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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我是說,那種?!?/br> 他沒說是哪種夢,但神情已呼之欲出。 魏鸞微窘,習慣了盛煜的厚臉皮,加之手握盛煜私藏的畫軸,心里有了底氣,臉皮也跟著厚了些。對著盛煜藏滿暗示的目光,她裝作沒懂,只慢聲道:“別的也有。夢見夫君回到京城,跟我說那生辰賀禮……” 她才提起這茬,盛煜便知她意圖,猛然封住她唇。 魏鸞瞪大了眼睛,推開他腦袋,不依不饒地道:“那幅畫……唔?!?/br> 聲音再次被他的唇封住。 魏鸞不服輸,再推開他,沒說兩個字又被封住。如是幾次,魏鸞終于被激起斗志,在盛煜再度被推開,露出那副“再說這事還親你”的得意神情時,猛然翻身而起,將毫無防備的盛煜推倒在榻上。 而后,猛兔搏虎般,撲到他身上。 盛煜原就沒坐穩,被她一撲,徑直摔躺在榻,腦袋磕在枕頭。 魏鸞目露兇光,反守為攻,俯身狠狠親在他唇上,而后耀武揚威地抬起腦袋,“別以為就你會……”話音未落,脖頸便被盛煜伸臂勾住,剛剛抬起的腦袋亦被按回去,貼在他唇上。 盛煜摟著她就地翻身,隨手扯落簾帳。 在京城時諸事纏身,哪怕在同一座城池,也難得有空回北朱閣抱著她錦帳安眠。等到兩地相隔,思念愈發刻骨,尤其是魏鸞臨行前那般反常的推搡抗拒,更是令盛煜心中不安,怕她因誤會而對他生疏。 在寄出那份生辰賀信,傳話讓徐嬤嬤送禮物給魏鸞時,盛煜也曾抱有期待,盼著魏鸞能寄來封家書,聊以慰藉。 誰知家書沒蹤影,她卻從天而降! 事先沒透露半點消息,就因噩夢與擔心,冒著酷暑不顧安危地趕到他的面前。 這背后深藏的惦記與牽掛,細想起來令人動容。 此刻夫妻團聚錦帳相擁,雖不是在熟悉的北朱閣,卻令盛煜恍然生出此心安處即為家的感覺。 他閉上眼睛,親吻漸漸變得溫柔。 明月照在窗扉,錦帳遮住春光。 …… 翌日清晨魏鸞醒來時,天光已然大亮。 陌生的床榻令她有一瞬恍神,察覺熟悉的男人氣息時,混沌的腦海里終于明白這是何處。她翻了個身,看到盛煜頭枕臂彎,錦被隨意搭在肩頭,那雙清雋的眼睛難得的藏了不愿起身的懶散,正盯著她。 也不知靜悄悄地盯了多久。 魏鸞睡眼惺忪,對上他虎狼般灼灼的視線,想起昨晚的事,不知怎么的忽然想笑。 她也沒憋著,低頭抿唇盡力不笑出聲。 盛煜見狀,登時目露兇光,咬牙威脅道:“還敢笑!” 作者有話要說: 鸞鸞:嘻嘻 ☆、初試 明媚晨光自紗窗照入, 灑在錦帳床榻里, 照得被上合歡絲絲分明。 盛煜居高臨下地出言威脅,瞧著兇巴巴的。 這般兇狠的目光,讓魏鸞心生顧忌。 她往被窩里縮了縮腦袋,怕觸到老虎須激起盛煜的斗志,竭力忍住笑。皓白的貝齒咬了咬唇,她輕咳了聲, 將腦海里亂七八糟的念頭趕走, 抬眼的瞬間, 瀲滟明眸里已換上了楚楚可憐的神色,聲音亦溫軟慵懶。 “就是覺得高興。前陣子噩夢纏身, 每回夜里嚇醒, 旁邊都空蕩蕩的。夫君都不知道, 那種時候,我有多盼著夫君能回京城。如今夫君安然無恙,我也不用提心吊膽,難道還不許我心里歡喜?” 