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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錦出口的話卻將她砸了個葷七八素。 “廷尉署近日新上任的廷尉監,陳熠?!?/br> 見翟嫣兒嚇得腿軟站不穩,翟似錦漫不經心地伸手攏了攏披風,“你要跟廷尉刑獄講王法嗎?” 那可真講不了。 廷尉署那樣的地方,只要犯事被關進去,基本就沒有活氣能出來了。 翟家做著皇商買賣,平日里跟戶部交情匪淺,知道的消息也比旁人多。 對于這位新上任的廷尉監也頗有耳聞,手段毒辣,殘忍至極,他們只想著將來敬而遠之,千萬別犯事落到廷尉署的手里,然而剛才親眼見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豐神俊逸的少年郎。 剛才翟嫣兒才想著打聽一下陳熠的身份,現在打聽到了卻高興不起來,“那、那堂姐剛才跟他談話的樣子,看起來你們很熟?” 翟似錦挑眉看她。 這位堂妹,她還真琢磨不透。 從前她對李謙暗生情愫,甚至無名無分都愿意跟著他,現在這就移情別戀了? 戀的還是陳熠。 翟似錦有些臟話憋著想講。 翟嫣兒雙眼含著淚意,又問,“他是宮中陛下為堂姐挑選的相看之人嗎?他將來會娶堂姐嗎?” 翟似錦覺得翟家的教養真不怎么樣,這種混賬話翟嫣兒也能在青天白日里問出來。 還是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里。 然而她這一頓沉默,落在翟嫣兒眼中就等同是默認了。 “你、你、你……” 翟嫣兒忽然變成了結巴,捂住悶痛的心口,然后哇地一聲哭得傷心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翟嫣兒(酸成檸檬):你們在一起了? 翟似錦:…… 翟似錦: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第 14 章 翟家人天生腦子不清醒,翟似錦很早就知道了。 翟嫣兒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當街哭成淚人,活像是翟似錦對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最后還是翟致遠聽聞此事,急匆匆地趕回家中來,厲聲訓斥了二房好大一個沒臉,全家人灰溜溜地鉆進翟府,再也不敢出來了。 結果第二天,二房的人又敲鑼打鼓上了郡主府,吵了翟似錦不說,還驚動了長寧帝。 長寧帝直接派禁軍將翟府圍得水泄不通,劉公公親自走的一趟,鹿皮靴踩在大雪覆蓋的臺階上,鞋面金光閃閃,嚇得翟家眾人都沒回過神來。 “陛下的意思你們可聽清楚了,清陽郡主乃是陛下之嫡親外甥女,昨日爾等當街為難郡主已是大不敬,今日是南康長公主的祭日,你們這樣吹鑼打鼓是幾個意思?” 他宣讀完長寧帝的口諭,冷不丁看著這些試圖挑戰皇室威嚴的人,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清陽郡主翟似錦是長寧帝最疼愛的人,比正兒八經的幾位公主都要金貴的人物。 平日里長寧帝都不忍對她說什么重話,翟家安生了這些年,許久不曾被敲打過,如今又蹦踏起來鬧幺蛾子。 既然如此,長寧帝不介意讓翟家這等依附于皇室才能存活的商賈之家,徹底見識一下皇權至上的威力。 翟家被迫切斷與內務府的采買往來,戶部那邊所需購置之物也在半日之內全都移交給了對家。 翟家皇商的名頭,幾乎蕩然無存。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二房的人在院里跪了一片,個個哭得昏天黑地,尤其那位往日瞧著嬌滴滴的五姑娘哭得快要斷過氣去。 不過劉公公也沒在翟府久留,轉述完長寧帝的口諭就去了郡主。 翟家僅存的富貴空殼就將要開始從內朝外地徹底腐爛。 說實話,他也看翟家不爽很久了。 只是長寧帝看在已故的南康長公主的面子上,從來都不曾為難過這些人,但這些人蹬鼻子上臉,吃飽了撐的,偏要去惹惱了翟似錦。 這一回長寧帝便不忍了。 劉公公也深深覺得出了口惡氣,轉頭去郡主府的腳步都不覺輕快了許多。 翟似錦站在府門前迎接劉公公,她穿著一身明紅梅花紋的衣裳,鮮艷妍麗,既嬌且媚,像極了宮中那些開得正好的紅梅。 劉公公從她含笑的眉眼中,依稀看到了幾分南康長公主的神似,“郡主安好,陛下有旨,傳您進宮一趟?!?/br> 翟似錦原是念著劉公公大老遠出宮跑一趟,站在門口迎他進去喝杯熱茶,聊表心意,但沒想到長寧帝在今日會讓她入宮。 十幾年了,從未有過。 她迎著他的眼神,憂慮地問,“舅舅有說是什么事嗎?” 劉公公揣著拂塵,笑得有些無奈,“這就得郡主進宮之后親自見了陛下,自然就知曉了?!?/br> 翟似錦不知道為什么,心底突然有些不安穩。 這些日子,她一直想改變從前的困境,大皇子卻遲遲不曾回京,弄得她根本無從動心思。反倒是翟家和陳熠這兩邊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她也不知將來事情會發展成什么樣了。 翟家好辦,長寧帝不會讓他們過得太舒坦。 不過陳熠就難說了,上次長寧帝前腳告誡過她不要和陳熠走得太近,她轉頭就讓陳熠送她回府。 她陽奉陰違不算什么,就怕長寧帝因此而惱怒,將罪都遷怒到陳熠身上。 翟似錦懷著極其忐忑的心情,隨劉公公一起去見長寧帝。 今日太極殿有些熱鬧,已不像前幾日那樣冷清,長寧帝坐在書案前批閱奏折,張貴妃坐在一旁,張承宣正從她手里將趙保寧漏過去 翟似錦袖下的雙手微握,上前給幾人依次行禮。 行到張承宣時,張承宣把趙保寧從膝間放下,隨即起身朝翟似錦揖手回了一禮。 長寧帝朝翟似錦看過來,眉眼間透著一股歷時的老成,“賜座?!?/br> 立即有小太監幫忙搬凳子過去。 翟似錦坐下。 長寧帝的語氣不咸不淡,道:“你可知朕此次召你入宮,所為何事?” 翟似錦搖頭。 來的時候她想過,或許是因為她昨日與陳熠私下見面的事情,但現在,長寧帝肯定不會當著張貴妃和張承宣的面兒斥責她。 那就是為了別的事,那她更不知道了。 長寧帝沉吟片刻,輕瞥了眼張貴妃。 張貴妃掩唇笑了下,看向翟似錦,“是本宮央著陛下召你進宮來?!?/br> 翟似錦舒了口氣,“不知娘娘召似錦進宮來,是有何事?” “今日原是你生辰,不想麻煩你走一趟的,只是剛好承宣這孩子進宮來探望本宮,本宮就想著,擇日不如撞日,想跟你遞個口風?!?/br> 張貴妃面若銀盤,長眉細描,笑起來十分和氣,原就是個在宮里左右逢源的人,說起話并不會叫人覺得不舒服。 翟似錦默默聽著。 “下月中旬末便是本宮娘家嫡母的壽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