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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動怒,不能大聲說話,她一咬牙,一個勁的搖頭后,快步往地鐵口走。 真是天公不作美,抵達地鐵口的時候,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地鐵口的門鎖緩緩降下來。紀時宴把右手的傘舉高了一些,彎著腰挪到她的傘下面:“聞啾,你連和我說句話也不耐煩了嗎?” 她以前從不知道這人如此喜歡糾纏,至少在梁順的口中,紀總裁從不屑于去求什么人,他站的實在是太高了,現在忽然之間低著頭看她,她甚至還有些不習慣,撐著自己的傘往后推了一步后,聞啾說道: “我說我可以打車回去,我希望你不要再跟著我了?!?/br> 暴雨的聲音很雜亂,聞啾也不知道他聽清楚沒有,她走到馬路邊想打車,下一刻就被他的右手拉住手腕骨,牽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 紀時宴沒有左手,想要撐傘躲雨就不能拉她,想拉住她就只能自己淋雨。 他的力氣實在太大,聞啾喉嚨受傷,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被人硬拉著往前走,宛若樹葉一樣輕飄飄的,她看了一眼被他收好放在垃圾桶上的高定雨傘,又順著他的手往上移動,從她的視線看去,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下頜角和那雙緊抿的唇線,后來終于走到停車的地方,司機先生立刻撐著傘出來迎接,忙問: “哎呀,紀總,你怎么淋成這樣,傘呢?” “紀總,那么晚了你去哪打車???你都淋成這樣了?!崩咸K是個有著二十多年駕齡的老司機,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眼瞅這小兩口是在吵架,他立刻打起了圓場,“聞小姐,你也別站著了。進去吧,送你們回去我得趕著下班呢,我孫子沒我陪睡覺不乖的?!?/br> 他斜睨了一眼,看到她收起傘進去,緊抿的薄唇終于放松下來,跟在她身后上了車。 她怎么好意思打攪他想要和豪門千金門當戶對的面子工程,這句“一個人”聽來竟然有些可笑??粗媲俺鲭p入對的兩個人,她把那杯酒一口喝下去:“一個人怎么不敢喝酒了?” 今晚的聞啾看起來像是一個鬧別扭的小孩子,紀時宴馬上去搶她的酒杯,但為時已晚,聞啾幾下就把那杯酒喝了個精光,他走到她面前,低著頭問她:“你怎么了?” 不等聞啾回話,剛剛找了她半圈的徐映天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師妹,你怎么跑那么快啊,快來,機不可失,人我找到了?!?/br> 聞啾沒有忘記今晚來這里的目的,她將喝空的酒杯放到桌子上,很快便跟在徐映天身后進去了。 柳微原本只是想借機嘲諷一下聞啾,沒想到看到了更勁爆的畫面,看今天這意思,好像是這小姑娘拿了冠軍就把紀時宴給蹬掉了??? 眼看著徐映天拉著聞啾走遠,她旁敲側擊的安慰:“宴哥,社會上這種小姑娘還少嗎,你犯不著生這種氣吧?” 她因為紀淑婉的原因和紀時宴吃過幾次飯,他的脾性她喜歡不起來,但奈何家境優渥,父母長輩都盼她趕緊把人拿下,現在正是個好機會,自然想要在紀時宴面前數落一番聞啾,可話音剛落,她就察覺到身邊那股子驟降下去的溫度,仿佛一瞬間邁進了寒冬區里,紀時宴看向她的目光帶了懷疑和嫌棄: “柳小姐,你還記得紀淑婉嗎?” 柳微被他這忽然冷下去的氣場嚇得倒退了一步,點頭:“我知道,你姑媽她……” “我小姑紀淑婉別的本事沒有,只會插手我的私事,所以,我給了她點顏色……”這話說的柳微后背發涼,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只盛氣凌人的老虎,他低著頭掃視了一眼柳微,眼神鷹隼,氣焰囂張的說了一句話: “柳小姐要是想活的自由輕松,千萬別把我小姑身上那些毛病學過去?!?/br> - 聞啾隨著徐映天來了最里面的宴會廳,見到了白薇說的那位音樂編輯,今天真是托了師兄徐映天的福,聽說她是他的師妹,對方不僅給了她一個去試音的機會,還交換了聯系方式。 聞啾和那位音樂編輯喝了幾杯酒,頭暈的慌,找了個借口脫身后便和徐映天晃蕩到庭院里,準備在這里吹吹風。徐映天問她:“剛剛那是紀總吧,這人是不是有跟蹤狂的潛質?” 紀時宴身上那種跟蹤狂一樣的行為,他第一次見到,以前他尚且可以用組委會的身份光明正大纏著聞啾,現在這又是怎么回事,連身份偽裝都免了: “他不是在跟蹤我,他不過是在旁人面前曬未婚妻,不小心被我撞見罷了?!?/br> 說到底這個狗男人就是想吃著碗里瞧著鍋里,和柳微聯姻對壯大他的家族有利,和她在一起又能享受貼心周到的服務,他和那些俗人比起來,不過是一路貨色。 想到這里,聞啾抱起了自己的手臂,她忽然覺得自己那幾年間的暗戀錯付給一個這樣的人很可惜,當時真是青春年少,她得到了一顆糖,就妄得到他這個人,她以為追不上是因為身份鴻溝,殊不知那人早已暗中窺探,不是她看的太高,是他從沒有抬著頭看過她,將她放在心上。 想到這里,她的肩膀上落下了一件西裝,徐映天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輕拍:“師妹啊,師兄都不知道怎么說你才好了,記好了啊,人活著除了感情,還有很多可以追求的事情,像是音樂,作曲,還是不斷往高處走的沖勁?!?/br> 徐映天真是一位合格的老師,短短一句話說的人心激昂,胸潮澎湃。不等他的手從聞啾肩膀上放下來,一只冷冰冰的手便“刷”的一下掃在他的手背上,聞啾的手腕被人拉住往后一扯,跌在一個熟悉的胸膛里,僅僅只是聞到那一股清列的古龍水香,聞啾便曉得他是誰。 紀時宴的嗓音不大,卻帶著震懾人的冷靜和肅清:“徐先生作為知名音樂人,不好好發展事業,怎么還把手伸的那么長?” 他一出現,這庭院里的氣息仿佛靜謐了下來,徐映天的手被他拍的酥麻,他抬起來揉了揉,終于忍不住,抬手便往紀時宴臉上揮過去一個拳頭:“我忍你這個跟蹤狂很久了?!?/br> 紀時宴松開聞啾的手腕,抬起右手接住徐映天的拳頭,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不屑的挑眉:“姓徐的,就這點能耐也想搶我的東西?” 他在聞啾心里從來就不是什么好對付的善茬,眼看著兩人有打起來的趨勢,她立刻擋在徐映天面前,看著紀時宴的眼睛:“紀時宴,你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現在馬上把手松開!” 他看看身后玻璃房里的宴會廳,又將目光落到聞啾眼睛里,她咬著自己的殷紅的嘴唇,一張小臉紅噗噗的瞪著他,又警告一句:“紀時宴,我要你現在馬上松手?!?/br> 面前的女人果然是翅膀硬了,就這唬人的姿勢也比以前有氣勢多了,簡直就是一只暴躁小奶貓,他痞里痞氣的笑了笑,這才松開徐映天的手:“下次別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