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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回來了,還請您勞煩先將她安頓在府中,可等過些時日再將身份換回來?!?/br> 蘇老夫人臉色猛然一沉,“不必了,她這個孫女我不會再認!” “姨祖母,她畢竟是蘇家的骨rou?!?/br> 蘇老夫人肅然而威,“我蘇家可沒有她這般不知羞恥之人!” 宋幼清蹙額顰眉,似有不解。 蘇老夫人看了宋幼清一眼,嘆了口氣,“在知曉你替她入京之后,我便派了人前去尋找她的下落,哪料到她已南下,還是跟著人跑的,想來就是今日那楊遠。她既然已做出此等不恥之事,也就怨不得我心狠了?!?/br> “當初她跟著那男人走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一日,如今你要嫁入太子府了,她倒好,又棄了那人眼巴巴地跑來,這般貪心下作之人我留在蘇家做什么!更何況蘇家還有三個姑娘,我可不能讓她回府而白白壞了我蘇家的名聲?!?/br> 宋幼清眼眸微沉,“但她罪不至死?!?/br> “是不至死,但我亦不會承認她的身份?!碧K老夫人靠在太妃椅上閉上眼,“到時我安排些人把她送到別院里養著就是,我蘇家多養一張嘴還是可以的?!?/br> 蘇瀾亦是自作孽,宋幼清也不想再替她開脫,她是得長長教訓才是。 “那你呢?”蘇老夫人轉而看向宋幼清,“你今后打算如何?” 宋幼清被問得措手不及,“???什么?” 蘇老夫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當初你要嫁入東宮時,我就心有不愿,今日之事陰差陽錯,倒也是給了你契機,你也須得自己好好謀劃謀劃了?!?/br> 宋幼清不傻,她知道老夫人在說什么。 “阿清,你不是蘇瀾,她剛及笄,可你不小了,如今也已二九年華,這個年紀的姑娘怕是都已誕下二子,可你瞧瞧你呢?” 宋幼清臉色一僵,她恍而想起沈安的那句話來,她這輩子怕是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蘇老夫人以為她是羞澀了,拉過她的手,“如今你在府中也只有姨祖母可以親近,你心中想著什么,便與姨祖母說,姨祖母定當竭盡所能?!?/br> “今日太子心中受了氣,定是會對你發難,不管他是否暗中阻撓,你如今因著太子良媛這一身份,日后怕是難有人家愿意娶你了?!?/br> “姨祖母也盼著你能過上好日子,你與姨祖母說實話,你對晉王是何意?若你愿意,祖母擱下這張老臉也去求一求晉王?!?/br> “姨祖母!”宋幼清一聽到李承珺被提及,就有些心煩意亂,“不必了,我對他并無男女之情?!?/br> 蘇老夫人似有不信,“當真?” 宋幼清點了點頭。 “罷了罷了,你自己的事你做主就是?!?/br> …… 而院子外,婢女看著身旁之人忽而立住,嚇得差些跪下來,“晉……晉王殿下,蘇老夫人與五姑娘就在屋內,待奴婢先去通稟一聲?!?/br> “不必了?!崩畛鞋B苦澀地笑了笑,他將手中的紙包小心翼翼地遞給婢女,“東西你替本王給蘇五姑娘送去就是,本王便不進去了?!?/br> 說完,李承珺轉身便走。 “晉王殿下?!蹦擎九踔鴾責岬募埌恢搿?/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讀者“nice”,灌溉營養液 10 ☆、晉王不要臉第4天 宋幼清推開門走了出來, 回身看了蘇老夫人一眼, 無聲地嘆了口氣。 正欲往自己院子走, 從一旁走來一小婢女,將手中的紙包遞了過來, “五姑娘,這……這是晉王殿下給您的?!?/br> 宋幼清一愣,“誰?” “晉王殿下?!?/br> “他……方才來過了?”宋幼清頓覺不好。 “殿下剛才來尋五姑娘,知曉五姑娘在老夫人院子里 ,便親自過來了?!毙℃九椭^支吾,“可方才殿下走到院子時便離開了,就讓奴婢把這個給五姑娘?!?/br> 宋幼清捧著溫熱的紙包,心口都燙得生疼, 他方才可是都聽到了? 宋幼清將紙包打開,見里頭包著幾塊熱騰騰的桂花糕,香氣四溢, 熟悉得讓人想落淚。她故作無事地點了點頭, “我知曉了, 你下去吧?!?/br> “是?!?/br> 宋幼清這才捏起一塊桂花糕放入口中, 不禁失笑,若非她知曉自己并無暴露身份,她都差些以為李承珺認出她來了, 她往日最愛吃的便是這個。 那時雖說她常去晉州,可實則也不過一年去個兩三回,一回待個三五日罷了。 那時李承珺常替她備上她愛的桂花糕。 晉州是寒地, 養不活桂花樹,那時李承珺輾轉幾番,托人在南方種了數十棵,每到落桂之季,他便命人采摘又快馬加鞭送至晉州,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七八成的桂花壞在路上,能留下來的些許都被他存下來制成桂花糕。 這些事也是許久之后她從旁人口中聽到而知曉的。 那時他也只不過是個無人問津的閑散王爺,府里的婢子廚子自然比不上京城的,她每回吃上他府中的桂花糕,總忍不住多嘴一句: “日后等有機會,我帶你回京城,東巷有一家鋪子的桂花糕那做的當真是一絕!我最愛吃的便是那家的,等你嘗上一口,保管贊不絕口!” 每每聽到這兒,他總是笑著看著她,“好,我等著那一日?!?/br> …… 思緒從回憶中抽離,宋幼清失笑,緊緊捧著紙包便往院子里去。 她也知曉自己身子再也糟踐不得,便躺在床榻上休憩。 今日之時雖動靜大了些,但亦是在給李驛昀施壓,再則李承珺當著李驛昀的面提起他是假太子之事,李驛昀定是對他有所防備,李驛昀此時正需朝中勢力對抗李承珺,任何一家都不可得罪,如此一來,便不會再大張旗鼓地對付蘇家。 一想到這兒,宋幼清安心地閉上眼,這些時日她有些累了,難得可睡個安穩覺。 她剛閉上眼,便沉睡了過去。 …… 身上的疼痛讓她在昏沉間沉浮不定,耳邊似響起嘈雜的聲響,她微微擰了擰眉。 “瞧他這樣子,應當是快醒了?!?/br> “把他給我潑醒!” 撲面而來的涼水震得她一個激靈,水從她頸間滑落,裹挾著冬日的冷冽,令她渾身顫了顫。 她緩緩睜開眼來,眼前的昏暗讓她一時分不清自己究竟在何處。 提著桶的小兵看了她一眼,朝著她呸了一聲。她偏過頭,恍若未見。 她記起來了,這是在北狄邊境的牢獄。 “將軍,將軍!” 耳旁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宋幼清無奈地轉過頭去,“呆子,你跟著我來做什么……這下好了,我們一個都跑不掉了?!?/br> 謝常安眼中含著血淚,咬著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