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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犯上的事都能隨意做出來,真想審她,輕而易舉。 魏鸞久在宮廷,清楚她們的厲害。 若真叫嬤嬤沾了身,怕是能生不如死。 她不敢討苦頭吃,便放任恐懼蔓延,臉色微變。 竇氏頗滿意地敲了敲桌案,“快寫!” 盛煜會不會因私廢公,可不是魏鸞說了算。先前竇氏進宮,曾聽章皇后提過,說盛煜此人恃寵而驕,為了魏鸞,連忤逆犯上、威脅中宮的事都做得出來。以玄鏡司統領的沉穩做派,能如此行事,自是新婚纏綿,極為看重貌美瑰艷的魏鸞。 就像兩軍作戰時挾持家眷,至少能擾亂軍心。 若盛煜憤怒之下拿著冷硬的脾氣上門算賬,更是中竇氏下懷。 她坐在椅中,盯著魏鸞寫。 魏鸞則咬著筆頭,黛眉緊鎖,甚至額間滲出了細密的汗。 她其實不怕寫家書,畢竟臨走前特地叮囑過門房與管事,不必理會章家送來的任何東西,而章家又摸不到盛煜的行蹤,這封信絕不可能送到盛煜手里。但過于鎮定未免令對方起疑,她年紀尚弱,為了至親孤身犯險,此刻勇氣褪去,害怕才是對的。 遂咬唇抖筆,裝著竭力鎮定的姿態,廢了五六稿,才將家書寫好。 外頭已天色昏暗,暮色四合。 竇氏頗滿意地收好家書,又剪了段指甲封入信中,命人轉告曲園,今晚只是指甲,明晨便是手指,明晚輪到手,若三日不至,便送項上人頭。章念桐既背了行刺的罪名,章家絕不怕將其坐實。 這些話竇氏是在窗下吩咐的,清晰傳入屋內。 自然是威脅魏鸞。 魏鸞亦聽進去了這些話,將初入別苑時的淡然姿態換成憂心忡忡。 是夜,魏鸞食不下咽,被鎖在偏房。 竇氏為出章念桐丟了太子妃之位的惡氣,也不肯讓魏鸞安生,命人拿鐵鏈將魏鸞雙腳鎖住,又取繩索反捆雙手,綁在床柱上。這待遇雖在預料之中,但麻繩捆住細弱手腕時,仍勒得魏鸞生疼。 她也不敢多反抗,可憐巴巴地沉默坐著。 …… 夜愈來愈深,周遭漸漸安靜。 魏鸞沒敢吃章家給的晚飯,腹中頗感饑餓,不過身在敵營精神緊繃,倒沒覺得困。聽到外面響動漸停,仆婦安排完上夜的人手,各自回房睡覺后,魏鸞終于松了口氣,被緊緊捆著在背后的手探向衣袖,摸出一片極細薄鋒利的刀片。 這是盧珣給她的,拿極薄的銀絲編成薄袋,藏在素白衣袖里,極不起眼。 這姿勢她也在南朱閣練習了好多遍。 此刻屋里沒人,門口唯有上夜的仆婦,刀片將繩索割開大半,悄無聲息。 魏鸞緩了緩,只等四更時分才輕聲喚人。 這屋子離章太夫人養病的屋舍極近,周遭有護衛巡查,亦有侍女值夜。只因此刻夜深人靜,且此處是別苑的腹地,值夜的仆婦早已睡意昏沉。聽她出聲,門口值夜的仆婦未敢擅入,有位侍女入內詢問緣故。 魏鸞認得那是竇氏的得力侍女,名叫寶桔。 她便蹙著眉頭,輕聲道:“寶桔姑娘,舅母是想讓我這樣坐上整晚嗎?” “碰上性子倔的人,都是這樣磨脾氣的?!?/br> “那……”魏鸞渾身難受似的扭了扭身子,道:“我若此刻就寫求救的書信,能稍稍松綁嗎?”