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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pg) ☆、牡丹月季 喚她卿卿? 這個稱呼,王沅確實是知曉的,算是時人對著心上女子時,比較親昵的稱呼。 甚至還有位稱自己夫君卿卿的娘子,被夫君嫌棄說不夠敬意時,還能辯稱: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親卿愛卿,是以卿卿,仿佛有點過于甜膩,這讓王沅下意識的,有點想拒絕。 可是對面郎君還一直盯著她,眸子熠熠生輝,點丹的薄唇抿著??瓷先ビ行┪桶偷哪?,甚至有幾分,像自己養的那只小奶貓。 他長睫微顫,眸中的水色閃動,這樣一來,更像是在眼巴巴地跟自己撒嬌一般。 想到兩人如今又是未婚夫妻,這讓王沅著實有些狠不下心拒絕。 她轉頭望向屋中的香爐,有裊裊輕煙自錯金獸首鉆出,縈繞了這滿室的清淡甜香,王沅這會也確實覺得,這香氣有些太過清甜。 突然就有些醒悟過來,即便是自己不同意,他也會磨得自己同意吧。 她輕輕啟唇,唇瓣粉白,聲音幾不可聞:“只可在私下時喚,在外時不可,郎君可要記住了?!?/br> 這便是同意了,蘇六郎連忙后退,恢復了方才的端正跪姿,端起杯盞,也不怕燙了,呷了一口格外清甜的茶湯潤了嗓,就開口喚道:“卿卿……” 郎君嗓音清朗,說出口的尾音卻是纏綿,像是有羽毛落在兩人心頭,輕顫微拂。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是垂下了頭,不曾再看對方。 蘇六郎是埋首淺笑,只覺得如今可算是得償所愿,想想那日玉堂春初見,不過數月,兩人就有了昏約,還能喚她一聲卿卿。 日后若是能……讓她也喚自己一聲就好,卿卿或是六郎都很好的…… 王沅則是冷漠著面容,心里琢磨嫌棄著,這個未婚夫好似有些太過粘人。 不過,自己似乎,也不覺得非常反感。 過了半晌,還是王沅先抬了頭,去看對面的郎君,結果就看見了他低頭淺笑的模樣,一絲悔意也就消散了去。 王沅也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心里嘆道,這郎君,看上去真的是有些傻的。 ———————————————— 這廂王沅與蘇六郎避開了人在說話,在崇德坊的柳府,也有兩位小娘子正說到了她與蘇六郎。 “阿箐那日未曾去,不曾見得。我可是目睹了整個過程,蘇六郎當真是膽大,當著圣人的面就喝止了顧二郎?!?/br> 盧嫻搖了搖頭,嘆氣道:“得虧是圣人不曾治他失儀之罪?!?/br> 不過眨眼她又笑了出來:“可見他是真個心悅阿沅的,才能做出此舉。如今他也算是得償所愿了?!?/br> 對面正在專心煮茶的柳箐目不斜視,口中回應著她:“憑著他阿耶還在邊關駐守,圣人就定然不會治他的罪的?!?/br> “不過蘇六郎當真與他阿耶脾性一般,都是一脈相承的癡情郎君?!?/br> 柳箐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可見阿沅是個有福的?!?/br> 盧嫻顯然也是聽說過蘇琉與陸夫人的故事,也附和點頭:“蘇六郎若是能如他阿耶對待陸夫人一般對待阿沅,那阿沅也算是苦盡甘來?!?/br> 她舉止隨意地將手肘擱到了幾案上,又想到了自己欽慕的長公主,嘆氣道:“不知長公主何時才能苦盡甘來啊?!?/br> 茶已經點好,柳箐給盧嫻奉上了一盞,心里其實有些好笑,有崔三郎陪著長公主,想來這么多年,兩人應當也是過的不錯。 畢竟,那兩人太過隨意,連親生的小娘子都丟回給崔家養了,只時不時接過去看看。 還就記在她將嫁的郎君一支,說起來,阿沅這同母異父的meimei日后還得喚自己阿嫂。 想到這錯綜復雜的關系,柳箐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明所以的盧嫻也沒有追問,飲了口茶湯才問起了自己感興趣的疑問:“阿箐是如何知曉,長公主不久后要回洛京?” 柳箐把桌上的茶具收回了盒中,才慢慢道:“許是要談談和離之事吧?!?/br> 這下子盧嫻可就嚇了一跳了,她嗓音都變了:“長公主真要與王三郎和離了?” 她想了想,又笑了起來,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可算是等到這一日了?!?/br> ———————————————— 眨眼就到了三月初三,惠風和暢,正是踏青的好時節,又逢著上巳,不用說,洛京城上上下下大半城的人都往城南跑。 有權有勢的就占了賞景的好地,支起帷幕,防著庶民圍觀,就辦起宴會來,還會邀著附近偶遇的同儕,跳個舞喝兩盞。 便是斗升小民,也知道扯塊麻布草席,找個芳草鮮美的所在,全家人一同吃些點心,飲點濁酒也是好的。 這樣春光明媚的好日子,王沅其實覺得在家賴床也不錯,把貴妃榻搬到院落中,有她特意讓人培植的蒲桃架。 躺在榻上,有春風拂袖,一睜眼,就是星星點點的綠色光斑,風中有草木香氣,或醒或睡,不知歲月。 不過她既然答應了蘇六郎與他同游,自然也不能爽約了。 說起來,也有許久未見柳箐和盧嫻了,想必今日去城南,也是能見到。 這日的一大早,坊門初開不久,就有青衣的俊秀郎君,帶了個隨從由蘇府大門而出,直奔了興化坊的王府。 王府的守門仆役也早就識得了這位。 畢竟自蘇六郎領了職后,逢著休沐日,就必定要來王府一趟的。 素日里,對著他們這些下人也很是和善大方,且不說言辭客氣,還時不時就打賞些財物呢。 所以一見到扣門的是這位郎君的貼身隨從,就馬上讓了進來。 今日輪值的是老仆役的兒子,年紀尚輕,開著門還笑嘻嘻地調侃一句:“蘇郎君今日來的真早,怕不是,急著接郡主同游吧?” 蘇六郎眼見得心情極好,也就笑著回道:“今日天朗氣清,正是出游好時節的?!?/br> 等他到了王沅院落,正好就撞見了領著婢女出來的阿顏,就直接就迎上來問:“阿沅可是預備好了?” 見了這已經熟稔的未來郎主早早來到,阿顏也不意外,也笑著回應:“郡主正在更衣呢,蘇郎君稍候片刻即可?!?/br> “讓阿沅莫急,我等她即是。 蘇六郎小心翼翼從袖袍中取出一物,遞給阿顏:“你將此物送進去給她吧?!?/br> 熟練地接過,阿顏掀了紗簾進屋,捧著走到了王沅跟前,對著正在婢女服侍下戴上耳墜的王沅道:“郡主,蘇郎君已經到了,這是他讓婢子先送進來的?!?/br> 今個不知他又淘了些什么來,王沅接過了小小一方錦盒,如玉指尖搭在扣鎖上,卻是沒有立即打開。 一旁的阿顏調笑道:“婢子猜,定然是副耳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