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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一般都是靠打家劫舍為生,為了活命,所以才會拼命敲詐勒索。但上次綁架郡主的兩人,奇怪得很,要錢是借口,實際上只為取我性命?!?/br> 翟似錦附和點頭,“可知道用我威脅你的人,京城里找不出兩三人來?!?/br> 剛說完,她立即意識到他們的對話有歧義。 但陳熠猶似沒有察覺,只是順著她的話反問,“那郡主猜猜,幕后主使會是誰呢?” 很好猜,甚至幾乎不用猜,稍微一排除就能想到。 翟似錦抿抿唇,低頭看著手里的卷宗,神情有些迷惘。 陳熠伸手替她合上卷宗,修長的五指按在卷宗淡淡的墨字上,眉尾微微上挑,對她笑道:“郡主犯不著苦惱,萬事交給我,或許我們還有旁的遺漏之處沒想到,待我有了眉目一定告知于你?!?/br> 要是在今日之前,陳熠說出這樣篤定又讓人安穩的話,翟似錦也就信了。 但在今日,她第一次生出幾絲不敢信他的心思。 單單一把匕首,他都解釋不清楚。 那種特殊的花紋,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何跟李謙所用的短匕一模一樣,甚至跟李謙往后會隨身帶著的腰牌花紋也一致。 陳熠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端正面色地問道:“郡主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翟似錦不敢多看卷宗,起身離開書桌,走了幾步才發覺心亂如麻,心中的疑竇比來時更甚。 陳熠仿佛有個巨大的秘密。 她微蹙起眉,扭頭看了陳熠一眼。 他也正疑惑地望著自己,眉宇間的英氣化為疑惑,輕聲問她,“你怎么了?” 言罷,他邁步走過來。 翟似錦后退半步,腳步有些倉皇,沉默片刻后,抬頭問他,“看你這卷宗記得還挺有趣,只是不曉得辦案是不是也這樣有趣,改日可否讓我見識見識?” 陳熠恢復成往日神態,挑眉問道:“郡主對查案有興趣?” 翟似錦不假思索地點頭。 其實她只是對廷尉署的卷宗感興趣。 她有直覺,陳熠這些異常反應,她能在廷尉署的卷宗里找到。畢竟連翻云寨那些宵小鼠輩的事跡都能在卷宗里記得清清楚楚,陳熠費盡心思當上廷尉監,肯定會有跡可循。 陳熠不知她心思,當她真是對查案有意,便順從地點點頭,道:“郡主若喜歡,下次我辦案時通知你一聲,你陪我一道?” “咳!”費康很不合時刻咳了咳,強行打斷兩人的對話,“大人,您昨日吩咐的事情已有些眉目,那個叫做陸三的人每隔幾日都會到醉仙居去過上一夜……” 言下之意就是,陳熠下次辦案或許是在醉仙居。 “醉仙居是哪里?”翟似錦發出真誠一問。 陳熠眉頭皺緊,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費康才好死不死從牙縫里吐出兩個字,“青樓?!?/br> 翟似錦:“……” 陳熠朝她笑,“還去嗎?” 翟似錦:“???”激將法? 燕燕眼看情況不妙,連忙拉住翟似錦,勸道:“郡主,不可啊?!?/br> 陳廷尉這不是把她家郡主往火坑里推嘛。 大寧朝風氣還算開放,但也還沒到女子能隨意上青樓的先例,更逞論她家郡主身份尊貴,這要是傳出去,恐怕連皇室都得跟著蒙羞。 燕燕在這邊心臟都嚇得驟停了,半晌等著翟似錦回應。 不料翟似錦被陳熠一激,竟然答應了,“去啊,青樓怕什么,你都能去,我為什么不能去?!?/br> 魚兒輕易上鉤,陳熠為難地蹙眉,覺得玩笑似乎開大了,“當真要去?要不還是算了吧,那等地方不適合你這樣的姑娘,倘若叫陛下曉得我帶你廝混,怕是要誅我九族不可?!?/br> 翟似錦若有所思,低頭捏了捏衣袖,再抬眸時,臉上已淡然得不像話,“你是為公事而去,怎么能叫做廝混,且說你是為了去蹲陸三,他上次差點害我性命,我也想盡早將他捉住,問出他們到底是被誰指使的?!?/br> 陳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心知翟似錦的脾氣,她急于知道幕后主使,連青樓那樣的地方都要趕著去。 早知道他剛才就不逗她了。 如今反倒弄得自己下不來臺。 未及陳熠再開口婉拒,緊接著,翟似錦便道:“那就這般說定了?” 陳熠默了默,“郡主開心就好?!辈挥霉芩欠癖婚L寧帝誅九族。 作者有話要說: 一起演戲!一起查案!然后接近廷尉署機密卷宗!郡主開始接近陳熠的秘密了??!再然后皇帝也要開始干活了?。?! 【啊啊啊啊上次有小可愛猜到綁架是皇帝指使的……是的,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對陳熠有山東雞了??!】 ☆、補。二合一 翟似錦會答應跟陳熠去青樓, 是因心腔里那股突如其來的沖動。她想了解陳熠背后的故事。 她也怕, 怕陳熠跟李謙會有所牽扯。 前世里,李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伙同大皇子逼宮謀反,作亂犯上,死有余辜。 陳熠是長寧帝的心腹,他絕不可以跟李謙有關聯。 翟似錦離開陳府時, 特地跟陳熠再三交代, 等下次陸三去醉仙居時,他一定要派人去知會兒一聲。 隨后她回府關起門來, 睡了個不太舒坦的回籠覺。 再睜眼時, 已是黃昏時辰。 窗外天色黯淡, 橘紅的霞光映在窗紙上,從窗格里照射進來, 她朝外邊喚了聲燕燕。 “郡主這一睡睡了半日,您現在餓嗎,可要傳膳?”燕燕進屋來, 一邊伺候她穿衣, 一邊匯報道:“公主那邊也是剛醒不久, 已經吩咐廚房送了吃食過去?!?/br> 翟似錦搖頭, “懶得折騰了,我去看看宜樂?!?/br> 趙宜樂宿醉一天一夜,頭疼得很,正讓素鈴端著熱粥吹涼了, 一勺勺喂給她。 見到翟似錦進門,立即伸出雙手,兩眼巴巴地瞅著她。 翟似錦沒走過去抱她,而是停在桌前坐下,自顧舀了一碗素粥,“也不看看你昨天那股瘋勁,連睜眼喝口解酒湯都不行,現在頭疼難忍了,怪誰?” 趙宜樂埋頭咕噥了幾句,不服輸地努努嘴,“那表姐你還說呢,你早上趁著我沒睡醒的時候跑出去玩,還不帶上我?!?/br> 翟似錦捏著勺子喝了幾口粥,聞言瞥她一眼,道:“你都沒睡醒,我怎么帶你去玩?再說了,我去找陳熠是為了正事,又不是真的是為了玩?!?/br> 趙宜樂撇撇嘴,擺明不信。 素鈴忙在中間勸和,“公主您還是少說兩句吧,昨夜您擾得郡主一夜未睡,她為了照顧整宿都沒合眼,您要是還故意找茬,說不定郡主就要趕咱們回宮去住了?!?/br> 趙宜樂面色羞愧,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翟似錦抿嘴笑了笑,喝完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