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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自己,這段時間折騰的比之前還沒人樣,突然間產生了一種自卑的感覺。常靜還拿他開起了玩笑:“我說魏哥,上次說你是出土文物,這次你連土都還沒出呢?”魏翼老臉一紅,說:“我前幾天更邋遢?!?/br>“你們鄉鎮干部也真是接地氣,相比之下,我們這些人都不敢說自己敬業?!?/br>“你可別寒磣我了?!蔽阂砀lo上樓,一邊走一邊說。到了常靜辦公室,發現不大的辦公室竟然擠了四張辦公桌,除了桌子,還有四把椅子兩個卷柜一張雙人沙發,桌子上有電腦和堆成一摞一摞的案卷,顯得整個房間滿滿當當甚至有點兒亂?!@一看就是前幾年精簡辦公面積的杰作。常靜辦公室目前就她自己,她說:“我屋的一個請假,一個下午開庭,一個去看守所會見,你去搬個椅子來,你有什么訴求,我幫你寫。我這還是當年當了兩年律師寫過答辯狀,后來考了上來成天就寫起訴書了,手都生了?!?/br>“你怎么不繼續當律師了?那個賺錢比較多啊?!?/br>“我當時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案源也不太好,我爸就嫌我折騰,非得讓我考公職,說他做生意總覺得政府部門有人以后好辦事兒,我就考了。我要是熬出來,就不用守著這點兒死工資了?!背lo無奈的搖搖頭。魏翼坐在了常靜旁邊,把裝著起訴狀副本和相關材料的牛皮紙袋交給常靜,他一邊說著自己的想法,一邊看常靜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嚴謹的文字,他突然間覺得有些恍惚,記憶一下子回到十多年前和張欣瑞離婚時的場景。法官坐在審判席上,敲擊了法槌,冰冷的聲音宣布他和張欣瑞的感情確實已經破裂,他拿到了判決書的副本,兩頁薄薄的紙,后面蓋著個大紅戳,結束了這段可笑的婚姻。十多年后,他卻要再次在法庭上面對那個無情的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結束和盡頭。思緒在常靜敲下最后的日期時停止,常靜說:“我給你念一遍,有需要咱們改?!?/br>“行?!?/br>“答辯狀,答辯人魏翼,男,漢族……”改好了答辯狀,常靜給打出了好幾份,魏翼挨個簽名按上了手印,他再次覺得自己好像被賣身了似的。常靜幫他裝進檔案袋里,問魏翼:“這個孫法官我也有點兒交情,用不用我去幫你說說?”魏翼搖搖頭,說:“欠人情多難還,這個案子也不是太緊要,哎,我前妻她也知道自己沒什么勝算,可能就是再想著爭取一下吧?!?/br>“嘁?!背lo嫌棄地說:“這樣的女人也真是少見?!?/br>“她呀,我也不說什么了。法官讓我我周三下午帶著我兒子去法院做個筆錄?!蔽阂碚f著話站起身來,“我就不打擾你了,真是太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br>“行?!背lo并不跟他客氣,愉快地答應了。“我會提前預約的,怕你忙?!?/br>“孺子可教也?!背lo笑著對她說。第六十章、這叫啥?郎無情,妾有意。魏翼回家先和兒子商量周三去法院做筆錄的事兒。他對魏文曦說:“你也知道,你媽起訴我想要回你的撫養權,下周該開庭了,法官呢希望聽聽你的意見,周三中午爸爸去接你,去法院做個筆錄,然后開庭的時候你就不用去了,等做好了,我再給你送回學校,你看行不行?”魏文曦眼珠子嘰里咕嚕的轉了轉,問魏翼:“我開庭真的不用去了?”“不用,給你做了筆錄,就是相當于你出庭了?!?/br>“那行吧,我去。只要不見到她就行?!蔽何年卮饝?。魏翼揉了揉兒子腦袋,跟兒子保證道:“這個你放心?!?/br>周三的時候,魏翼干脆請了一天的假,他早上送了兒子上學,就跑去于偉那兒呆著了。于偉的搬家公司就周末比較忙,平時倒是沒什么活,魏翼到那兒的時候,于偉和廖彬兩個人坐在辦公室看電影,見魏翼來了,于偉還挺驚訝:“我的媽,這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春天刮得大北風?!?/br>“怎么沒上班啊,每年這個季節不正好你們防火嗎?”魏翼說:“張欣瑞想要回文曦的撫養權,就把我給起訴了,文曦不想見他媽,不想上庭,法院就說讓他去做個筆錄聽取一下他的意見,這樣也好作為證據。那個法官說讓我下午去,我干脆就請了一天假,這不剛給孩子送學校去嘛,等中午放學我去接他吃個飯,等人家法官上班,我再帶孩子去法院做筆錄?!?/br>“她還給你起訴了啊,她可真不要臉?!庇趥マD身對廖彬說:“我跟你說過你魏哥前妻吧,對咱們文曦十幾年來不聞不問的,把孩子一扔就出國了,連撫養費都不給,還好意思要撫養權,對了,之前還說要跟他復婚?!?/br>廖彬說:“估計也就是想爭取一下唄?!?/br>“屁,是看你魏哥老實好欺負,要我說啊,小韓那小伙子是真不錯,一對比就出來了。對了,魏翼,小韓現在還追著你呢不?”于偉開始拿韓繼飛打趣他,還裝著好像挺關心他的樣子。“你可拉倒吧,你就不能嘮點兒正經嗑?”魏翼并不正面回答。“我不正經嗎?”于偉笑了笑,然后正了正身體,一臉嚴肅的問他:“你和小韓現在咋樣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边@一下子從假正經變成了真正經,奧斯卡應該給他頒個最佳男演員。魏翼搖了搖頭,說:“我都對他沒什么想法,前段時間叫我罵了一頓,沒幾天,又厚著臉皮貼了上來?!?/br>“哎……”于偉嘆了一口氣,哀嘆著說:“這叫啥?郎無情,妾有意?!?/br>魏翼懟了于偉一拳頭,說:“一天天的,不拿我開涮就活不下去是嗎?”“是?!庇趥バΦ酶v了。魏翼在于偉那兒一直等到兒子中午放學,他正好跟老師請了假,就把魏文曦接走了。父子倆吃了飯,又回家休息了一會兒,等到了時間才去了法院。孫法官找了個審判庭,叫書記員幫她做記錄,她問魏文曦:“你知道你mama把你爸爸起訴了,想要回你撫養權這個事兒嗎?”魏文曦回答:“知道?!?/br>“那你有什么想法?你希望跟你爸爸生活?還是跟你mama生活?”“法官阿姨,那個被稱作我mama的人,從小到大我就見過她一次,還是她跑到學校去找的我,她如果不說,誰知道她是我媽啊,再者說我根本不想見她,也不覺得她是我mama,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