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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尋我何事?” 此時阿姊不在,崔泠冷著個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抬頭望著蘇六郎說道:“方才我與阿姊自宜政殿出,有婢女來尋你,說是蘇九娘子被晉王攔在了清暉閣前?!?/br> “阿姊先去了,讓我來尋你?!?/br> 秦王與楚王倒是沒動作,偏偏這個還曾與他交好的晉王攔住了九娘,蘇六郎一時血氣上涌,他胡亂交待了幾句:“阿泠去尋個宮人回宜政殿,莫要亂跑,我去尋九娘與你阿姊去?!本屯獗既?。 宮內禁止打馬或急奔,他就盡可能地腳步不停,急得額頭上都布上了細密汗珠,只想著她們二人可千萬不要出事。 與此同時,王沅已經找到了被晉王攔住的蘇九娘,正好是在那株一人多高,花朵盛開的海棠樹旁。 葳蕤花樹下,蘇九娘不卑不亢,面不改色地對著攔路的晉王言說道:“昭儀娘子昨天未曾邀約,殿下可是跟九娘說笑?六兄如今正在宜政殿當值,殿下可去尋阿兄閑聊的?!?/br> 一句話點明了蘇六郎正在圣人身邊當值,且還提了提舊日兩人曾交好過,還給了晉王個臺階下,當真是說得妙。 可晉王卻是不依不饒,他自花樹上隨手折了一支開得正好的海棠花,就想遞給蘇九娘。見小娘子不曾接過,還移開了目光,唇角勾起了些,嗅了嗅花枝:“母妃已在倚翠殿候著了,九娘可莫要再推辭了?!?/br> 竟是不肯放過她。 早先聽聞惠妃邀了蘇九娘入宮,他就想來這么一招,也算是給惠妃母子三人堵堵心,若是傳到阿耶處就更好了。 一位小娘子若是惹得兩個皇子動了心思,阿耶總是要思量一二的。 “殿下莫怪,實是九娘早與我有約在先,不若讓我與九娘同去拜見昭儀娘子如何?” 從花樹的另一端緩緩行來,王沅福了福身,冷淡的眼神就對上了晉王,她本就是清冷的樣子,這般刻意冷臉,讓晉王也覺得不適。 尋常所見都是嬌嬌弱弱的小娘子,壽安倒是個與眾不同的,直如天邊懸月,清寒可觀不可親近。 想來是將要成了蘇九娘的六嫂,少不得來替她脫身,說起來還是要賣樂陽姑母一個面子,晉王心念一轉,就道:“若是母妃得知壽安同去,想必也是歡迎的?!?/br> 這人可真是無恥,王沅心里暗罵,只想拖延些時間等著蘇六郎趕來,正要開口,就聽得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喲,二兄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跟兩個小娘子還計較上了?!?/br> “怎么著,非得讓人知道你母妃的寢殿里,燃得是圣人御賜的蘇合香,顯擺一二不成?”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從方才王沅過來的轉角,又過來了兩人,面容肖似,神情迥異,正是秦王與楚王兄弟倆。 這下可好,三位皇位候選人在這聚齊了,這可真是不妙。 不似楚王恭謹地行禮,秦王只草草一拱手,就踱步到了晉王身前,一伸手就自他手中奪過了那支海棠花,口里說道:“二兄可莫見怪,這花擱你手上,怕是要浪費了,不若給我,讓我討個小娘子歡心?!?/br> 說著,就把海棠花遞到了蘇九娘面前,見她不接,就順手插她發髻上。 花枝沒有刻意取短,插到她頭上還突出半截,很是滑稽,惹得秦王輕笑了聲。 見到厭惡的異母兄弟倆,晉王的眉心狠狠地跳了跳,尤其是看見楚王還一副誠懇的表情拉住了秦王,又過來給他賠不是拉偏架。 真是一腔火氣,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一旁的王沅不動聲色地把蘇九娘往一旁扯了扯,開玩笑,皇子們懟起來,最是容易誤傷旁人,可不得避著些。 這會她倒是希望蘇六郎來得遲些,莫要趟這攤渾水了。 看秦王這個不饒人的在,就知道大概率是沒事了。 天不遂人愿,沒過多久,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來人正是蘇六郎,他還微微喘著氣,顯而易見是一路小跑過來。 一過來見著眼前這局勢,倒也樂了,只笑著上前行禮,心知卿卿與九娘皆是無虞。 眼見大勢已定,晉王心下煩躁,看秦王這模樣,難不成他對蘇九娘也有意,同胞兄弟倆若是看上同一位小娘子,那日后…… 想到著,他也不想耽擱功夫了,而這會身邊隨侍的親信急匆匆地附耳上前說了幾句,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眼見晉王沖著他們冷笑幾聲,滿面春風地離去,王沅心里一個咯噔,只覺得不妙。 難不成要出什么事? 而這時,一隊禁衛趕到,領頭的還是蘇六郎的舊相識,可他臉上滿是糾結無奈,只一聲令下:“拿下在場的蘇家之人!” ☆、夢醒 拿下蘇家人? 什么情況! 別說蘇六郎和蘇九娘兩個當事人, 連著王沅跟秦王、楚王都愣住了。 可這是在宮中, 抵抗動武是大過,更何況,能指揮禁衛來拿人,只能是圣人下的令。既然圣人只是下令抓人,就代表兩人的性命暫時是無虞的。 想明白了這點,蘇六郎就攤手任甲士捆綁, 還笑著開口對昔日的同僚道:“我倒是無礙, 九娘不過是個小娘子,不曾習武, 手無縛雞之力, 可否寬限一二?” 這倒是好說, 為首的人本就心中愧疚,立刻就答允了這個請求:“蘇小娘子就算了, 只綁了蘇六郎就是?!?/br> 吩咐完了,他面上為難地對著蘇六郎說:“實在是陛下有令,尋舟兄, 請吧?!?/br> “只是不知, 阿耶是如何下的令, 到底為著何事要綁了蘇家人去?”行事不羈的秦王趕在了王沅前開口詢問道。 此時王沅袖中的雙手交握在一起, 因為心臟跳動的速度過快,掌心都汗涔涔的,她這會的臉是真的白了,冰白冰白的, 面無血色。 太陽xue仿佛也在突突地跳,沒有哪一刻能比現在更能認識到這個朝代,帝王一語,可定生死,可篡尊卑。 即使這個帝王還是這具身體的舅父,史書上的武則天就殺了太平公主的夫婿,薛紹可還是城陽公主的兒子! “殿下莫要為難某,某也只接到了命令,還要趕著將他們二人押入詔獄回去復命,這便去了?!?/br> 這位蘇六郎的同僚有些為難,他要是知道什么緣由,就不至于現在一頭霧水的就來押人了。 被十幾位甲士簇擁著,雙手綁在身后的蘇六郎自王沅面前過去,還不忘對著她微微一笑以示安撫,隨即就被推搡了一把,又很快挺直了身桿,昂首闊步地往前走,倒不像是被押解之人,反而是像赴宴一般。 見到蘇六郎的背影離去,王沅就甩開了焦急攙扶著她的阿顏,急匆匆地往她來時的路徑而去。她要去尋長公主和崔三郎,他們與圣人同在宜政殿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要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