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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那時候他每天在基地里訓練,腦子里想的就是這些事情。半夜躺在床上,心里有頭小野獸蠢蠢欲動,有什么一點點破土而出。他很年輕,很青澀,尚且沒有家業要繼承,時間過得很慢,很輕松,也很難熬。他這么一天天慫過去,時間就從夏天變到了冬天。夏天的時候,他想著請對方吃冰棍吃烤串,冬天的時候,他早早買好了手套圍巾,想裝作若無其事地送給對方。可是他那時太慫,連湊過去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凌晨四點多起來,狂奔數公里,翻窗子溜進對方的教室里,滿頭大汗地給對方把值日做完了,又把手套圍巾塞在對方課桌里。每次輪到夏之衍值日的時候,那天的衛生總是格外干凈。黑板上會寫著當天打掃衛生的人的名字,打掃完后,便會被擦去。薛疏離開教室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走到講臺上,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里,嘴角抿起做賊心虛的笑意,拿起黑板擦把那三個字擦掉,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甚至舍不得擦。窗子外面有的時候是陰天,很暗,有的時候是晴天,很亮堂。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看不到別人了。后來他出了國,再回來的時候夏之衍已經進了娛樂圈。薛疏對于徐麗萍的去世,無能為力,回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給夏星竹繳納了巨額醫療費。他在醫院里見過夏之衍一面,不過對方沒能看見他。但是薛疏沒有將醫療費全部交完,他留了一部分,想要照顧夏之衍的自尊心。這些都是暗中進行的,夏之衍一無所知。剛開始的時候夏之衍沒什么戲拍,因為沒背景。還半途出道,沒什么演技。薛疏給他安排了幾個資源之后,他的事業也逐漸起來了,再不需要薛疏插手,他的演技也開始蛻變,開始能夠在圈子里混得如魚得水。只是這樣一來,夏之衍更加忙碌了,不經常在公司待,經過總裁辦公室的次數越來越少,于是也愈少出現在薛疏的面前。薛疏還去看他的舞臺劇,戴著帽子和墨鏡,坐在第一排,風衣領子高高豎起,把大半個下巴擋住。夏之衍兩年內在不同城市演過十二場戲,薛疏便存了十二張svip票。每一場戲連續八個小時,他用了十二個八小時,看著夏之衍穿過蓮花池時,腳步從一開始的有些凌亂緊張,到后來的自信坦然。謝幕的時候,掌聲噼里啪啦,薛疏卻是個異類,從來沒鼓掌,沒有為其他演員鼓掌,他想只給夏之衍一個人掌聲。音樂結束,夏之衍會和其他演員一起,對著觀眾席鞠躬。他正對著的那個位置,坐著的那個人是薛疏。只是夏之衍從沒有抬起頭多看一眼,沒有注意到而已。因為他站在舞臺光亮處,而薛疏坐在陰暗里。薛疏還送花,送了整整一條走廊和一個廳堂的昂貴鮮花,十二次。一如中學時期他偷偷放在夏之衍課桌里的十來塊錢一條的糖一樣。沒什么區別。后來夏之衍是靠著自己,逐漸在圈子里徹底站穩腳跟,爭取到了更好的資源,事業逐漸起步飛升。而那段時間,薛疏父親剛去世,他必須接手薛家的一切事情,于是愈發忙碌,幾乎抽不開時間去盯著夏之衍的一舉一動。那陣子也是他人生中的絕境低谷,他腦子發熱過很多次,也開著車子在夏之衍公寓樓下停下一整晚,離開時煙頭多得數不清。他畢竟經驗不足,公司危機接二連三,出現過一陣負資產的日子,他去國外解決事情,回來的時候,夏之衍身上就已經發生那件事了。夏之衍是薛疏的初戀,上輩子的初戀,也是這輩子的初戀。他沒有真正地做過愛,身體十分敏感,光是抱著夏之衍,就能全身發燙,硬得不行,更何況是這樣赤/身裸/體地靠在一起,用這樣親密的方式。薛疏反反復復地在夏之衍身上流連,有種將對方揉進身體里的渴望。夏之衍用嘴巴給他做過了,但是他仍然覺得不滿足,和夏之衍面對面坐著,忍不住就將人微微抱起來,往懷里壓,禁錮在懷里,下身不由自主地去頂弄,在對方腿間臀縫摩擦,但又不得其法,沒頂進去。“那頓飯我沒有吃好,一點兒也沒有吃好,現在想起來,也分辨不出究竟是沒有胃口,還是看著張蕓蕓,心里堵得慌……”夏之衍話還沒說完,就敏感地覺得薛疏下身脹大了一圈,仿佛在試圖探入自己體內。薛疏在自己耳朵旁細細戰栗,發出喘息聲。夏之衍頓時有些燥,眉目染上情-欲。他也知道男人做-愛,是要那樣做的,但是他還是覺得有點沒有準備好。那么大的玩意兒放進去,得多疼,更何況他們還什么措施都沒有,潤滑劑什么的全都沒買,這么做完怕是要弄出血來。夏之衍慌忙問:“你還想不想聽我說了?”薛疏這才從意亂情迷中稍稍清醒過來,閉著眼睛,深呼吸一下竭力忍了忍,將夏之衍按進了懷里,但離開了對方的那處,啞聲說:“你繼續說?!彼奶蔑w快,他初嘗禁果,其實耳根發紅,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展那么快。他雖然稍稍離開了夏之衍的臀縫,但那處還是頂著夏之衍的小腹,和夏之衍的抵在一起。夏之衍本來剛疏解過一次,沒什么發泄的欲望,但是被薛疏這么一頂,頓時也又燙又硬起來了。他渾身像是淌過電流一樣,險些發出曖昧的哼聲。“你怎么這么大?”夏之衍低頭看了一眼,猝不及防地被刺激到了:“而且為什么又抬頭了,剛才才做過?!?/br>這話實在太粗暴了,饒是薛疏再鎮定,也強裝不下去了,臉微微紅著,將視線轉向別處,漆黑的眸子滿是繾綣的情意,啞聲說:“你口-活不好?!?/br>“那怎么辦?我第一次?!毕闹苎凵耠硽璧乜粗?,雙手捧住他的臉,把他臉扭過來,讓他對視著自己。薛疏俊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卻越來越紅,快要滴血。他鬢角隱隱有血管在躍動,像是情意忍到了極處。“寶貝兒,那你說怎么辦?”夏之衍忍不住要笑出來了。薛疏深吸一口氣,他從腳趾到頭頂都被夏之衍那三個字勾起了一把火,他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覺得自己此時不能說話,一旦說話,就會控制不住地變回年少時期的傻逼樣了。夏之衍親了親他,說:“我那時其實是去買藥了?!?/br>這句前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