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雙生花、林間、星戀之星動、七零之女主她撂挑子了、重生世家嗣子、權臣掌上嬌、讓我啾一口、論如何正確的搞死死對頭、以牙之名、左后方的你(H)
,可不是夠瀟灑的! 講究點的小娘子許是還戴個帷帽,利落的小娘子直接就著了圓領袍束了郎君發髻出門。 所以,若是有人在街上隨便拍了個小郎君的肩,回頭之人卻是翠眉朱唇,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王沅就是必戴帷帽一族,不為別的,物理防曬,再擋擋灰,妙哉妙哉。 至于換圓領袍,那是更不可能的,穿起來又不好看,還是各式的裙帶飄飄的襦裙比較合她的心意,跟她的小仙女人設也比較搭。 畢竟現代那穿著中性的正裝,步履匆匆的社畜生活已經一去不復返,她還不能天天打扮得美美的出門嗎? 更何況,身邊有一堆婢女伺候,又不用她動手,連化妝的麻煩都省了。 高大的昆侖奴替她牽著馬,成列的婢女跟隨著,王沅老遠就看見了在東市坊門處不遠的牛車。 看清了牛車側面掛著的木牌上繪著朱紅的族徵,王沅就知道這是她約好的小娘子已經到了。 微微抬首瞅瞅坊門邊的日晷,果然柳箐每次都是第一個到的。 在牛車附近下了馬,王沅緩緩走到了牛車邊,站定,既沒有摘帷帽也不說話。 而車里的人仿佛也早習慣她冷冰冰的樣子,輕輕拍掌,就有伶俐侍婢上前挑開簾幕,扶出了一位妙齡女郎。 瞧著和王沅差不多大,約莫十四五歲,眉目婉約,氣質柔和,倒是隱隱與王元娘有幾分相似。 這位嬌柔的小娘子上前儀態端莊地行了個禮,之后也是不開口。 于是這日上午,東市的坊門前就站了兩位一看就是貴族出身的小娘子,就那么站著,也不開口也不出聲。 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好奇地瞟過幾眼,只可惜有一位帶了帷帽,窺不得全貌,另一位倒是生得不錯。只是不知道她們站這做什么。 如果王沅能聽見他們內心的疑惑,也許她能…… 不,她也不能解答,因為她也不知道這算什么。 仿佛每次她和柳箐每次見面都是這樣,見面就開始面面相覷,直到有人先開口。 想想還有點類似現代的那個游戲,大眼瞪小眼,誰眨眼誰輸。 算了算了,她大度地想,上一次好像是柳箐先開的口,那這次她勉為其難地先認一次輸好了。 她開口問道:“阿箐等了我很久嗎?” 嘖嘖嘖,明明提前來了那么久等著盼著我來,居然不先開口。 嬌柔的小娘子溫聲回道:“不過剛好照著約定的時候到而已?!?/br> ?這是想說她今天又是遲到了嗎?王沅想著,不對啊,她明明準時到了的,最多遲到了那么半刻鐘而已。 這不能怪她,這不是來東市的有點太擠了嗎,她又不敢讓馬撒了歡跑。 更何況,明明盧嫻還沒有到啊。 王沅默默地閉上了口,假裝自己剛才什么也沒問,如果深究下去肯定會被柳箐帶溝里。 她又不是沒見過,柳箐溫溫柔柔地三言兩語,就讓個糾纏她的猥瑣郎君在宴會上花名遠揚,據說現在都沒人愿意跟他定親。 還是假裝自己不存在,等等那個天天遲到的盧嫻好了。 說起來盧嫻也快該到了。 王沅的這兩個手帕交也都是她穿來之后認識的,畢竟原身一個朋友也沒有。 柳箐是汝陰柳家的嫡出娘子,行七,也是柳府現任家主柳六郎的嫡孫女。 那位柳六郎自王沅外祖父,也就是先帝時,就深受皇恩,如今官拜兵部尚書,柳家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而這位柳七娘子,用王沅那個時代的話說,那就是一朵黑心蓮,嬌柔清麗,乖巧良善中殺人無形的那種。 而盧嫻則是范陽盧氏的女兒。 這范陽盧氏,自打王沅的外祖父的爺爺的那輩出過一位廢后之后,就再也沒抖起來。 如今也只是尋常世家,好在家里還有個平國公的爵位。 王沅也是先認識的盧嫻,后來才認識的柳箐。 聽說柳六郎的外家就是范陽盧氏,有著親戚關系在,盧嫻與柳箐自幼是一起長大的。 說起來她認識盧嫻的過程,也真的是好大一盆狗血,聽者流淚見者傷心。 那時候她才從原身上醒來不久,還處于忐忑不安的時候,生怕哪天就被個道士什么的大喊一聲妖孽,然后就被綁著火化了。 直到有一天壯著膽去了個宴會,明明想窩在角落里,一直茍到宴會結束。 可她實在是低估了自己的容貌,很快就被幾個浪蕩郎君給盯上了。 好在郡主身份在那擺著呢,他們也不敢為難王沅。就買通了席糾,在宴上行酒令之時讓傳遞之物落到了王沅手上。 處罰也簡單,要么作詩一首,要么飲酒一杯。 王沅拿著花球,一臉蒙圈地開始回想以前上學背的詩詞,努力琢磨著剽竊哪位大家作品可以讓良心不會那么痛。 可能是她回想的時間有點長,又是一言不發地盯著繡球。 很快就讓席上的其他人以為這位郡主是生了氣了。 宴會主辦的小娘子也機靈,忙著上來打了個圓場,不過王沅性格清冷的名聲也就此傳了出去。 當時她是不知道這么個小事就決定了她日后的人設,要不然肯定昧著良心盜個詞。 也不是沒有大膽揣測她就是不會作詩的,她去更衣時,就聽見兩個小娘子在假山后面竊竊私語,說得還就是她。 那語氣,要多酸有多酸,聽這話意,其中一位的意中人估計就是剛才那幾個浪蕩郎君之一。 王沅聽了半晌,從隨身荷包里掏出紅寶石裝飾的小靶鏡,勉強就著不太清楚的金屬面,照了照自己的臉,突然就原諒了她們。 于是她慢慢地從假山后走了出來,連瞥都沒瞥兩個臉色突然變白的小娘子,徑直地走了出去。 一直到走遠都沒回頭,然后,她就發現,自己帶著貼身婢女一起,迷了路…… 正當她有點虛地帶著阿顏打轉時,就撞見了盧嫻。確切來說,是一直跟著她的盧嫻現了身。 容貌清秀的小娘子直愣愣地就杵她面前,開口就道:“你到底會不會作詩???” 王沅當時也是一臉問號,尋思這哪家的傻孩子,不揭人短是一種美德,家里人沒教過嗎? 可她當時瞅著盧嫻真誠的表情,鬼使神差地就說了實話:“不太會……” 然后盧嫻就笑開了,眉眼彎彎,開口道:“我就猜是這樣的!” 她叭叭地說個不停:“我就喜歡你這種性子,不像她們一樣說一句要猜三句,就像……” 她一下子就卡住了,王沅默默地在心里替她補足:我這是真誠不做作,她們是彎彎繞太多。 可惜盧嫻聽不到她的心聲,她只覺得難得遇上了王沅這樣子對她脾性的人。 方才見到她在假山后面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