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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看著十分可愛,沒喝安胎藥,反倒先吃了一枚酸杏。 “琥珀,你將茶盤放下就好,這藥晾涼了本宮一會兒就喝?!?/br> 名叫琥珀的丫鬟一動不動,眼神呆呆的,捧著茶盤的指尖卻不斷顫抖。 “琥珀?” 昭華夫人疑惑地看著她,只見琥珀呆滯的眼睛里忽然泛起淚光,一顆眼淚從臉頰滑落,落進了手中的藥盞里。 “娘娘!這藥有古怪!”珍珠立刻奪過琥珀手中的茶盤,昭華夫人大驚失色,嚇得左右侍女都護在主子身前。 琥珀的眼神恢復清澈,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任由手中的茶盤滑落。 珍珠讓人按住琥珀,又立刻叫太醫前來驗看。 幾個太醫左查右驗也沒查出安胎藥的問題,此事一直鬧到晚上,就連皇帝都知道了。 “怎么回事?” 昭華夫人撲進皇帝的懷里,低聲說道:“妾身怕這藥有問題,有人要害我們母子?!?/br> 李元澍扶著昭華夫人的肩膀安慰道:“別怕,有朕在這里,無人能害你?!?/br> 珍珠一五一十說了今日之事,李元澍皺起眉親自詢問琥珀為何神情有異。 琥珀卻一問三不知,只說自己心中有個聲音告訴她,一定不能讓娘娘喝這盞安胎藥。 李元澍盯著黑褐色的安胎藥,親自用銀針又驗一遍,銀針沒有變色。 “玉婉,你是自己嚇自己了,這藥并沒有下毒?!?/br> “不,陛下……琥珀從不說謊,她今日本不該送藥,不知為何回過神就捧了藥盞進來,事出反常必有妖?!?/br> 李元澍皺起眉頭,見廊下睡著一只貓兒,便讓人把貓兒抱來,皇帝親自端著藥碗要給貓喂藥。 “陛下,這是妾身心愛的貍奴,不能讓它試藥……” 昭華夫人倚在皇帝懷里,李元澍放下貓兒,隨手讓身旁的太監試藥,寶公公使了個顏色,一個小太監硬著頭皮走了出來,捧著藥碗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既然銀針沒有試出毒來,應當無事。 小太監喝下藥,安靜跪著,李元澍盯著太監的臉色,整個內殿寂靜的可怕。 貓兒在地毯上翻了個身,小太監正松了一口氣,忽然驚聲尖叫,倒地抽搐不止,漸漸的就連呼吸都停了。 昭華夫人嚇得哭出了聲,李元澍面色一沉,摔了手中的藥盞,怒吼一聲:“查!” ☆、擷芳 一時之間后宮里人人自危, 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只知昭華夫人的擷芳殿內發生了大事。但是琥珀對自己為何前來送藥之事全無記憶,嚴刑拷打也不招認,李元澍只好命內衛親自調查琥珀接觸之人。 第二日徐沅芷到宮中送日常的錦緞,寶公公悄悄告訴她昭華夫人發生之事, 徐沅芷面色一變, 立刻要去入宮, 說自己或許知道下毒之人。 徐沅芷在宮中待了許久,與昭華夫人長談,第二日特請陛下到擷芳殿內。 李元澍再見徐沅芷,更加親切,此前徐家為黃河泛濫之事捐贈了不少銀錢, 徐沅芷私自隨寧王去江南籌糧之事皇帝也全都知曉,此舉雖然不和禮法,卻與江山社稷有益, 皇帝也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而且李元澍也頗為徐沅芷和李陵惋惜,若不是他們年歲相差太大, 徐沅芷又嫁過人, 不失為一對佳偶。 “去將太子以及徐選侍請進宮中, 記得按阿沅吩咐?!?/br> 李元澍圣旨一下,寶公公便快馬加鞭前往東宮。 李景面對圣旨目光閃了閃, 低聲問道:“寶公公,敢問擷芳殿發生了何事?” “唉……”寶公公長嘆一口氣,抹了抹眼淚, 對李景說道,“太子殿下,你就別問了,如今陛下傷心得很,寧王殿下已經進宮,您也趕快收拾吧?!?/br> 李景不敢再問,徐湘蘭在一旁偷偷一笑,寶公公走后對李景說道:“我的系統絕不會出錯,系統的道具也百試百靈,一定是昭華夫人毒發身亡,一尸兩命,所以皇帝才會這么著急召我們進宮,商議喪儀之事?!?/br> “皇宮還從未因為皇子胎死腹中就召其余諸皇子進宮,會不會有詐?” 徐湘蘭嗤笑一聲說道:“系統提供的毒藥無色無味,只要沾一點就會死,不會有任何人能查出異樣?;蛘呤腔蕦m里的皇子夭折太多,陛下想把皇子召進宮中,說不定是扶乩驅邪呢?” 李景默默點了點頭,徐湘蘭說的也有理,毒藥無色無味,若非有人服用,根本無從發覺,如果下毒之事被發現,剛剛寶公公就不會是這個反應。 李景和太子妃施施然進了宮,留下徐湘蘭和袁氏在東宮。 一走進擷芳殿,周圍的侍女便都面帶憂色,默默向太子行禮。 李景心中越發確定,一進正殿只見皇帝坐在主位上,李陵和徐沅芷站在一邊,整個內殿寂靜無聲。 “景兒,你來啦……” 李元澍招手,讓李景到他身邊,李景一見這個光景,連忙說道:“父皇您要節哀?!?/br> 李元澍目光一沉,眼神在李景身上晃了幾圈,又讓李景坐下,問道:“你倒是說說,朕為何要節哀?” 李景一愣,抬頭正看見李陵輕輕擦眼淚,于是說道:“昭華夫人從小看著兒臣長大,發生這種事情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蘇娘娘今年已經三十有七 ,孕育子嗣本就十分危險,兒臣也為蘇娘娘垂淚?!?/br> 說罷,李景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淚,然而李元澍卻忽然笑出了聲,李景愣了半晌,只見李元澍招了招手,從屏風后面走出來一個人。 蘇玉婉妝容齊整,氣色上佳,身穿一襲湖綠色的錦緞撒花群,頭戴一支鳳穿牡丹紅寶石釵,艷色非常,只是她的臉上帶著薄薄的怒氣,讓李景整個人都傻了。 “這……這……” 李元澍斜睨了李景一眼,冷笑道:“你就這么盼望你蘇娘娘死?” 李景連忙跪下,磕頭謝罪:“父皇!兒臣并無此意!兒臣只是聽聞擷芳殿內發生大事,故有此猜測,并不是對蘇娘娘心存怨懟!” 李元澍冷冷說道:“你聽聞擷芳殿內發生大事,就立刻猜測是昭華夫人遇害,可見你心中已經將此事想象了千百回?!?/br> “兒臣……兒臣冤枉??!” 李景心中冷冰冰的,怎么也想不到有這一出,再次抬頭,只見李陵臉上全無悲戚之色,方才擦淚的仿佛不是他一般。 “李陵!是你對不對!是你騙我!” “混賬!” 李元澍狠狠在桌上拍了一掌,痛心疾首地怒視太子。 “朕三番四次給你機會,你卻不知悔改,還要構陷自己的弟弟,若不是今日徐大小姐出言提醒,朕險些錯過了謀害皇嗣的真兇?!?/br> 李景心中一驚,不知皇帝知道了些什么,口不擇言地說道:“父皇,父皇……兒臣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