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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安布西還沒走幾步,阿斯德就又跟了上來。安布西停下腳步,阿斯德也立刻跟著停下腳步,阿斯德低頭看向安布西,發現兩人靠的太近了些,又連忙倒退了半步拉開距離。安布西繼續往前走去,阿斯德又亦步亦趨地跟上。阿斯德獸高步伐大,沒幾步就又把安布西攏在身w下。安布西停下腳步,阿斯德又連忙后退。如此反復兩次之后,安布西算是徹底明白了過來。阿斯德或許在別人的眼中確實是那個帝國第一的大將軍,但是在他買路錢只是個最笨笨到連人都笨了的傻瓜。這哪兒是呵斥風云的人物?這根本就是個愣頭青!“希德魯并沒有對我怎么樣,所以不要動不動就出手傷人?!北硨χo隨著自己的阿斯德,安布西邊走邊說。阿斯德點了點大腦袋,動作做完之后才想起安布西背對著他是看不到的,所以又立刻開口道:“好?!?/br>安布西又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安布西知道阿斯德一直與這邊跟蹤他的獸人有聯系,但是就算是如此,對方也不可能這么快就知道他在這個地方。阿斯德是權大勢大,但是也并不是一句話要錢要人,張個口就能討到手的,就算是阿斯德以最快的速度從他離開家之后就往回趕,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到他身邊,更何況這個地方傳信的功能還并不強大。阿斯德被問到的時候腳步慢了半拍,本想隱瞞什么,最終還是開口,“我回到家、山洞的時候,你已經不在,所以我詢問了德安科?!?/br>德安科向來不喜歡阿斯德這個媳婦,所以就算阿斯德不說,安布西也清楚地知道這個過程定然不會輕松。之前他回家之后就告訴德安科阿斯德要走了,不會來這里了,德安科當即暴怒,罵罵咧咧了好幾天的時間都沒解氣,還是后來他誤以為希德魯對安布西有了興趣,所以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希德魯身上。眼看著希德魯越來越符合他心意了,他怎么可能輕易就讓阿斯德來攪局?安布西已經料到回到家時會迎來一陣名為德安科的狂風暴雨。“什么時候走?”安布西問道。阿斯德怔怔地看了一會安布西的背影,看得他鼻子直發酸,閉上眼,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黑熊費心想要讓我回去,是因為他覺得我適合守恩自衛團的生活,自律,嚴峻,且隨時都要做好豁出一起的心理準備?!?/br>“我家自我阿爺那一帶開始就一直在帝國自衛團做事,已經許多代,許多年。帝國有一半是靠著我們家支撐起來的,但是功高蓋主,獸王似乎并不喜歡我回去,但是我阿爺那邊……大概還是希望我能回去的?!?/br>“獸王從我還在兵團開始就一直希望能掌控大權,維持費了不少心思,也安插不少眼線,忍氣吞聲計謀許久,直到最近才總算是有所成就。因此對這個時候橫插出來的我并不歡迎,我若是回去,我阿爺肯定會為了保我而與獸王對持?!?/br>安布西笑著說:“你一直在說其他人的意思與計劃,但是你的呢?你從未想過自己要如何么?還是說帝國第一大將軍阿斯德不過生來就是如此,只不過是為了別人的希望而活的傀儡?”阿斯德瞪大圓溜溜的獸眼,眼中有驚訝也有苦澀,“我并不是為了別人而活,只是生在這樣的困境,很多事情由不得我?!蓖nD了一會兒,阿斯德又道:“我不能丟下我阿爺?!?/br>不管是阿斯德消失之前還是之后,他阿爺在兵團的勢力都從來就沒有撤干凈過。他消失無蹤的時候,他阿爺的勢力不會輕舉妄動,不會造成什么威脅。但是現在他已經出現,就算是他想要走,也已經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深陷泥潭,想要獨自抽身離開,談何容易?“所以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除去后患?”安布西停下腳步。兩人相對許久無語。阿斯德說:“希德魯那小子……是……”“是獸王的人,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也知道?!卑膊嘉鞯?。阿斯德臉上錯愕神情極其精彩,猶如五雷轟頂般震驚不可思議,安布西繼續說道:“希德魯似乎以為我能留住你,所以違背了獸王的命令轉而來做我的說客,想要讓我說服你放棄回到兵團?!?/br>阿斯德啞然。安布西繼續說道:“他似乎很崇拜你?!?/br>阿斯德苦思,卻始終不能想起是否曾經見過那名為希德魯的獸人。兩年前的阿斯德目中無人,從未在乎過身邊的人,所以就算是現在讓他見到曾經的副官,也未必能一眼就認出來。因為在那時候的他的眼中,沒有實力的人就毫無存在的必要,不能成為強大的阻力,那些副官也不過就是個虛設的擺設而已,對屋子中角落無關緊要的擺設,誰會投入過多的關注?希德魯意識到了什么,說:“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在這么下去?,F在這么呆在這里對你不利?!?/br>獸王已經掌握安布西的位置,再讓安布西留在這里只會徒增危險。隨著阿斯德的思緒,阿斯德背后那與他的身形完全相駁的毛茸茸的尾巴壓低了幾分,在離地上小半米的地面上方掃動著。思考到太多的東西,阿斯德整個人都有點恍神,安布西只是看著笑說道:“希德魯的意思是讓我勸你留下,然后從此世界上再無阿斯德這個人,他可以幫忙做到。獸王的意思,似乎也并沒有除掉你的意思?!?/br>當初聽到希德魯這個意思時,他還不由得心生唏噓,但現在想想。獸王才是最聰明的那個,因為他早已經料到希德魯會這么做,他并沒有準備殺掉阿斯德,而是想要留著阿斯德牽制阿斯德的阿爺,只要阿斯德還活著,他阿爺就不會輕舉妄動。安布西能想到的東西,身為當事人阿斯德的也立刻就想到了。所以繞來繞去,問題又回到了最初安布西那個問題,阿斯德回來說要留下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是多久?阿斯德不斷左右擺動著的毛茸茸的大尾巴停頓下來,有氣無力地拖在身后。他低垂著頭,不敢看安布西的眼睛,他知道只要是安布西一句話,哪怕是半個字,只要安布西想要他留下來無論是付出多大的代價多么困難他都會義無反顧,但是他能乞求安布西開這個口嗎?答案不言而喻,他不能,他甚至是覺得自己奢求安布西不責備他當初不辭而別就已經過度奢侈。“我……”對面的安布西也不催促,只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