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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翻了身躺下,猶自賭氣不愿見的。那白塑親自端了放著rou糜姜絲,墊了雞湯,細細熬了時辰的濃粥進來,見小狐貍醒了,這才走過去拍拍,溫聲道,“起來喝粥,可好?”見歡郎還是不搭不理,白塑故意嘆口氣,“罷了罷了,你若不肯吃,我便倒給門口大黃吃了去,省得浪費了這老雞熬了個把時常的粥?!?/br>歡郎聞言,氣的轉過身來,撅著rou臀破口大罵,“你這天殺的人!昨夜里那樣弄我,幾近要弄死了,還要把我的粥給那臭狗?!?/br>亦不知是不是搞錯了去,那小狐貍倒像個黃鼠狼似的,天生跟狗過不去,家里門子養了條大黃狗,他最是討厭,每每總要上去招惹,白塑聽了也不說話,摟著氣得跳腳的小狐貍過來貼著嘴兒了個實在。白塑這一親一摟的,倒將歡郎的小脾氣消去了,難得乖順得趴在白塑肩上,懶懶打了個哈欠,見歡郎舒爽了模樣,白塑這才端起放溫得rou粥,盛了一口放在小狐貍嘴邊兒喂了去。喂完一瓷碗rou粥,白塑放下碗便要走,卻被歡郎抓住了衣擺,別扭道,“你去哪兒?”那白塑曉得小狐貍習性,平日里就喜歡窩在他懷里發懶睡覺的,卻又不肯撒了嬌,求了白塑。白塑愛極了小狐貍模樣,當即就想躍上床去,奈何想起還待做的事兒,只能狠了心,撫慰道,“你先躺一會兒,我軍中有急報,需趕過去。晚間我便回來陪你?!?/br>小狐貍雖愛耍性子,卻也曉得不能誤了白塑大事,只得悶悶放了手,縮回錦被里,蜷成一小團,閉上狐貍眼兒,只小眉頭依舊蹙著,看著可憐巴巴,讓人疼的慌。見小狐貍這模樣,白塑心中發軟,卻依舊狠了心出去。不料,這白塑出了王府門,未向軍營方向,卻飛身上馬,往皇宮疾馳而去。當今圣上已是四十由余,比白塑更是大了整整一輪,尤為疼愛這個一母同胞的年幼弟弟,聽宮人來報,安平王覲見,連叫宮人宦官將人請了進來。那白塑行至大殿正中,俯身單膝跪地,道,“吾皇萬歲?!?/br>皇帝連忙叫人起來,不想那白塑卻是不肯,猶自道,“陛下再上,請恕微臣死罪?!?/br>那皇帝見之奇怪,忙問道,“王弟這是為何?”白塑道,“臣少時,幸得皇命,虛授帥印,率大軍出征北疆,破敵軍二十萬,揚我國威,使北疆萬民受我皇庇佑,實乃微臣之幸也,臣自北疆,拾回一草原火狐,見之尤憐,養在身邊,不料,那火狐本為妖物,卻純稚可愛,毫無傷人之念,臣見之,甚為欽慕,與那狐妖日漸生情,亦情根深種,臣謝吾皇恩寵,可臣,萬萬不能娶妻納妾,還請陛下,恕臣死罪?!?/br>皇帝大驚失色,只覺此乃天下奇聞,可見自家王弟面容肅穆,卻是一絲玩笑之意都無,不禁信了幾分,可這字字句句,委實太過奇異,狐妖本是話本異志中才有的人物,且多為魅惑人心,喝血啖rou之妖物。王弟卻說那狐貍純稚可愛,皇帝思忖片刻,只覺王弟莫不是已被狐妖迷惑,中了妖氣,當即皺了眉,喝道,“王弟莫慌,朕這便請來得道高僧,助王弟降妖伏魔,定不讓王弟再受那妖狐迷惑?!?/br>白塑忙道,“那狐妖從未傷過微臣一分一毫,還請皇上成全微臣之愿?!?/br>見自家王弟情根深種模樣,皇帝不免嘆息,亦知自己從小便冷陌淡然的王弟是動了真心,生了真情了。