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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據的罪名并非足以撤職查辦的重罪,永穆帝有意維護,盛煜這玄鏡司統領仍巋然不動。再則,自興國公、太子妃和鎮國公相繼獲罪,與章家親厚的軍將朝臣皆倒了霉,反倒是與章氏割裂的魏嶠父女安然無恙,許多人見風使舵,不肯再為章氏出力。章太后掀不起滿朝群情激憤的態勢,自然難以逼永穆帝決斷。 這令她十分惱火。 誰知福禍相倚,周令淵為私情胡鬧了一通,竟會令盛煜自亂陣腳? 章太后豈肯放過這等良機? 打定主意后,當即帶了周令淵母子,直奔麟德殿。 到得那邊,永穆帝剛同時相和兩位尚書議事畢,因坐得腰酸背痛,起身舒展筋骨。聽聞太后與皇后、太子齊至,頭疼地皺了皺眉,卻仍迎出去,向太后行禮畢,請入殿中,命宮人奉茶。 章太后穿著黑底金線的宮裝,金簪嵌在花白發髻間,雷厲風行的威儀仍在。 進了麟德殿,她不則一聲,沉著臉坐入圈椅,抬目望向皇帝。 永穆帝耐著性子,“外面天熱日曬,太后有事著人吩咐就是,怎么親自來了?” “我不親自來,只怕這朝堂上該反了!”章太后冷笑了聲,堆了褶皺的眼鋒芒畢露,沉聲道:“先帝當初設玄鏡司,是為肅清朝堂,要緊案子上明正典刑,好令朝綱穩固,臣民恭肅。如今倒好,玄鏡司統領恃寵生驕,無法無天,皇帝寵信jian佞,怕是老眼昏聵了吧?” 這話說得極重。 永穆帝神色微寒,“母后這是何意?” “太子,跟你父皇說說,咱們究竟養了怎樣的朝臣!” 周令淵聞言,端然跪地,說了今日盛煜的行徑。至于前情,卻稍加篡改,只說魏鸞在外遭了襲擊,被賊匪擄走,他的人路上碰見,出手救回。因盛煜不在京城,他怕魏鸞再遭不測,故暫時請入東宮客居,絲毫不提與章氏合謀、強行軟禁之語。 永穆帝并未耳聾眼花,豈能聽不出蹊蹺? 魏鸞此次南下是與盛煜同行,能從盛煜手里搶走魏鸞的,普天之下能有幾人做到?先前玄鏡司在鄧州遇襲時,盛煜早已寫了密報給他,雖未呈證據,內情如何,永穆帝心知肚明。自家兒子對魏鸞賊心不死,這背后有哪些彎繞,永穆帝猜得出來。 但僅憑推測,顯然打發不了眼前的祖孫三人。 畢竟章家與太子勾結在暗處,盛煜闖宮打人卻是明目張膽,眾人親眼所見。 無論如何,擅闖宮禁、毆打太子實屬忤逆。 永穆帝打死都沒想到,素來行事穩重、進退有度的盛煜,竟會被女人沖昏了頭,做出這樣荒唐的事!他的目光徐徐從太子挪向章皇后,最后落在章太后身上。 “若此事屬實,朕自會重懲,律法嚴明,宮廷威嚴,不容任何人踐踏?!彼冉o出承諾,堵住章太后的嘴,而后話鋒一轉,沉聲道:“此事干系重大,交三司刑部皆不妥當,由朕親自查問?!?/br> “只怕皇帝寵信盛統領,被他蒙蔽?!闭绿筇?。 “那就請太后與朕一道查問?!?/br> 這般提議,倒是很合章太后的心意。 盛煜獲罪是板上釘釘的事,哪怕抖露出周令淵軟禁魏鸞的內情,也難抵消罪責。連連落敗之后,她恨不得此刻便將盛煜抓來,當面查問清楚,治以重罪。