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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在胸腹處,躬身行禮,何予也跟著站起身。司君微微低頭致意,算是回禮。 小伙行完禮,立時道:“領主,冤枉啊,真不是我干的?!?/br> 司君沒說話,在主位的高背沙發上坐下,抬手請何予入座,而后看向那人。夏渝州不用人客氣,自覺坐下來看熱鬧,好奇地用口型問何予怎么回事。何予卻也在狀況外,微微搖頭。 旁邊的大騎士拿出手機翻了翻,開口道:“昨天晚上,名為‘70度’的夜店里,有一名賣酒女郎在后廚受傷,失血過多被送進醫院。據媒體報道,該女子身上有血洞,像是牙齒咬出的痕跡。南國氏附庸趙謙,今晚出現在夜店,且來到燕京沒有在系統內報備?!?/br> 原來是去混夜店了,夏渝州打量這位瑟瑟發抖的仁兄,難怪穿了一身亮片,大半夜的還打了發蠟。 “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小伙苦著臉,“我是來燕京出差的,晚上去夜店蹦迪而已,不是去捕獵的。因為嫌麻煩沒申請牌照,這幾天我都是吃素的,真沒有捕獵,真的?!?/br> 說著,翻開手機雙手遞過來,讓司君看他的積分兌換記錄。每天兌換一瓶巴氏消毒鴨血,連續幾天沒有斷過。 “每天兌換,并不能說明你沒有臨時起意。根據記錄,你是主食葷的?!闭勾篁T士鐵面無私道。 小伙著急地原地轉圈,可憐巴巴地看向何予:“二少,你幫我說說,我平時也吃素的?!?/br> 何予溫聲道:“他是做銷售的,經常出差,從沒犯過錯,這里面也許有什么誤會?!?/br> “是啊是啊,都是誤會。這燕京城以前是十六氏的地盤,誰敢捕獵,我們都習慣了,到燕京就吃素?!毙』锟诓粨裱?,說完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合適,頓時額頭冒汗。 司君抬眼看他。 小伙被這一眼看得,噗通一聲單膝跪地,磕磕巴巴道:“您仁慈,允許捕獵。但我懶習慣了,就沒打算在燕京給您添麻煩?!?/br> 司君收回目光,垂目翻看這人近三個月的積分兌換記錄:“你來燕京,為什么不報備?” 夏渝州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他氏族到燕京來,如果捕獵就需要覲見領主并申請臨時牌照;如果不捕獵,只是短暫停留,可以不用見領主,但需要在app系統內打卡簽到,以便領主管理。這人沒有申請牌照,也沒有報備打卡,悄悄的來,去蹦迪的夜店還出了事被媒體報道,賣酒女郎疑似被吸血鬼攻擊。 如果真是他咬的,那就犯了大忌 。 “本來只是開個會,當天就回去,我想著省個積分就沒簽到,”小伙后悔萬分,“誰知沒搶到當天的高鐵,停了一晚上。公司知道我沒走,又派了個新任務?!?/br> 總之,這是一個摳門社畜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故事。 司君把手機遞給大騎士:“按規矩扣積分,七天之內不得離開燕京?!?/br> “好的好的,我一定好好配合,可以等調查清楚再走的?!毙』锶缑纱笊?,連連點頭,只是看到大騎士cao作終端的手,露出了rou疼的表情。 何予低聲跟夏渝州解釋:“血族進入領地,必須跟領主報備。就算不捕獵,不拿牌照,也是要簽到的,以便受到監控。他沒有報備,就是違反領地法則,是要受罰的?!?/br> 夏渝州已經猜到了,此時驗證了猜測,頓覺自己智商又上線了,看向何予掩藏在酒紅色襯衫下的胳膊:“那你是怎么了?” “我這事比較復雜,是我應得的,”何予不打算仔細說,轉而問其別的,“怎么樣,領主同意了嗎?” “他加入含山氏,與你們南國氏無關?!彼揪蝗徊逶挼?。 何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司君:“可是……渝州他家不是吃葷嗎?” 司君面不改色:“含山氏也可以吃葷?!?/br> 旁邊的管家微笑著微微躬身:“容我提醒,少爺,咱家百年來都是吃素的?!?/br> 夏渝州不明所以:“什么葷?” 何予:“葷是人血,素就是動物血?!?/br> 人血???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夏渝州趕緊澄清:“我不吃葷?!?/br> 司君眼中頓時有了笑意,明顯高興起來:“你看,他說他不吃葷,就應該加入含山?!?/br> 作者有話要說:_(:з」∠)_ 推薦冬瓜老師的新坑by焦糖冬瓜 高冷室友被寄生之后……嗯~ 電腦版——,版—— 用APP的寶寶們只能進作者專欄收藏。 ☆、第19章 命令 “所以,你就同意加入含山氏了?”周樹驟然提高了嗓門,壓過了旁邊賣冬瓜的吆喝聲。 “噓——”夏渝州揍他一拳,叫他小聲點。 好在早市本就比較吵鬧,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賣冬瓜的大叔瞪著他們:“你倆不買冬瓜,別擋著我生意?!?/br> 周樹拉緊臉上的口罩,以免別人認出來。 “放心,早市上沒人認得你,”夏渝州拽著弟弟穿過人群,把一個塑料壺遞給家禽宰殺店的老板,“老規矩,鴨血?!?/br> 老板是個矮腳圓肚的男人,也不多問,利落地從籠子里抓一只鴨子出來,拔毛割喉,倒掛在鐵皮桶上。 周樹還在生氣,惡狠狠地盯著鐵皮桶上掙扎的鴨子:“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他?” 老板正往鴨頭下面放容器,從桶里傳出聲音:“沒墊雞,雞要等人買才殺的,這些鴨殺完就送烤鴨店了?!?/br> 周樹:“……” 夏渝州以拳抵唇悶笑:“天地良心,真沒惦記。飯都吃不飽,哪有心思談戀愛。我這也是沒辦法,人在矮檐下。再說,何予他家吃葷的,咱們生活習慣差太遠?!?/br> 說到吃葷,夏渝州忽然臉色一變。南國氏吃葷,昨天何予給他那三瓶血,不會是人血吧? “小夏又來買鴨血啊,”老板娘出來潑廢水,跟夏渝州打招呼,“你弟弟又嘴饞了?” “什么弟弟?”周樹轉過頭,兇神惡煞的眼神嚇得老板娘一哆嗦。 夏渝州趕緊打岔:“沒什么弟弟,老板娘去忙吧?!?/br> 那邊掛好鴨子的老板,顛顛地走過來撈第二只鴨子,這回倒是聽清了:“小夏有個弟弟,特別愛吃鴨血豆腐,還必須得是家里用鮮血現做的,不給吃就躺地上打滾?!?/br> 周樹緩緩轉頭看向哥哥:“躺地上……打滾?” “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爸說的。以前他來買的時候說是兒子要吃,我總不能說是我要吃吧?!毕挠逯菀е乐粍幼炱ぷ?,小小聲說。等老板看過來,就仿佛沒說話一樣,依舊笑得尷尬而不失燦爛。 灌完一壺鴨血,兄弟倆互相推擠著離開早市。 夏渝州把塑料壺塞給弟弟,自己給何予發消息,問他那是什么血。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