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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景點,名為“天鏡”。那是兩塊天然的半圓巨石組成的懸空瀑布,水流平緩細膩相連,映在陽光下宛如一塊天然的大鏡子。 司君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所謂的守天鏡,顯然不是在天鏡旁邊擺個攤子收參觀費:“瀑布里有鏡中世界?” 夏渝州點頭,說出了一直以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那塊天鏡必須活人進去守門。我們家世代都是守鏡人,等我老了,也是要去守鏡的?!?/br> 司君眉頭狠狠跳了一下,下意識地握緊夏渝州的手。 夏渝州安撫地摸摸他:“哎,別慌,早著呢?!?/br> “呵呵,呵呵呵呵,果然如此?!敝軜渫蝗焕湫ζ饋?。 “果然什么?”夏渝州嫌弟弟笑得難聽,伸手呼他后腦勺,卻呼了個空,不由一愣。 常年任他揍的周樹,忽然躲開了。 “我給了那個女人錢,她給了我一卷錄像帶?!敝軜渖裆救?,從背包里掏出一個方形盒子。是那種老式盒帶,他費了好大勁才淘來一臺古董錄像機。那里面,是他的親生父親留給他的影像。 【小樹,爸爸要去做一項偉大的事,不能陪你長大了?!?/br> 【夏渝州的爺爺,也是你的爺爺,他是給了爸爸第二次生命的人?!?/br> 【夏叔叔會代替爸爸照顧你的,小樹要好好的……爸爸對不起你?!?/br> 那個跟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拿著舊照片給他指認“夏爺爺”“夏叔叔”“小渝州”,咧嘴笑得像個傻子,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那種傻子。 夏渝州瞪大了眼睛,這些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周樹的親生父親,竟然是爺爺轉化來的血族。那么,所謂的在醫院里撿到被母親遺棄的重病小孩,也是瞎扯淡。明明是夏爸爸一直關注著周樹的情況,見他mama放棄,第一時間就把人抱走了。 周樹把錄影帶裝回包里,拉上拉鏈站起身:“我親爹,是你爺爺初擁得來的兒子。他替你爸去守鏡了,回不來了?!?/br> 夏渝州指尖微顫:“替……” “沒錯,替!”周樹突然提高了嗓音,雙目赤紅地瞪著夏渝州,“你們家拼命繁衍后代,初擁半種,就是為了有更多的人替你們守鏡?!?/br> 夏渝州搖頭,想要解釋:“不是,小樹……” “別他媽這么叫我!”周樹梗著脖子,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流下來,“什么救命之恩,什么養育之情。你們家養我,就是讓我像我爸一樣,做個替死鬼。我只不過,是你們家的奴隸,僅此而已!” “做奴隸不好嗎?”古極扒著門框從洗手間里探出頭,“那可是偉大的始祖種!” “閉嘴吧你!”夏渝州感到一陣窒息,兩眼發黑。 周樹拽起背包,龍卷風似的沖了出去。 夏渝州抬腳就追,被大力甩上的門狠狠撞到了鼻子,“嗷”一聲踉蹌跌坐在地。 “渝州!”司君趕緊跑過來,抱著他查看傷勢,“別動,我看看?!?/br> 鼻子被碰出血了,好在沒有碰到牙。那顆脆弱的小血牙還在嘴巴上好好呆著,委委屈屈地探出個尖尖。 “嗚……”柔軟的手指觸碰到鼻尖,一陣酸疼驟然從鼻腔傳到了后腦勺,夏渝州的眼淚“嘩啦”就流了下來。 “很疼嗎?”司君慌了神,趕緊拿了紙巾給他擦眼淚,越擦越多。 “我不知道他爸爸的事,老夏根本沒有提過!我只知道他是我弟弟,嗚嗚嗚……”夏渝州哭得傷心,他一個根正苗紅的現代社會好青年,哪里有什么奴隸什么替死鬼的想法。從小他只知道那是需要疼愛的弟弟,雖然總是打鬧,但爸爸沒了之后,周樹就是他最親的人。 司君抱著他,任由他把自己的居家服當成擦臉巾,蹭得滿是眼淚鼻涕:“你家為什么要守著那面天鏡?” “老夏說沒人守,世界就要毀滅,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每代人都是這么做的?!毕胂胂募疫@一代代的往鏡子里填人命,最后還不落好,一群洋鬼子還要拔他的牙,好不容易養大的弟弟還反目成仇。夏渝州越想越委屈,哭得直打嗝。 司君輕輕給他拍背:“不如我們先看看無疾鏡里的記憶,也許家里的事也能有答案?!?/br> 夏家的傳承斷了,夏爸爸僅有的那點知識,還因為顧忌著孩子的感受沒敢說清楚,只能寄希望于先祖留下的這面虛鏡。如果知道了天鏡的前因后果,周樹的事興許能有不同的角度。 夏渝州洗了把臉,重新回到沙發區,三人圍著那面古鏡盯了半晌。 “無疾鏡作為傳家寶,里面一定記載了非常重要的信息?!惫艠O眼巴巴地看著,很想知道里面有沒有關于自己先祖的記載。 司君點頭,看向夏渝州:“開始吧?!?/br> 夏渝州:“……開始什么呀?這東西怎么打開?” 他根本不知道虛鏡怎么看??! 司君恍然,小聲跟他道歉,拉過夏渝州的手指咬了一口,在無疾鏡的背面滴了一滴。 夏渝州驚奇地看著那黃銅鏡的背面,艷紅的色澤逐漸侵染了繁復的紋路,顯示出了上面陰刻的字跡,龍飛鳳舞的“無疾”二字。 而后,再次將鏡子轉過來,原本一片虛無的鏡面逐漸有了光亮。 “虛鏡就像是一個平板電腦,相應的血就好比電池。血液里的能量有多少,就能支撐這畫面放映多久,”古極盡職盡責地給夏渝州講解,“咱家的這個更高級一些,只認夏家族人的血。我的血都沒用……” 話越說越小聲,因為無疾鏡中的光亮越來越耀眼,遠超過平板電腦放映電視劇的亮度。 “哇,這什么呀!”夏渝州驚呼一聲,眼前驟然爆發的白光,將三人都吞沒了。 再睜開眼,已經身處一片頗為原始的河灘上,亂石叢生,雜草沒膝。 不遠處有嘈雜的人聲,三人便轉頭看過去,景象倏然拉近。竟是一群穿著古代粗布衣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一扎著紅布的巨大籮筐里,綁著兩個穿紅肚兜的小孩,一男一女均哭嚎不知。 “說過多少次,不許活人生祭!”一名身著白衣的青年,清風似的從看傻的三人身上穿過去,攔在了村民面前。 “哇!”古極突然驚呼一聲。 “你小聲點!”夏渝州趕緊捂住他的嘴。 “不是,”古極掙扎開,“這不是簡單的虛鏡呈像,這是全息影像??!啊啊啊啊??!先祖們也太厲害了,那時候都能做出全息記錄儀了!” 司君仔細看了看周圍,抬腳走過去,湊到了白衣人的面前。 那張在夢中總是自動替換成夏渝州的臉,終于顯出來真實樣貌。只一眼,便明白了,何為銀色詩琴弦上的月光。那是蒼白語言無法描述出的美貌,是凡人沒有資格觸碰的謫仙。眼前這些愚昧、邋遢的男女老少,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