但她并非任性沖動之人,比起宮里的小大小鬧,她還需在朝堂上添一把火。 明日有大朝會,群臣皆在。 將此事公諸于眾,鬧得朝臣皆知,盛煜就算想辯駁闖宮是為救妻,以他的高傲性情,也必定愿讓旁人得知魏鸞在東宮留宿數晚的事——滿京城皆知太子對魏鸞深情不虞,若此事抖露,引出揣測議論,傷的不止是魏鸞的名譽,更是盛煜的臉面。 屆時,盛煜有苦說不出,勝算更少。 章太后籌謀既定,未再多逗留,只以病中身體不適為由,暫且回壽安宮歇息,只待明日當庭對峙。 作者有話要說: pk起來~ ☆、閨趣 曲園, 北朱閣。 魏鸞睡醒時, 屋里天光昏暗,顯然已是入夜。 外頭不知是何時下起了雨,噼里啪啦地砸在蕉葉青石板,檐頭的水流出潺潺動靜,秋夜里聽著格外醒耳。一場秋雨一場寒,到了夜里, 本該涼意更甚, 魏鸞此刻卻覺得周遭舒適而溫暖——因她的旁邊睡著盛煜。 男人身強體健, 跟個暖爐似的。 自打從朗州回來,因盛煜二十余年克制自持后終于沾上葷腥, 睡前愛折騰她, 雖說還只是尋?;? 魏鸞卻才過及笄沒多久,哪里吃得消?那幾夜里,她還琢磨過該如何把盛煜趕到別處睡,好讓她獨自緩緩。 直到她被困在琉璃殿。 孤身被困,夜不安寐,緊繃著心神坐在床榻上, 看著奢豪殿里的昏暗燈火,她千百遍地想到盛煜,盼望他會忽然推門進屋,如從前般爬上床榻陪她。實在撐不住小憩,從淺夢中驚醒時, 她不知多少次盼望盛煜會在枕畔。 也是那時,魏鸞才驚覺,她對這男人的眷戀有多深。 而此刻,盛煜就在身畔。 她枕著他的手臂,在他懷里翻個身,借著昏暗天光,看到盛煜身上只穿了中衣,睡得正沉。明明只是數日未見,卻仿佛隔了許多個春秋般漫長,他的下頜冒出輕輕胡茬,匆忙中未及修理,摸上去有點扎手。 臉上也仿佛消瘦了,愈顯得鼻梁高挺,輪廓如削。 她沒想到,近百章家舊屬兇險的偷襲圍剿下,盛煜還能完好無損。 更沒想到他竟會直闖東宮,暴揍太子。 那樣無所顧忌的暴怒,半點不像他從前謀定后動、為大局而隱忍收斂的行事,卻很解氣。 魏鸞眼底漾出笑意,忍不住往上竄了竄,親他側臉。 親完了覺得不夠,又親了下。 原本沉睡的男人卻在此時睜開了眼,手臂收緊的同時忽然翻身。魏鸞猝不及防,親吻落在他唇上,整個人亦被卷進他微微俯身的懷里?;璋荡查介g,他的雙眸睡意未散,卻清炯有神,灼灼覷著她,聲音微啞,“偷親我?” 魏鸞被抓了個現行,臉上微紅。 盛煜悶聲笑著,將她往懷里摟了摟。 微涼落雨的秋夜,床榻外的天地萬物似乎都被雨絲隔開,滴答的聲音令人犯懶,懷里香軟的嬌軀更是叫他貪戀。盛煜拿側臉蹭了蹭魏鸞的額,打算趁著這適宜睡覺的天氣,再廝磨會兒,被窩里卻傳來輕微的咕嚕聲。 懷里的人因這聲音微微蜷縮。 盛煜勾唇,手掌游弋到她腰腹,“肚子餓啦?” “晌午沒怎么吃飯?!蔽蝴[縮了縮饑腸轆轆的肚子,翻身坐起來,將散亂的青絲理了理,拖在肩頭,又拽著盛煜的胳膊拖他起來,“夫君也別睡了,吃完飯再睡。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