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書迷正在閱讀:雙生花、林間、星戀之星動、七零之女主她撂挑子了、重生世家嗣子、權臣掌上嬌、讓我啾一口、論如何正確的搞死死對頭、以牙之名、左后方的你(H)
,皆是駐足細聽。 嘯聲初時低而和韻,隨著長嘯者直抒胸臆,嘯聲便如長鷹擊空,乘風而起,扶搖直上。 俊秀的青衣郎君筆直地佇立在面前,放聲長嘯,連眉眼間都沾染了午后春暉,有些遙遠而模糊夢幻。 而王沅靜靜聽著這嘯聲,聽出了他未曾說出的心意,他是真的心悅自己,他為著日后能迎娶自己而歡喜。 少年郎君的情意純粹濃烈,在澄澈雙眸中有著繾綣情思。便是長嘯著,也一直凝視著心悅之人。 嘯聲的尾音低而綿長,正如他的情意一般,有天地清川為證,綿綿而無盡。 嘯聲已消散天地間,蘇六郎卻還在凝視著王沅,他燦爛地笑著,耳垂有些紅,又慢慢吟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br> 這郎君莫不是歡喜傻了,他都如此明目張膽處處示愛了,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沅的腦子急轉著,難不成就是因為今日自己回握下了他的手。 應該不至于吧,僅僅是回握一下就能把他歡喜成這樣……那日后自己與他成婚之時,怕不是要坦著上半身,去朱雀街上狂奔一圈。 腦補了一下,王沅有點想笑,事實上她也笑了出來,唇角翹起,眉眼彎彎。 得了卿卿回應,蘇六郎念及卿卿面皮甚薄,自己也不好再逼她如自己這般沒臉沒皮地表白心意。 就又回了舟尾,拾起了長篙,慢慢撐著小舟回返。 他笑著搖頭想道,若是撐著這舟,帶著卿卿一去不返,從此逍遙天地間,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小舟順流而下時,王沅是背對著陽光的,如今回返,倒成了正對著光線了,這可就有些刺眼了。 可她又不愿將面紗放下,便索性掉轉方向,面向了小舟的另一面,正是舟尾了,也是蘇六郎所在方向。 撐舟的蘇六郎便笑著看著王沅轉了身,心想,定是卿卿被我方才長嘯打動,如此也是與卿卿之心更近一步了。 這些時日的相處,王沅對著蘇六郎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譬如他此時的笑意,王沅就能窺得一二。 不外乎是以為自己是想多看他兩眼,可以,這很是自以為是。 可是她的目光也挪不開了,眼前之人如斯俊美,又雙目含情地凝視著她,著實有些……勾人,也著實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生得好的郎君就是有優勢,王沅腹誹道,生得好還知道自己生得好的更是有優勢。 直到晚上回了府,癱在貴妃榻上,半闔著眼簾的王沅半睡半醒間,都覺得耳邊有長嘯聲余音裊裊,腦海中也還能憶起郎君眼中的綿綿情意。 一旁伺候的阿顏瞧著自家郡主臉上隱隱的笑意,也是心中稱意,但還是想調侃一二。 “不知郡主與蘇郎君去江上泛舟,可是遇上什么趣事?” 被阿顏打斷了回憶,王沅也沒什么怒意,她未曾睜眼,有些漫不經心地應道:“不過就是蘇郎君長嘯了一聲,讓我開了開眼界?!?/br> 自前朝以來,就有諸多名士喜好長嘯吟誦,特別是喜歡發嘯于長風皓月下,山水縱情時,并引以為傲。 在蘇六郎嘯聲初起前,王沅也是沒想到他還有這等風雅的喜好,畢竟也曾聽說過他年少時斗雞走馬的紈绔行徑。 想不到,如今她識得的蘇六郎是這般模樣…… “蘇郎君竟是會長嘯!” 這可讓阿顏大吃一驚,她是郡主的貼身婢女,比這一般小門小戶的嫡出小娘子見識都多,對此也是了解一二。 她正想夸贊蘇六郎一番,就發覺自家郡主仿佛是已經睡了過去。 取了夾紗被替郡主蓋上,又仔細地掖了掖被角,她才示意著周圍婢女小心退下。 輕手輕腳地取了自己的被褥鋪在郡主的榻邊,直到睡過去之前,阿顏都在慶幸,郡主得以遇上蘇郎君,真是上天垂憐。 作者有話要說: ?。。?! 這章不想寫小劇場! 就想說!甜不甜!甜不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夜半起舞 王沅一直覺得, 四月與五月, 俱是旅游黃金期,無論是原先的時代,亦或是如今的大昭朝。 這不,方過上巳不久,便是寒食與清明雙節一起過。 這大昭朝的清明節,與王沅原時代的清明節可不一樣。在大昭朝, 清明僅僅是個節氣, 只是恰好尾隨在了寒食節之后,才有了姓名。 而她的原時代則是將上巳、寒食、清明三節合一, 統稱為清明節。 所以在大昭朝, 往往是雙節同過, 先是寒食節時去為先人掃墓,接著便是清明節踏青郊游。 不過也不會很冷清, 寒食與清明也是有著種種習俗的,這不,王沅正拿著方才收到的帖子在思量。 其實早在看清熟悉的帖子式樣時, 王沅就已經大概猜到了何人何事。 這般精致的花箋, 一看便是柳箐親手淘制, 而其中的內容么, 過幾日便是寒食節,不外乎邀著她去打秋千去。 是的,在寒食、清明節時,娘子們三五成群地去打秋千, 就是大昭朝的風俗。 而郎君們也有自己的活動,蹴鞠,打馬球,斗雞,拔河…… 她還聽聞,去年圣人組織著大臣們拔河,有位御史臺的大夫,明明年事已高,偏偏自認老當益壯,上場之后就閃了腰,據說足足休了小半年才好。 就能窺得時人對這些娛樂活動多么熱衷了。而這打秋千之事,往年她也是跟著柳箐和盧嫻一起去的。 只是今年么…… 王沅手指撫上了發上簪的月季花簪,有些猶豫。 一旁的阿顏宛如她腹中蛔蟲,直接就問道:“郡主可是在想,要赴柳娘子的約,還是去看蘇郎君打馬球?” 這話就問到王沅的難處了,她折了折花箋,有些為難道:“若說按著先后,上巳時,蘇郎君就提及此事?!?/br> “可往年都是與阿箐一道,今年又怎好毀約?!?/br> “只是往年約著打秋千的也不是這日,阿箐如何想著要提前了?” 這原因,阿顏也是當真知曉的,她湊近了些,悄聲道:“前幾日,柳娘子曾來府中小坐,婢子聽著她的婢女私下議論,道是崔郎君近些時日要來洛京呢?!?/br> 崔郎君,莫不是柳箐的那位未婚夫? 說起來,王沅還是見過的,好似是江南某位大員的嫡出郎君,生得不錯,待阿箐也好,堪稱良婿。 原來,是阿箐要去跟未婚夫相約,所以比往年推前了一天。 這可就難倒了自己,阿箐要去見未婚夫,自己也要去見蘇六郎的。 眼瞧著王沅微微蹙眉,阿顏出了個主意:“郡主不妨遣人去尋蘇郎君,說明原委,再問問這馬球賽約的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