,結束?!?/br> 話題越扯越往危險的邊緣扯。 他并不知曉她脆弱的腦回路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才會做下這般決定,潛意識里第一個念頭就是本能地排斥。 他將手壓在她的手腕上,聲音里含了薄怒,“江允,你每次遇到事情就是會用離婚解決嗎?” 這句話極大的刺激了她的玻璃心。 在她混亂的腦子里,無疑是多了一層“你就是嫌棄我無知”的證據,眼淚當即越滾越多,不住地從臉頰上滾落,一顆顆的砸在他的手上。 林執低嘆,拿出紙巾想替她擦拭干凈,剛一靠近,卻被她避開了,手摸索著放到車門上。 他注意到她的舉動,反手按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去開車門,微微用力,就將她拉到身邊來,漆黑的瞳仁里如深夜的暴風雨,“你要去哪里?江允,你知道你任性的后果嗎?有多少利益糾葛,你要因為你一個人的大小姐脾氣,害的所有人團團轉嗎?” “我現在,”江允哽咽著,長睫濕漉漉的,眼中霧氣彌漫,“不想看到你,你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是我想聽的?!?/br> “反正我就是大小姐脾氣,我要去哪里你管我?我就是要離開你!你放開我,你去找脾氣比我好的去吧!” 她氣沖沖地掙開他的手,在僵持中,額頭還磕到他的下巴,林執反射性地抬手去揉她的額頭,卻被江允抓住了機會,雙手沒有了束縛,轉身就去拉車門。 距離賓利三米遠處的NAIL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隱約覺察到這場爭執比之前的小打小鬧還要嚴重,絞盡腦汁地想該怎么平息這場風波,一方面又看了眼腕表。 這個時間,夫人也該到了。 很快,派去接機的車子遠遠的在主路上出現,緩緩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不等他開門,里頭的美貌女人就已經主動下來,剛回國的好心情讓她臉上多了一抹笑意,望向NAIL,“阿執呢?” 她剛問完,就抬眸看到他身后的賓利被人重重拉開,跑出來一個哭得眼睛,鼻子都紅紅的女孩,卻又不服輸地再次把車門超大聲地關上。 看上去像是將這股力甩到里頭男人的臉上。 女人蹩眉,將墨鏡摘下來,抬步就要過去,NAIL忙攔住,“教授,這是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