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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辰提著謝歸心,一把將他拎進房間里。謝歸心掙了一下,居然沒有掙脫。他看著昀辰那張冰渣子臉,心里咯噔一聲,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有點慌。昀辰一把將謝歸心扔在床上,謝歸心在床上迅速的打了個滾兒,瞬間坐起來,看著站在面前的昀辰,眉梢微挑,“你干什么?”昀辰伸手,一把掐住謝歸心的下巴,強迫他抬頭,謝歸心看著昀辰蹙著眉朝他靠近,腦袋不由得往后仰,“帝君,冷靜一點?!?/br>“冷靜什么?”昀辰驟然低頭,額頭抵上謝歸心的,眉頭漸漸舒展。謝歸心被昀辰這個“頭槌”給靠蒙了,看著昀辰抵著他的額頭雙目都合上,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帝君?”謝歸心悄聲道。昀辰沒反應。“昀辰?”謝歸心眉頭微挑。昀辰仍舊沒反應。“兒子?”謝歸心默默開口,腦袋動了動,一只手瞬間將謝歸心腦袋固定住,昀辰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不要動,讓我靠一小會兒?!?/br>謝歸心:“……”雙手還被水凝成的繩索綁住,謝歸心半靠在床上,看著眼前昀辰放大的臉,目光從昀辰長翹的睫毛轉到高挺的鼻子,再到殷紅微珉的唇,不由得在心底嘆息昀辰確實生了一個頂級的好皮相。謝歸心輕輕往昀辰臉上吹了口氣,從耳邊垂下來的碎發被氣流勾動,輕輕的揚起來,落在昀辰臉上,再緩緩滑下去,像一個輕柔的撫摸。昀辰驟然睜眼,同謝歸心視線相交。昀辰的眼睛很黑,雖然可能是因為被換了眼睛,視力還是不太好的緣故,眼睛有種朦朦朧朧的感覺,被凝視的時候,有種深情的錯覺,就像,對方好像下一刻就會吻過來一樣。“帝君,我真的欠債很多,目前疲于奔命,你這樣浪費我的時間,我很虧的啊?!敝x歸心唇角輕勾,腦袋繼續往后仰,同昀辰拉開距離。昀辰沉默半晌,忽然一把將謝歸心推倒,解了他周身的束縛,用手將謝歸心抱住,“陪我睡一會兒,只要一小會兒……反正都欠債不還那么久了,也不差這一小會兒?!?/br>謝歸心:“……”昀辰抬手摟住謝歸心的腰,將頭靠在他肩上,呼吸漸漸平穩。謝歸心無語望天,昀辰,你這反應是不是不太對?謝歸心默默轉頭,這才發現,昀辰臉色非常差,倒像是好幾天沒睡過覺一樣,全身透著股疲憊。“這是把我當枕頭了?”謝歸心抬手,一把將昀辰散下來的頭發挑上去,別到昀辰耳后。看著昀辰恬靜的睡顏,半晌,輕笑。一夜轉眼而過。翌日。青蕪山云氣起伏,眾多弟子齊齊坐在廣場前等著昀辰來給他們講道。然而,等到日頭都要起,他們那從不遲到的白帝還是沒來。無奈之下,青蕪大弟子季千帆只得去昀辰的院子里叫人。剛到門口,便聽得有水流動的聲響。“應當是帝君還是在洗漱?!奔厩Х绱讼氲?,特別知禮的敲了敲門,“帝君……”話還沒說完,院子門驟然被人一把拉開,向來淡定的青蕪山大弟子就這么默默的同肩上搭了塊布巾的謝歸心對上了。“你家帝君剛起,有什么事到里頭說?!敝x歸心那塊布巾,擦了一把臉,默默給季千帆讓了路。“多謝了……”季千帆看了謝歸心數眼,勉強將心底翻涌的八卦之心給強壓下去,直接進了院子,就見自家帝君正一臉冷漠的往外掏靈石。看季千帆,又是一個淡漠的眼神,“今日起遲了,你且幫我代講?!?/br>“……是?!奔厩Х凵癫挥勺灾鞯耐硪贿呉呀浵词?,跑去梳頭發的謝歸心身上轉過,而后,默默的退了。自從帝君從魔界回來后便魂不守舍,底下一眾猜測是帝君腦子的病又嚴重了?,F在看來,其實是害了相思病吧?也不知帝君是怎么把人弄到山上的。季千帆默默的遁了。而那邊,昀辰將一大堆靈石推給謝歸心,“你不是說你欠債嗎?這些給你,應該能把你的債給還了?!?/br>謝歸心看著桌子上堆得有如小山的靈石,唇角抽搐,“我欠的不是錢?!?/br>“那是什么?”昀辰尚未梳洗,頭發被壓的有點蓬,于冷冽之余因為這頭發又添了點呆氣。謝歸心沒忍住,抬手摸了摸昀辰的頭發,看著對方的臉,鬼使神差的,抬頭在昀辰臉上親了一口,“欠了一個人的情債,現在,來還了?!?/br>昀辰怔住,失神的往后退了數步,腰撞在桌子上,桌上的靈石嘩啦啦從桌子上滾落,砸在地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謝歸心輕笑,“占了帝君的便宜,真是不好意思了。不過我確實很忙,過些日子再見吧?!?/br>謝歸心幾步走出門外,這一次,昀辰沒攔。他伸手,摸了摸被親吻的側臉,在房間里愣了很久。右手又開始疼了,細細密密的疼痛,纏繞在骨子里,緩緩上爬,同往心腔,可他竟感覺到了快樂。謝歸心一路下青蕪山,半路遇見不少青蕪弟子,卻沒有想象中的攔截。一個個紫衣的修士看著他,目帶崇拜,看到謝歸心后背發涼。迅速出了青蕪山,謝歸心繼續投入到追捕天魔體的悲催日子中去。而在謝歸心走了三天后。昀辰大半夜坐在床上,平心靜氣,平心靜氣……平靜不下來。心煩意亂,就像上次從魔族離開后一樣,他從回來后就沒能睡著。這次亦然。昀辰在床上坐了許久,眉頭蹙的死緊,半晌,起身,穿好衣服,留書一封,連夜往山下去了。于是乎,翌日季千帆打開大門,就發現自家百年不下山的師傅,跑了。作者有話要說: 睡過頭了……orz對不起,躺倒任抽打QAQ第76章章七十六再逢暴雨傾盆,天色轉眼就黑了下來,濕潤的水汽涌來,瞬間將翻涌的熱氣祛除。山道中,白衣的少女背著藥簍,在泥濘的山道中奔跑。白衣被打濕,少女身上濺滿了泥點,她看著前方的一顆古木,快速的跑過去,站在樹下,放下背后的藥簍,將吸足了水的衣擺擰干。暴雨下個不停,少女靠在樹下,面露焦急。雨簾呼啦啦的落下,就算站在樹下,也遮擋不了多少雨。她抱著背簍,咬唇,正準備淋著雨直接沖回去時,忽聞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姑娘,你可知如何下山?”少女微怔,轉身,只見樹外,一個身形修長的青年站在雨中,渾身濕透。對方穿的單薄,墨色的發完全被雨水打濕,粘在臉上,雨勢太大,她看不清青年的臉,只能模模糊糊看見一片蒼白的膚,像是被水浸過的白玉,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