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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護著洪天貴福。“幼主!天王已經為護國而死,我等必尊天王遺命輔弼幼主。還請幼主隨我等突圍?!?/br>洪天貴福高作在洪秀全曾經做過的金龍椅之上,看著下面的三個將領。父親居然已經死了。。是了。洪秀全原本身子就不甚硬朗,應要率兵親征,怎會安然無恙?“你們帶著我jiejie和弟弟走吧。我乃幼主,清廷不會放棄追殺我的,若我留下,尚海能存姊弟一線生機?!?/br>“幼主!”將領復又高呼。卻未料洪天貴福似乎心意已定,擺了擺手:“我意已決,無需再勸了??鞄е益⒌茏甙?。我來斷后?!?/br>“幼主!三思??!臣決不可留下幼主!”“你們莫非要抗旨不成!快走!”洪天貴福一聲怒吼,呵斥眾人,用了全身的力氣。眾將領至此,看出洪天貴福心意已決,只得聽令,帶著親兵護送著洪家別的血脈殺出重圍。整個金龍殿內只余下了洪天貴福一人。空蕩蕩的金龍殿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掛在窗上的綾羅綢緞此時也破落的被扯落在地上,更不必提往日里宴飲所用的金杯銀筷,此時老早的就已經被逃跑宮人偷走了。空無一人的金龍殿內傳來一陣腳步聲,洪天貴福茫然的抬起頭,猜想這時候還會有誰來這里,正見得來人一襲粉衣,面色歡喜的跑至跟前:“洪郎,我來了?!?/br>靈飛不悲反笑,絕色的臉上帶有一種莫名的美感,仿佛九天仙女一步步走至這亡國太子生前。洪天貴??匆婌`飛面上的笑容,從龍椅上起身,慢慢的走到靈飛跟前,突然也是一笑:“你怎么來了?”“想見你,便來了?!?/br>靈飛語氣平常中夾雜著一絲笑意,仿佛只是一個剛剛與自己意中人相見的思慕少女。“怎地不走?”“有什么好走的?”靈飛提起裙子,在大殿之中轉身一躍,踮起腳尖輕靈一舞:“我孤身一人有什么好走的。天地這么大,去哪不是一樣?”“總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算叫活著呢?!?/br>洪天貴福眼角不知什么時候也凝住了一絲淚水,但他依舊在笑著:“好!好!我也是如此,靈飛!”靈飛袖間微動,兩帕水羅翻飛:“即使如此,郎君想看舞還是聽歌?”二人笑語晏晏,仿佛把這偌大的金龍殿當成了畫舫上的靈飛閣。“自是要邊跳邊唱,才可一略靈飛風采?!?/br>靈位聞言,從發間取出一支尖銳的朱釵于手中:“那邊唱靈飛的最愛吧?!?/br>“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傷心樂事誰家院!。。?!?/br>1862年3月中,湘軍在曾國藩與苗沛霖的里應外合之下,以李秀成首級祭旗,一夜間,橫渡長江天塹,打入太平軍老巢天京城。洪秀全戰死,其長子洪天貴福自盡于金龍殿中,身旁還有一美貌女子相伴赴死。至此,太平軍已成落日西山。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應該是我的存稿?。?!可能我當初點擊放入存稿箱的時候點成了直接公布。。。尷尬。。。我應該現在是公布到五十幾才對。。。第65章戰后事宜(一)天京城的城破似乎就是一夕間的事情,曾國藩率領大軍一路高歌猛進,不到半夜功夫,湘軍就已兵臨城下,天京城內此時大火四溢,人心惶惶,眾人又見得忠王李秀成死亡,壽王苗沛霖叛變,軍心早已不穩,落敗只是片刻間的事情。1862年3月,曾國藩率領湘軍攻陷天京,一時間,“十年壯麗天王府,化作荒莊野鴿飛”,繁華的古都南京頓成瓦礫(比歷史上快了三年,歷史上是1864年。)同時,湘軍殺入城中大開殺戒,“沿街死尸十九皆老者,其幼孩未滿二三歲者亦斫戮以為戲”。曾國藩上報朝廷如此說道:曾國荃率所部在南京城內進行“分段搜殺,三日之間斃賊共十余萬人。秦淮長河,尸首如麻”。這實際上是三天就屠殺了十余萬南京居民。清人記載:“金陵之役,伏尸百萬,秦淮盡赤;號哭之聲,震動四野?!彼^伏尸百萬,除了戰死者,還有大量的平民。湘軍亦以“大索”為名,從上到下,每一個人置備一個大竹筐,搶到錢財就往竹筐里裝。同時亦大肆在城內外進行野蠻的屠殺。(南京還真的蠻慘的。老是被屠城。)大破天京城原本是一件極其好的事情,但也正是因為這件屠城,難免沾染上了一絲血腥的氣息。屠殺十萬平民,這件事太大,便連兵部也是壓不下來,勝保得了消息,早早的就尋上了載淳,請罪說道:“皇上,曾大人這也是無奈之舉。太平逆賊占據南京城十數年,當地百姓早已歸心,若不殺之震懾四方,恐是不好?!?/br>中華大陸人數中最多的自然還是漢族,這太平軍打得是恢復漢族統治的旗號,且統治者都是平民百姓出生,自然相較于滿清政府更得南京城中子民歸心。民心所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些都是每個君王必學的東西。要使得民心歸順,長期的教養自然是一方面,但曾國藩這種“一刀切”的震懾也并非無用,就像滿清剛剛入關時候所做的“留發不留頭”一樣。況且,南京城中子民多數早以太平天國臣民自居,在曾國藩的眼中,這些城民早就已經不是大清子民,而是亂臣賊子了。載淳在心里嘀咕著這件事,也知道當下不好拿主意,卻只好提到了另一件事:“都說這天京臣中洪秀全與諸逆王網絡了無數人間珍寶,湘軍此下是發大財了吧?!?/br>勝保是兵部的人,自肯定要護著自己兵部的軍人,但他聽見載淳這么一句話,心里卻是一慌。的確,想都不用想,這戰爭財湘軍是發定了,只是這種事歷來都是很多上位者默許的,如今皇上這么一提,難道是有了疑心曾國藩的心思?“古董文物臣下不知,白銀和黃金是有不少?!?/br>勝保模棱兩可的回答。“不少?”載淳想了想,然后慢悠悠的瞟了眼站在下面的勝保:“叫湘軍上繳一千萬兩銀子給國庫,旁的自己看著辦吧。軍機處那,我就管不著了?!?/br>載淳也懶得管湘軍到底從太平軍那里能搞到多少錢了,畢竟怎么說是太平天國也是一個國中國,少說也有幾千兩萬吧?作為上位者也不能讓這些前線將士什么都拿不到吧,自己拿一些,剩下的就叫他們分分也沒什么。“皇上圣明,湘軍必定感激皇上恩德。而那軍機處也確實需要走動走動,多謝皇上提點?!?/br>勝保聽得載淳語氣中沒有什么怪罪之意思,不由松了一口氣。他當下復又想了想軍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