見寶桔面露遲疑,又嘆氣道:“不然整夜困頓,明天手僵著,寫信未免太慢。終歸是我選的路,沒必要自討苦吃?;仡^若能和解,我必重謝姑娘?!?/br> 說話間面露黯然。 寶桔在竇氏跟前頗有臉面,跟魏鸞不算陌生,知道她在公府里養得嬌氣,平生沒吃過這種苦頭。如今能熬半夜才開口服軟,已是出乎意料了。且魏鸞早點服軟寫信求救,于竇氏而言,自是有益無害。 她生得健壯,對付兩三個嬌養的姑娘不在話下,自不將魏鸞放在眼里。 稍加思索,便去準備紙筆。 魏鸞趁著這時機,割斷繩索后摸出細紙包著的藥粉,待寶桔上前幫她解繩索時,瞅著她鼻子便揚過去。這是玄鏡司制的,百多斤的壯漢都扛不住一小撮,魏鸞用了數倍的量,寶桔哪能抵抗得??? 在她昏迷摔倒前,魏鸞忙伸手扶住,而后就勢讓她躺在榻上。 開鎖的東西,盧珣也曾教過她。 等閑牢獄的鎖都不在話下,別苑里這種糊弄女眷的更是手到擒來。 只是魏鸞怕鐵索磕碰發出聲音,小心翼翼地挪著,等雙腳脫困,已是鼻尖冒汗。 慶幸的是她身份特殊,章家這手段又著實齷齪,竇氏不愿讓下人知道太多,臨走前曾吩咐仆婦值夜死守即可,屋里的事由她的親信cao持。是以屋內人仰馬翻,外間昏昏欲睡的仆婦也不曾察覺。 魏鸞迅速脫下外衫,跟寶桔換了衣裳,匆匆改換發髻。 又將寶桔捆在床柱,臉朝內側。 上下檢看過,沒太大破綻后,拿了封空的書信,推門而出。 廊下燈火昏黃,仆婦睜開困頓的眼皮。 魏鸞低著頭,將那信揚了揚,迅速往竇氏的臥房方向走。另只手里卻牢牢攥著藥粉,以防被仆婦察覺后,迷倒逃生所用。不過此刻夜深燈昏,仆婦精神困頓,打死都想不到嬌滴滴的公府千金能掙脫繩索鐵鏈偷梁換柱,沒看太細。 且魏鸞朝竇氏住處走,似事情緊急,她們更不敢盤問。 只往屋里瞧了眼,見“魏鸞”仍被捆在床柱,面朝里坐著,遂安心坐回原處。 …… 魏鸞出了偏房后,便如逃生的賊,提心吊膽。 寶桔的這身侍女衣裳很管用,縱有人遠遠瞧見她,也不曾起疑。出了這片屋舍綿延的地方,就方便多了,她拼盡了全身的本事留意周遭動靜,若碰見有人走來,盡量躲在暗處,或是繞行。 經過一處庫房,有抬放東西的輕微聲音傳來。 魏鸞忙躲在暗處,邊瞧那邊情形,邊想著如何悄無聲息的繞開。 昏暗月光下,那邊有七八個壯漢,抬的似是捆起來的鐵器,偶爾露出沒裹住的頭尾,倒像是刀劍鐵槍的模樣。深夜里鬼鬼祟祟的,成捆成捆的藏入庫房。 魏鸞直覺有古怪,暫且沒敢多看,迅速繞開。 這別苑占地頗廣,內里雖不算看得太緊,周遭定有嚴密布防——竇氏以她為餌,欲釣盛煜上鉤,全幅心思用在設套上,精銳定在外圍,出入盤查也極為嚴密。便是寶桔本人都未必能輕易深夜出去,何況她這假冒的? 好在章家豪奢,每處別苑都修得山水俱全,若無天然的湖池,便以人力開鑿。挖好湖池溝渠后,引近處河流的活水出入,做別苑游賞之用。 魏鸞從前恰好去過那方小湖。 她熟門熟路地摸到出活水的閘口,瞅著沒人鉆入水里,初夏冰涼的水漫過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