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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吃一頓飯,看一場戲,也太簡單了?!?/br> 徐沅芷放下筷子看著李陵,說道:“那依你之見,我該怎么過生辰?” 李陵的目光凝聚起來,遙遙看著皇宮的方向說道:“怎么也得百官慶賀,宮殿受禮……” “慎言?!?/br> 徐沅芷目光一沉,手指停在李陵的嘴唇上。 李陵目光閃了閃,心中不滿的情緒被徐沅芷帶著涼意的手指奇異的安撫了,心臟跳動的聲音越來越大,口中仿佛失去了味道,唯獨能聞到徐沅芷指尖的一絲幽香。 李陵回過神盯著自己下巴下面的一碗紅豆桂花小圓子,用湯匙在碗里晃了晃。 徐沅芷也覺得這個生辰過得沒意思,但人就是越長大越不能在意這些東西,自己小的時候,徐國公還在的時候,每年生辰都有新奇的禮物,還有把戲可看。 現在這些全都塵封在遙遠的記憶里,褪了色壓在箱子底下了。 “阿沅……”李陵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徐沅芷回頭,嘴唇卻忽然被吻住。 李陵扶著徐沅芷的肩膀,二人的鼻息都能感覺到,眼睫震顫的頻率幾乎與心跳同步,徐沅芷的嘴唇微動,舌尖嘗到一點甜味。 “唔……” 分開唇瓣徐沅芷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一絲絲的甜味依舊在舌尖縈繞。 李陵邪邪地笑著,低聲問道:“紅豆桂花小圓子,好吃嗎?” 徐沅芷不自然地轉過頭,耳尖都紅透了。 今日生辰,李陵不想扮成另外一個人,所以徐沅芷特意把下人支開,只和他兩個人一起過生辰,現在這人真是太放肆了。徐沅芷拿著碗兒和筷子,站起身來坐到了李陵對面,一個大大的紅木圓桌,兩個人隔得老遠。 “你躲我?” 徐沅芷鼻子皺了皺,狡黠說道:“我要躲遠一點,這個房間里……有登徒子!” 李陵胸腔震動,笑得前仰后合,把自己這碗圓子推到徐沅芷面前,又把她面前的水晶肘子拿到了自己這邊:“你少吃點油膩的,有身孕了小心吐~” 徐沅芷一把搶過肘子,瞪道:“我就喜歡肘子!這是給你兒子吃的!你不讓我吃就是虐待赟兒!” 李陵無奈地拿著筷子,把燉的軟爛入味的肘子分了一小碟給徐沅芷,讓她控制控制。 “好好好,給你吃,赟兒也喜歡吃肘子,真是孩子和娘一條心?!?/br> 徐沅芷拿著肘子,開心地吃了起來,那碗紅豆圓子也變成了下肘子的小菜。 作者有話要說: 徐大小姐對肘子愛得深沉 ☆、夭折 李陵看著吃得如此香甜的徐沅芷, 陡然問道:“你最近沒有什么不舒服吧?” “沒有啊?!毙煦滠铺痤^, 嘴邊還沾著紅豆沙。 “那就好那就好……”李陵稍稍安心。 前世徐沅芷生頭一胎的時候并不順利,孕期也諸多不適,這次徐沅芷懷孕如此輕松愉快,反倒讓李陵不安起來。不過看徐沅芷這能吃能睡的樣子, 應當沒有什么問題。 二人躲在房間里過生辰宴, 隱約能聽見戲班子吹吹打打的聲音, 因此也就忽略了一些更細微的聲音。 二人用過了飯,因為李陵還要處理公務,就先回寧王府。又因為下人都在寶晉堂,李陵也就放松了警惕,直接從浣花軒走到前廳, 大大方方出了徐國公府。 ……………… “什么?!徐沅芷的孩子真是寧王的?!荒唐……這真是太荒唐了!” 李元澍氣得砸了茶杯,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在昭陽殿的內室不斷踱步, 背著手眼神陰鷙。 “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事情一五一十與朕說?!?/br> “是?!眱刃l頭領低頭跪在皇帝面前,“微臣潛進徐國公府, 因為徐家大小姐生辰請了戲班, 所有下人都去了寶晉堂, 徐大小姐閨房門窗緊閉,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微臣心下覺得奇怪, 于是在窗欞下偷聽,正聽到徐大小姐與寧王的一番對話。徐大小姐喜歡吃肘子,寧王殿下不讓她吃, 但徐大小姐說這是給你兒子吃的,因此微臣斷定徐大小姐腹中的孩子應當是寧王殿下的骨rou無疑?!?/br> 李元澍眉頭緊鎖,擠出兩條深深的豎紋,幾番猶豫之后又問道:“消息確切嗎?” “回陛下,寧王殿下走后,微臣在浣花軒中潛心觀察了一陣,當日徐大小姐房中并沒有別的男人出來?!?/br> 李元澍長嘆一口氣,一拳重重錘在椅背上,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幾歲。 “……糊涂??!” 李元澍對李陵寄以厚望,如今李陵尚未成婚便與有夫之婦有了一個孩子,這件事一旦聲張出去,寧王的名聲會大大受損。 李元澍揮了揮手,讓內衛頭領下去,又讓寶公公進來,吩咐道:“你去把寧王叫來?!?/br> 寶公公偷偷瞧了瞧皇帝的臉色,一躬身就出去了。 等寶公公到寧王府的時候,寧王府正在翻修,徐沅芷站在院墻的另外一邊指揮瓦匠,今日寧王府翻修院墻,給幾間耳房加頂的時候泥水滴滴答答的全過來了。 徐沅芷閑來無事叉著手在徐國公府的墻根底下看著,卻聽見院墻另一邊隱約有傳旨的聲音。 徐沅芷心中一緊,從徐國公府與寧王府緊緊挨著的院墻的一處缺口彎腰走了過去。 李陵跪在寶公公面前,手里捧著圣旨,徐沅芷連忙走過去攔住了寶公公。 “您老受累,不如喝幾杯茶再走?”徐沅芷說著,摘了手上的翡翠鐲子塞進了寶公公的手里。 寶公公受寵若驚連連說道這太貴重了,手腕一翻就把鐲子放進了塞東西的袖口里。 “寶公公,您給我說句實話,陛下究竟為什么找寧王?” 寶公公猶豫了一下,又把鐲子拿出來還給徐沅芷,徐沅芷推脫了好幾次,讓寶公公一定收下。 “咱家也不清楚??!” “那您告訴我陛下找寧王的時候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這……”寶公公偷偷看了李陵一眼說道,“陛下臉色陰沉的可怕?!?/br> 徐沅芷點了點頭,對寶公公盈盈一拜,眼神堅定了幾分。 李陵也隱約猜到了些什么,對徐沅芷說道:“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先進宮,你立刻帶著金銀細軟去鄉下田莊住一陣子,記得要快?!?/br> “嗯?!毙煦滠埔膊粻庌q,這個時候還是保證安全更重要。 多年來兩個人培養的政治默契在這一刻得到體現,李陵進宮,徐沅芷火速收拾東西坐著油壁車趕往鄉下。 昭陽殿內氣氛一片低沉,所有太監宮女都低著頭老實干活兒,不敢觸怒皇帝,李陵深吸一口氣,屏退奴才,獨自走了進去。 李元澍坐在內殿的龍椅上,見李陵來了,抄起一個茶杯就朝著李陵的頭狠狠砸去! 鮮紅的血從李陵的額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