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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都干凈無暇的?!?/br>“商業運作都是那一套,并不復雜,只要我想,完全可以做到讓你的專輯銷量上去,而不會讓人起疑。你還年輕,可能會覺得這種事情很ang臟,但其實……”嚴皓晨無聲地笑了笑。骯臟?他出生在最為人不齒的地方,什么陰暗的事情沒有見過。他在地下音樂界混了三年,像Kelvin那樣靠著收買歌迷以錢換獎紅起來的并不少見,而即使是在相對透明的正式音樂圈里,以約換獎、虛報銷量一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這個世界的規則如此,他早看慣了,也學會了不對所謂的“不公”憤憤不平。就是嚴皓晨自己,不也為了更好的發展前途而甘愿被男人包養么,又哪里有資格指責臺面底下那一套。倒是面前這個認真古板的男人,雖然說著“恒遠走到現在,也并不是每一步都干凈無暇”這種話,但他不能違背的做人的原則和良心道德,恐怕比任何一個生意人要多得多。嘖,真是不妙,他居然有一種這個男人真是純情得可愛的想法。迂腐的男人全然不知道嚴皓晨的內心活動,徑自認真地剖白:“我的閱歷比你多,看得也更明白。這個獎對你今后的發展有幫助,既然有這個能力,我應該替你爭取過來。最后我卻沒有這樣做,抱歉?!?/br>嚴皓晨放下酒杯,忽然問道:“那為什么沒有這樣做呢?”霍劍仰著頭,但仍然可以看清他微皺著眉、帶些困惑的表情:“我不知道,只是直覺覺得,這樣做的后果會很糟糕?!?/br>嚴皓晨勾起嘴角:“你的直覺是對的?!?/br>男人低下頭來看他,目光專注。最初會注意到這個人,就是因為這雙眼睛,無論什么時候,都那樣直直地看著他,坦蕩,真誠,就如同本人一樣。嚴皓晨收起了笑謔,認真地:“我這個人沒有多少個人準則和良心道德,看待這個世界也不像你想象中那樣天真。我一向信奉機會不等人,可以利用的就大方利用。但在音樂上,我也有自己的堅持?!?/br>“不應該利用的,我不會利用。比如天霸杯再重來一次,我也不會跟Kelvin的風買通評委。不是我的,強求過來也有害無利?!?/br>在玩地下音樂的三年間有過小有錢勢的圈內人暗示他以身體換出道,但被嚴皓晨婉拒了。在這點上嚴皓晨很堅持,他可以用身體換資金,用美色換支持,但在音樂上,卻一步一步都是干凈的,沒有涉及過任何交易。有時候捷徑反倒是最危險的一條路,與其日后留下隱患,不如從開始就小心經營。嚴皓晨揚起下巴看著男人:“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了,我就把獎杯扔掉。錢太多的話,就替我建個倉庫吧,省得以后我的獎杯多了沒地方放?!?/br>最后一句的玩笑讓男人緊繃著的面部肌rou放松下來,他勾了勾唇角:“現在看來反而是我太計較,鉆了牛角尖?!?/br>投在嚴皓晨身上的目光仍是毫不掩飾的激賞:“皓晨,你這種年紀有這種心態,實在是難得?!?/br>又來了,嚴皓晨挑了挑眉:“不要總覺得我年紀很小,你在我這個年紀,都開始接手恒遠了吧?!?/br>男人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我老了,總覺得你還是兩年前我見到的那個男孩,不知不覺你都成熟了這么多?!?/br>嚴皓晨也有些感慨,原來這個人,已經陪伴在自己身邊兩年了么。從地下走到出道,中間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這個人卻一如既往地以自己的方式支撐著他,甚至會為了他不甚上心的一個獎項而患得患失。還是像當初陪著他參加天霸杯時一樣,笨拙得讓人看不下去。酒精或是夜風的緣故,有一種柔軟的情緒從心底蔓延開來,嚴皓晨輕輕勾下男人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沒有唇齒的交纏,沒有舌尖的交抵,只是輕柔的一碰,甚至都不算一個吻,感覺卻還是無比美妙。男人俯下身來把他擁在懷里,在他耳邊輕嘆了一聲,道:“以后我可以為你做的事情大概越來越少了。真是奇怪,我知道你會紅,有時候卻又不希望你紅?!?/br>嚴皓晨拍了拍他的背:“好歹你是我的贊助人,到時候我不會忘記給你分紅的?!?/br>兩個人都笑了起來。那時候他們并不知道,嚴皓晨會紅得那么突然。作者有話要說:龜速的過渡終于快爬完了,默默內牛話說為毛你們都把“中秋假期間”的“期間”兩個字54掉了?無論如何偶中秋這天爬上來更文鳥,米有食言==祝各位中秋節快樂,闔家團圓==厚著臉皮求撫摸~~~第70章天后的演唱會一個星期后在本市最大的場館里舉行。場館里的照明盡數熄滅,只余舞臺上空一束炫目的強光打下來,照著中央衣衫華麗的人。嚴皓晨半跪在女人寬大的裙擺后面,看不見臺下涌動的人潮,激動的尖叫聲卻不盈于耳。和彩排的時候同一個地點、同一束燈光,感覺卻截然不同。原來站在萬人演唱會的舞臺上,就是這種感覺么?音樂響起,嚴皓晨仰起頭,起身,旋轉,踩著節拍,利落地從女人背后跨出來。歌是快歌,舞也是貼身熱舞。一身玫瑰艷紅的嬌艷女人和一身素白裝扮的漂亮少年交舞在一起,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最后一個舞步落下,少年貼在女人的背后,微弓著身子,兩只手輕輕搭在女人的腰側,下巴枕在女人的肩側,半抬起一張精致絕倫的臉,挑著一雙丹鳳眼唇角半勾,風情無限。臺下爆發出瘋狂的跺腳聲和尖哨聲,不知是為了女人完美的歌技、配合無間的舞步、勁爆的舞臺效果,抑或是她身邊令人驚艷的少年。燈光暗下去之前嚴皓晨瞟了一眼臺下,一眼就看見貴賓席上的男人。那個人西裝革履、作響規矩地坐在一群打扮入時、激動叫喊的歌迷中間,即使舞臺與前排隔著一段距離,也能夠輕而易舉地辨認出來。男人認真地注視著舞臺,抿著嘴微皺著眉,一副有些不甘又努力壓制的樣子,嚴皓晨和他對上目光,安撫地朝他挑挑眉,隨后舞臺上的燈光便逐漸黯淡下去。嘖,不過是跳支舞罷了,那副吃醋的模樣還真是幼稚得丟人。嚴皓晨在黑暗中輕輕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