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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白鶴撲騰著蹦噠進房間里,徑直往謝歸心撲過去。抬手抓住白鶴的脖子,謝歸心反手一扭,白鶴的脖子被他擰得轉了一圈,白鶴悲鳴一聲化作一封一尺長書信。“每天弄這些有的沒的?!敝x歸心將信封展開,看著其上瀟灑的字體,唇角抽抽。距離秦書白和云岫兩人去查關于弟子消失的事情,已經過了一天,這兩人總算傳來了消息。這書信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秦書白的手筆,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扯了些有的沒的,只在最后一句話上寫了句他們找到些許蛛絲馬跡,發現有魔修出現,而且齊灼應該還活著。將信紙揉了,謝歸心輕嘆,而后揉了揉眉心,“還真是我說什么就來什么啊?!?/br>“怎么了?”昀辰踮腳望向謝歸心手中的信紙,只見上面用極其瀟灑的狂草寫滿了不知所云的廢話,什么今天吃了酒釀丸子,香糟鴨,紅燒豬蹄,梨花酒,可惜大哥沒能來,他好遺憾之類。……他這究竟是去救人還是去享福的?昀辰無語。昀辰看著紙上洋洋灑灑一大堆餐飲報告,直看的眼前發昏,將視線從信紙上挪開,昀辰問道,“爹,師叔可有提到關于齊灼師兄他們的事情?”“放心,你齊灼師兄還活著?!敝x歸心看著昀辰那一雙大眼睛,手指顫了顫。真想,把這雙眼睛挖出來啊。謝歸心垂眸,他倒是沒想到,昀辰的體質會特殊成這樣。天生絕靈體,血脈有異,但是,他卻生了一雙天眼。天眼……可觀萬物盛衰,命數演變,這是修真界多少年出不來一個的至寶??v觀古今,天眼者不是早夭便是成為修士中最為頂端的存在。天眼可以掠奪,只要以秘法將眼睛完整的取出來,就可以煉制出一種特殊的法器,為人所用。這也是為什么天眼者大多數都長不大的原因。不過,謝歸心當年同昀辰相識時,卻完全看不出來昀辰的眼睛同別人有什么不同。而且他的視力還要比正常的修仙者們更差一些。想來應該是玉虛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所以把昀辰的天眼給封印了。謝歸心仰頭,為什么昀辰的運氣這么好,感覺什么好東西都是他的。前世也是,這家伙的氣運簡直好到逆天,法寶靈器簡直就是趕著送到他手里。萬年不受靈寶待見的謝歸心羨慕嫉妒恨,簡直想一巴掌把昀辰給捏死。所謂天命眷顧,莫非如此。深吸一口氣,謝歸心將心中的不忿壓下。如果不是忌憚昀辰可能還活著的親爹,他是定然要把昀辰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的。“昀辰,”謝歸心蹲下身來,扶住昀辰的肩膀,一臉的嚴肅,“你的眼睛可以看見靈氣的事情,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br>昀辰微怔,小心翼翼的開口,“師叔和賀長老也不能說嗎?”“沒錯,連他們你也不能提起?!敝x歸心盯著昀辰的眼睛,一字一句,“一個字也不能提起?!?/br>昀辰咬牙,“爹,是我的眼睛……有……有什么問題嗎?”謝歸心慈愛的摸了摸昀辰的頭,“是啊,而且還是非常嚴重的問題。所以你千萬不要和別人提起。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不管是你的賀長老還是你的齊師兄,都不會再喜歡你了?!?/br>昀辰聞言,小臉驚的煞白,“好……好,我一定誰都不告訴?!?/br>謝歸心笑,“乖?!?/br>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套路,小橙子就是某點男主套路,老謝就是大反派ORZ第22章章二十二傀儡齊灼一睜眼便看見熊熊燃燒的火焰,灼熱的火之精在鼎爐底扭曲,燃燒。烈焰將巖石都燒紅,地面龜裂,有如流淌的巖漿。有數十個人被倒吊著栓在房頂上。不遠處有兩個黑袍人正用一個鼎在煮著什么東西。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花香正從鼎中源源不斷的涌出來,將整個山洞都充盈。齊灼被這花香熏的暈頭轉向,也不知為何,他明明只是被最普通的繩子給捆了,可整個人卻動彈不得。被反縛在背后的麻繩像是忽然變成了捆仙索,齊灼在身體里將靈力梳理了幾十遍,還是使不出來分毫。看著不遠處數量極為可觀的“同道中人”,齊灼嘆氣。那一晚他被襲擊者追上后,只來得及將桑晚從劍上踹下去,半招都沒使全,就被襲擊者一巴掌拍昏,連襲擊者長什么樣子他都不知道。在門派里呆了這么多年,他真是白學了。放眼望去,被吊在這里的人最起碼有二十幾個,其中不乏那種頂級宗門的弟子。齊灼看著不遠處裹著像只粽子的浮云宗弟子,苦中作樂的輕笑,還好,看樣子被襲擊的不止他們這一個宗門。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山洞,洞頂極高,從上面垂下來不少鐘乳石出來,可由于那張鼎爐下的火精,整個巖洞被炙烤的干燥無比,石面都隱隱有裂開的跡象。也不知道那兩個黑袍人抓他們來干什么。齊灼看著那被火精燒的通紅的鼎爐,唇角抽抽,總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們的下場可能會有點恐怖。手腕被麻繩勒的血rou模糊,長時間的倒吊讓齊灼頭暈眼花,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鼎爐底的火精開始漸漸變小,齊灼隱約聽到那兩個黑衣人狀似興奮的笑聲,陰森森的,聽著駭人。巖洞里的花香越來越濃烈,漸漸的,被倒吊在這里的人開始蘇醒。不少人謾罵,求饒,還有幾個女弟子無助的哭泣。可能是這里太過吵雜,也可能是那兩個黑袍人煉東西到了關鍵時刻。齊灼眼睜睜看著那兩個黑衣人將一個世家的女孩子割喉放血,把血倒進了鼎爐內。一時間巖洞內的香氣更加濃烈。齊灼看著像個垃圾一樣被扔在在地上抽搐的少女,脖頸一涼,一時間四肢百骸游移出刺骨的寒意。鼻尖嗅到的濃烈香氣讓齊灼一陣陣的反胃。那少女的尸體被人一腳踢開,被劃開的脖頸處已經流不出絲毫血液了,少女原本秀麗的面容染上青白的死氣,一雙杏目睜的極大,顯出幾分可怖來。齊灼難受的閉眼,別過頭去。耳邊傳來那少女同門師兄弟的怒吼,繼而那幾聲嘶吼也消失不見了。而鼻尖的花香,濃烈的幾乎要化作實質。、巖洞一時安靜的幾乎凝固,連啜泣的聲音都消失不見,只剩下火焰舔舐墻壁時發出的輕微聲響。齊灼攥緊手指,深深呼吸幾口,將心中驚起的慌亂和憤怒全部壓下。緩緩睜眼,齊灼掃視一圈,心中漸漸平靜。他們這么多人消失了,門派肯定會有所察覺,他被人打昏,也不知道現在的具體時間。只要能有足夠的時間,宗門的人一定會察覺,然后來救他們的。不過,按照現在他們殺人的速度,只怕他們人還沒找到,這里所有的人都被那兩個黑袍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