可皇室中人,乃天下萬民之表率,如何能與一妖狐勾勾搭搭,若傳出去,旁人又將如何看待王室,想到這里,那皇帝為天下計,亦狠下心來,斥道,“安平王,朕念你戰功彪炳,乃我朝能臣,便恕你殿前無狀之罪,只要你娶了朝中大臣家里任何一位女兒,朕便當做不知道你房中還有沒有其他人?!?/br>這便是皇帝最大的讓步了,這讓步,亦是憑借他們血緣,白塑苦笑,他自小便知天家兄弟,君臣,與外頭不一樣,自己的哥哥不僅僅是哥哥,還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所以時刻牢記,不愿觸及君臣底線。可如今,怕是要放肆一回了,只為那還委委屈屈縮在榻上,沒有他,便如何都不能安穩的那只小狐貍。“還請陛下恕罪,臣甚難從命?!?/br>皇帝終于惱怒極,大喝一聲,“白塑,你放肆!”天子一怒,伏尸萬里,殿中伺候的宦官宮人紛紛伏在地上,雙肩微顫,生怕天子遷怒。“你敢罵他!”白塑一愣,只見自家小狐貍從天而降,竟站在皇上面前,雙手掐腰,一副怒氣橫生的模樣。白塑見之忙喊道,“歡郎,不得無禮?!?/br>歡郎卻不搭理,只靠近驚懼不已的皇帝,附在皇帝耳邊,露出一雙通紅妖異狐貍眼兒,嘴邊更是冒出獠牙,輕聲威脅道,“你若不從了白塑,小心我要你的命,還有……你的皇位到底該誰的,莫要以為我不知道?!?/br>皇帝大吃一驚,嚇得面如土色,雙股戰戰,只能猶自強撐了道,“你……你……”竟是說不出話來。歡郎冷哼一聲,如狐貍妖媚,輕笑道,“我不愿意白塑做了皇帝,那便陪我的時間更少了,你若安生,我便饒了你,不然……”皇帝心中惱怒,卻也怕歡郎使出妖法,禍亂了他一生籌謀,只能道,“我,我便依了你?!?/br>歡郎這才收起獠牙,撫掌一笑,一如白塑口中所言,純稚可愛,不諳世事,“這便是最好的?!?/br>說罷,蹦蹦跳跳到白塑身邊,心里頭得意,一雙狐貍眼兒閃閃,求表揚,又羞臊不愿外露,只找起白塑的不是來,念叨叨數落一遍,“你皇帝哥哥答應不給你娶親啦,要是你以后對我不好,你皇帝哥哥還說了要替我揍你,你得對我好一點兒,知不知道?”俏生生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白塑心中無奈,思忖片刻,便知歡郎用了什么威脅皇帝,卻也只能由他,見皇帝并未再出聲反對,亦不看那高坐丹陛上的嫡親哥哥,帶著歡郎行禮,“微臣告退?!?/br>那皇帝微微點頭,見兩人離去背影,心中出心虛外,更生出一絲不足為人道的羨慕。傳聞,安平王白塑,以身鎮壓一妖狐作亂朝廷,當今陛下念其功勞,特降旨,許安平王北疆封地,享封地稅賦,為國守北疆,可不回京述職,經年,一日,侍從遍尋安平王無蹤,妖狐也未見其蹤影,遂上報,皇命下,安平王舊疾復發,暴斃王府,綴朝五日,以示哀悼。百年后,金陵城勾欄里頭,依舊夜夜笙歌,最最有那名氣的,當屬街心那處的南風館,奪花牌,竟傳承百年,那南風館里的小倌兒們,個個都是老板撿回來的,接不接客全在個人,這倒成了一段奇話。據說,那南風館有兩個老板,都為男子,還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