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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早,你去廚房里把我買的熟牛rou拿來,咱倆就著酒墊墊肚子?!?/br>“不行,我不信你?!蔽椰F在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你看你這娃,你師父我說話就這么不可信?那我把這酒壺給你好吧,你盡管去,我就在這等你?!睅煾敢荒槦o奈的看著我。我想了下,這老頭平常最寶貝這酒壺,說不定他還真沒騙我。我拿起酒壺就往廚房走,“你等著,我馬上回來,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臉上的胡子全拔了!”我一去廚房,果然看見有一盤熟牛rou,還有一盤花生米擺在那。連忙端著盤子就往回走。等我回到房子,哪還有那老頭的影子,這個老騙子!第四章冥婚(四)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夜幕低垂。忽然門外傳來兩聲叩門聲,明明是盛夏的天氣,我卻只覺得雞皮疙瘩起了滿身?!袄咸鞝敱S?,佛祖保佑?!贝藭r只希望能臨時抱佛腳,求得老天爺的保佑。桌上老頭的酒壺里還剩了半瓶酒,都說酒壯慫人膽,我趕緊拿過來灌了幾口,一壺燒刀子下了肚,覺得心都燒了起來。腦袋也開始有些發暈,膽氣卻壯了起來。干他娘的,不就是個尸體嗎?一不做二不休,我站起身來就往外走。結果腳下沒留神,一下被裙子絆了個狗吃屎?!斑@破裙子,真煩人?!蔽亦洁洁爨斓囊话寻讶棺恿唐饋?,別在腰間,繼續往外走。來到銅門前,剛伸出手,想開門卻又有些遲疑。腦子里雖然暈暈乎乎的,但是心里老覺得這門后就是懸崖,如果踏出去,這一輩子可就別打算上來了。這么想著,膽子就又小了起來,手也收了回來。這時,門外忽然刮起一陣狂風,竟將那厚重的銅門一下吹開。銅門剛一開,那風就詭異的停了,好像剛才只是我的錯覺。我睜眼看著門外,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就停在門口,上面還豎著一塊牌位。在這安靜的深夜中,就我和一口棺材,這場面我十九年來是想都沒敢想過啊。一陣陰風吹來,吹得我一個激靈,全身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剛才的酒勁是徹底煙消云散了。我咽了口唾沫,“陳,陳大少,我這就把你背進來,你可千萬別嚇我,我這個人膽子小,你要是把我嚇死了,可就沒媳婦了?!闭f完這番話,我強打起精神,跨出銅門,走到棺材面前,看著棺材上擺著的牌位,純黑色,四角都包著金,上面用金粉寫著“陳立洲之靈位”六個大字。我連忙沖那牌位拜了拜,這才將它雙手捧著拿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懷里。想到接下來就要開棺背尸了,我心臟快的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冷汗順著額頭緩緩滑落,背都被汗浸濕了。我伸手將滿手的汗在衣服上抹了抹,握著棺材頭,使勁向下推。只聽棺材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棺材被慢慢打開,里面的人也露出了出來。借著月光,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這位陳家大少。他身穿一件上黑下紅的古式喜服,雖然已經是一具尸體,但是蒼白的面色,青色的嘴唇卻掩蓋不了這位陳大少英氣的面容。黑發濃密,皮膚白凈,鼻梁高挺,潔白的月光在他的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沒想到這陳大少還是位美男子,而且一點沒看出橫死的樣子。人都愛看美人,即使這是具尸體,我也不由得承認,在看到他的樣子后,我這心里的恐懼確實稍微輕減了一些。我對著他輕聲說道:“我這就背你出來,陳大少,冒犯了?!闭f完鉆進棺材里,將他的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手拖著他的屁股,使勁將他整個人背在我的身后。這位陳大少的身形比我高,手腳也比我長出一截,搞得我其實并不太好背他出來。折騰了半天,終于將他從棺材里挪了出來,我已是一頭熱汗,但是身后的尸體卻依舊如冰塊般冰涼。背著他剛走了兩步,發現有些不對勁,一低頭,看見陳大少的腳正拖在地上。我有些抱歉的對他說:“不好意思,你將就下,我一會兒就給你安葬?!比缓缶桶氡嘲胪现鴮⑺麕нM房中。房子正中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幾盤水果點心,一壺酒兩個酒杯。左右兩邊插著兩支大紅喜燭,燒的正旺,紅色的蠟油不時滾落下來。桌子下面擺著兩塊繡著喜字的大紅團墊,我背著陳大少跪在那墊子之上,沖著正中間拜了一拜,又轉過來沖著門口拜了一拜,這就算擺過天地和高堂了??蛇@剩下的夫妻對拜怎么辦?我有些犯難。將陳大少從我背后放下,擺成跪姿,我則跪到了他的面前,想著我對著他拜一下就算了事,趕緊把人埋了就好。誰想到我剛沖他低下頭后再抬起來時,就看著陳大少沖著我直直倒了下來,臉直接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冰涼的肌膚貼在我的脖子上,凍得我一個激靈。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沒有將他推出去,只想著趕緊結束這場糟心的事情。手剛搭在陳大少的肩膀上,我就感覺腰間似乎多了一雙冰冷的手,然后緊緊摟住了我!“媽呀!”我嚇得大喊一聲,直接將尸體推了出去,然后唰的一下站起身來,往后退了兩步,死死盯著眼前的尸體。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幾乎是瞬間完成。而在燭火的映照下,陳大少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等了半天也見他沒有反應,難道是我自己太過敏了?我撓撓頭,想了半天還是不敢過去,直接拿了把鏟子就去槐樹底下挖坑。挖了不知多久,終于挖好了一個足夠容納他的大坑,接下來就是把他放進去了。我在門口猶豫再三,還灌了兩口酒,終于走了進去,將陳大少重新背起來,往老槐樹下走去。空中高掛的月亮涼的滲人,淡白色月光落在兩人的身上,照著陳大少的臉龐,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背后的陳大少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唇角微彎,復又閉上了。我將陳大少靠著放在老槐樹下,將一塊繡著喜字的紅綢子鋪在坑底,然后努力從他腿下抄起他,將他橫抱著放進坑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完了這一切,我已是氣喘吁吁。長噓了一口氣,看著躺在坑底的陳大少,心底默念,你最好就這么一直躺著,也別出來了。隨后把一直揣在我懷里的喜帕掏出來蓋在了他臉上,鏟了一鏟土灑在了他的身上,等泥土完全將他掩埋后,又用鏟子拍了拍。“累死老子了?!蔽掖罂诖鴼?,想起桌子上還有一壺酒,聽說這成親都要喝杯酒。我轉身進去一手端了一杯酒,既然走到這一步了,索性來個全套吧。我一仰頭將酒喝進肚子,又一揚手將另一杯酒澆在墳頭。“行了,現在只要把這個牌位供起來就成了?!蔽覐膽牙锾统雠莆?,牌位上已經隱隱帶了些體溫。我看著那牌位上的姓名,輕輕地念出了聲:“陳立洲?!痹捯魟偮?,一陣狂風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