說著,收斂揶揄神色,盡力讓神情誠摯。 盛煜盯著她, 鼻孔里輕輕哼了聲。 這番話說得好聽,其實根本是在掩飾。從前他沒少出生入死,有時晝夜奔波,半夜回到北朱閣鉆進被窩,也沒見她醒來時這樣。她大清早醒來, 瞧見他就笑,還遮遮掩掩地不承認,自然是為昨晚的事。 盛煜臉上掛不住,眼底兇光更盛,微抬胸膛,伸手便去捉她腰肢。 魏鸞躲不過,被他死死扣住。 那只手跟鐵鉗似的箍上去,卻觸動昨晚未消的酸痛,魏鸞輕輕吸了口氣,趕緊道:“痛?!币宦暤秃?,果然激起了盛煜的憐惜,男人目光仍兇神惡煞的,手上的勁道卻在那瞬間消解,隔著衣衫,沒敢再亂碰。 魏鸞忙往旁邊挪了挪,“夫君起身吧,我讓染冬備水沐浴?!?/br> “又沐???” “痛還沒消呢?!蔽蝴[能在馬球場上肆意征戰,張揚耀眼,撒嬌起來也不手軟,被窩里的身軀稍稍蜷縮,善睞明眸望向盛煜,似有霧氣彌漫出來。晨光被紗簾隔得柔軟,她滿頭青絲散亂地鋪在枕畔,襯得臉頰膩白如瓷,不見半點瑕疵。目光挪過鎖骨,頸窩里有淺淺的紅痕。 被錦被遮蓋的別處,定也有嘬出的紅痕。 全都是他做的惡。 盛煜原打算清晨悠閑,可肆意妄為,瞧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終是不忍心痛下黑手。眼底的兇光收斂,堅毅冷硬的輪廓上浮起溫柔,他無奈地摸了摸魏鸞發絲,溫聲道:“你再睡會兒,我去吩咐染冬?!?/br> 說罷,在她眉心親了親,掀被起身。 明亮的晨光與昨夜的昏昧月光畢竟不同,魏鸞瞧見他胸膛腰腹,忙閉上眼睛。 耳畔傳來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后,盛煜起身下地,到內室里拿冷水洗了把臉,漱口過后,推門出去吩咐染冬備水。廊下晨光晴媚,風從枝葉間穿拂過來,帶著令人振奮的涼爽。他望了眼緊閉的窗扇,想起美人初醒的嬌弱慵懶,唇邊浮起笑意。 鳥鳴自枝頭傳來,遠處炊煙彌散。 盛煜抬步而出,取了隨身的那柄利劍,到開闊處練劍。 …… 屋舍里,魏鸞起身時,身上仍隱隱作痛。 此處的仆婦不像北朱閣的機靈周全,雖說染冬早已命人燒了熱水,此刻忙手忙腳地將昨夜的殘水清出去,又抬來熱水,半晌都沒好。染冬倒是麻利,將沐浴用的東西和魏鸞換洗的衣裳擱好,忙來伺候魏鸞穿衣。 才走近床榻,便見魏鸞背對著她,擁被而坐。 聽見腳步,她下意識裹緊錦被,回頭見識染冬,才蹙眉道:“幫我拿件能披的衣裳?!贝径?,她伸手去接,秀白的手臂不著半縷,香肩露出錦被時,能瞧見上頭醒目的一小團紅痕。 染冬目光微緊,忙道:“這是怎么了?” “沒事?!蔽蝴[趕緊將肩膀縮回去。 其實不止肩膀,胸前亦有或深或淺的紅痕,全是被盛煜啃出來的,瞧著十分慘烈。 魏鸞沒好意思讓染冬看,只將衣裳拉進被窩,披好了再出來。 下榻趿著軟鞋起身時,又輕輕嘶了一聲。 染冬心疼,忙將魏鸞扶穩。 她是魏鸞身旁最得力的侍女,雖尚未許配人,在作為陪嫁走出敬國公府前,也曾被魏夫人叫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