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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沒睡著過???”夏之衍折騰了下自己快要散架的身體,調整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兩只手沒地方放,只好伸過去抱住薛疏的背。算上兩世的話,應該是二十七加二十等于四十七年沒有夏之衍的日子。薛疏在心里默默算了下,饜足地將臉湊上去,在夏之衍臉上蹭了蹭,道:“但現在不是有你了嗎?!?/br>夏之衍笑了下,他覺得薛疏有點過于黏糊了,但是他一點兒都不嫌棄。他任由薛疏緊緊抱著自己,雖然有點熱,但是這樣身體緊密貼合,讓他有種安心滿足的感覺。他被薛疏這么一折騰,睡意都淺了點兒,本來剛才做-愛的時候,他有些話想說,但是做完后腦子發空,忘了要說什么了。他想了下,用抱住薛疏的那只手拍了拍薛疏的背,含糊地應了句:“嗯,我是你的?!?/br>薛疏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他。夏之衍渾身酸痛,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中途薛疏叫他起來吃過點兒粥,吃完后夏之衍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本來應該早點回家的,但是暴雨一直沒停,回城的路中間有一段坍塌,又被堵死了。所以現在只能等到暴雨變小之后,再叫人開車過來。這邊姚遙也是急昏了頭,夏之衍沒去參加頒獎典禮,屬于他的獎項便只能由同公司的師兄代領。錯失一次在臺上風光的機會倒沒什么,關鍵是找不到夏之衍的人,微博上的粉絲都有些鬧騰了,擔心是不是在這次暴雨中出了什么意外。好在姚遙給夏之衍打的電話,終于被接通了。只不過是薛疏接的,他知道夏之衍經紀公司那邊聯系不上人,肯定要來找的,于是等夏之衍睡著后,就把他手機給充上電了。“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姚遙聽見薛疏的聲音,放緩了語氣問。薛疏伸手撥開夏之衍的頭發,摸了下他額頭,說道:“他車子在路上壞了,淋了雨有點發燒,所以沒去現場?!?/br>姚遙聽見夏之衍發燒,肯定也不好說什么了,有點無奈地叮囑薛疏,轉達夏之衍讓他趕快好起來,回公司一趟。薛疏掛了電話后,隨手扔在一邊,鉆進被子里靠在床頭,一直看著夏之衍的臉。夏之衍也沒完全睡著,聽見薛疏打電話,便笑著道:“怎么說我發燒,這不是咒我嗎?”“真的有點發燒?!毖κ枋诌€停留在他額頭上,摸了摸他的臉和脖子,又縮回來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兩人溫度不一樣,夏之衍的溫度明顯比他要高很多。薛疏臉色一下子變了,湊過去拿自己額頭貼著夏之衍額頭,再次確認了下,問道:“你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嗯,還好?!毕闹苌眢w素質一直很好,近幾年也沒生過病,都快忘了生病的滋味了,他只是覺得渾身使不出勁兒,僵硬得很,也沒想到做過了之后還真的發燒了,被薛疏這么一說,才后知后覺地覺得渾身不對勁兒,不由得埋怨道:“下次記得帶套?!?/br>“這里沒有藥?!毖κ枞ネ饷姹淠昧它c兒冰塊用毛巾包起來,擱在夏之衍額頭上,給夏之衍掖了掖被子,說:“我下去問問老板這附近有沒有藥店?!?/br>夏之衍看著他下樓去了。沒過幾秒鐘薛疏就回來了,說:“附近沒有,我們現在趕緊回家?!?/br>“外面還下著暴雨呢?!毕闹芸戳送饷嬉谎?,這種情況下即便上了車子,也不一定能能回城。他費力地抬起頭看了眼薛疏,薛疏正在倒開水,像是心有靈犀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馬上就好了,你躺回去,別著涼了?!?/br>薛疏倒了開水過來,抱著夏之衍坐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里。夏之衍就著他的手,把一整杯開水都灌了下去,安慰道:“出了汗就好了,沒事了?!?/br>薛疏心疼得要命,沒說什么,抱著他的腰,在他脖子上摸了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水。夏之衍又躺下去睡了會兒,薛疏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消炎藥喂他喝了半粒,也不敢喝多了,因為不是廣譜抗生素。還有兩片散熱退燒貼,貼在夏之衍的額頭和手腕那里。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停做夢,渾身都被汗濕了,聽見薛疏打電話,沒過一會兒賓館下面就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有人來接他們了。車子一直開到賓館樓底下。薛疏把夏之衍裹在被子里抱下去,放進車子里。夏之衍一個大男人被人這樣抱著,總覺得不對勁,但是又沒有力氣和他折騰,便拉了拉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坐到車子里,夏之衍才后知后覺地想到一個問題,他一米八幾,足足有一百六十多斤,那被子枕頭也沉甸甸的,薛疏怎么毫不費力地抱起來的?暴雨把路面砸出深坑,車子朝市里飛馳。薛疏把夏之衍腦袋放在自己腿上,時刻關注著,心里忽上忽下的,不停摸著他的臉和額頭,一會兒覺得他呼吸好像粗重了,一會兒又覺得他臉頰好像更燙了。弄得夏之衍有點哭笑不得,啞著聲音說:“你是不是太緊張了?要不要給你擴張?”薛疏繃著一張臉,沒心思和他開玩笑,他要是早知道會讓夏之衍難受發燒,就一定帶套了。他愧疚地低下頭去親了下夏之衍的嘴角,說:“你先睡一會兒,我們直接去醫院?!?/br>“小心傳染?!毕闹軇e開頭。薛疏說:“傳染什么啊,我身體強著呢?!?/br>夏之衍忍不住笑了:“強什么啊,你生病次數可比我多,初三的時候重感冒一次,高二的時候又重感冒一次,我伺候了你一晚上才好,又車禍一次,在醫院里躺三個多月才好,你是不是記性不好?”薛疏被他說得面上發熱,主要是聽見了“伺候”那兩個字,面紅耳赤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夏之衍看了眼車窗外的暴雨,問:“還有多久到?”薛疏給他按著腰,想讓他輕松點兒,說:“還早,你先睡,到了叫你?!?/br>夏之衍覺得薛疏在自己腰上按摩還怪舒服的,就是有點兒癢。他應了聲,正要閉上眼睛,突然手就摸到了座椅后面的一個東西硬邦邦的,瞇著眼睛瞥了眼,居然是剛才在賓館里喝過水的玻璃杯。夏之衍問道:“你把這個帶出來干什么?”薛疏臉倏地紅了,拿過杯子扔在一邊,道:“給老板付了錢的,你趕緊睡吧?!彼焓终谠谙闹艿难劬ι?,問:“是不是太亮了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