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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混雜的地方。但她畢竟是個開明的母親,無論夏之衍的決定是什么,她都支持。畢竟人生不是她的,而是夏之衍自己的。夏之衍忍不住打斷她的話:“你這什么話,難不成只活二十年不成,你得長命百歲的?!?/br>徐麗萍頃刻間被逗笑了。十月初,夏之衍帶著輕便的行李,上了飛機,準備給薛疏一個驚喜,便沒有提前說,孤身一人前往W市。W市重點開學很晚,軍訓特意避開了最炎熱的時期。他一下飛機,便迎來了初秋的第一場雨,被淋成了個落湯雞。夏之衍鉆進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好不容易找了個有信號的地方開機,打電話給薛疏,那邊的聲音隱隱激動,故意壓抑住,竭力平靜道:“之衍,你猜我現在在哪里?”夏之衍蹙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在哪兒?”“啦啦啦我在你家樓下了,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快出來!”電話那頭,薛疏笑得跟個傻子似的。夏之衍:“……”驚喜你個大頭鬼!——2005/10/02薛疏日記:看到之衍演戲的錄像帶了,我決定盡我所能幫他,于是求我爸強迫李斐看完了這盤錄像帶,唔,我簡直是貼心的小棉襖。大佬日記:總算干了件正事。:)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大家問的比較多的問題,我就一次性說下么么噠!一是薛可樂不會長久待在娛樂圈里,大約五六萬字左右后會退出,會繼承家業。二是大佬也是五六萬字左右會出來。下章預告:吃大醋,上一張床→→第52章A市到W市的航班不算緊俏,但這一天的機票都賣完了,連商務艙都買不到了,要想飛過來,只能等到第二天凌晨的那趟航班了。雖然兩個人完美錯過,但薛疏的心情顯然不錯,他沒有想過夏之衍居然會提前過來找他,要是早知道,他就算冒著槍林彈雨,也要候在機場接人。他心臟狂跳,舉著手機轉身就往后走,走了幾步瘋狂地奔跑起來,短發被吹得向后,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黑眸熠熠生輝。他拉開停在街邊的車門就扎進去,用口型對秦力說了幾個字:“去機場?!?/br>夏之衍在電話那頭只聽到呼嘯的風聲,問:“你那邊下雨沒有?”薛疏跑得微微有些喘,單手捂住電話,說:“沒有,你那邊呢?有沒有淋雨?”“沒有,我帶了傘?!毕闹艹读顺稘裢傅囊路?看了眼便利店玻璃窗外面的瓢潑大雨,忍不住摸了摸手上凍起來的雞皮疙瘩,他來的時候帶的東西太少了,連件外套都沒帶,一下飛機就迎上北方初秋寒流。“冷嗎?”薛疏問。夏之衍道:“不冷,你別太急了,反正晚上已經沒有航班了,去了機場也是等?!?/br>薛疏忙道:“不急不急?!痹捯魟偮渚偷闪朔怕俣鹊那亓σ谎?,指了下油門,示意他趕緊飆車。兩人這么一問一答,說了好一會兒話。薛疏又問了夏之衍餓不餓,機場人多不多之類的問題,見夏之衍沒淋到雨也沒有餓肚子,才放下了心,又問:“手機還有電嗎?”夏之衍看了眼手機,還有一格電,便道:“電不多了?!?/br>“那你先找個賓館住下來,我明天就過來了?!毖κ桀D了頓,似是不好意思,手指摳著手機,發出窸窣的噪音,小聲說:“還有,找個地方充電,我們可不可以多說會兒話?”夏之衍忍不住好笑:“一整天連軸轉,飛來飛去兩趟,你不累???”薛疏臉已經紅了,在車后座上滾來滾去,耳朵又貼住電話近了點兒,軟聲說:“哎呀,好不好嘛?”夏之衍正拿著面包和牛奶在結賬,被薛疏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鬧得有些耳根發燙,嘴角忍不住掛上笑意,半天沒掏出錢來,收銀員有些詫異地瞧了他一眼。夏之衍在機場附近找了個賓館開了間房,把身上黏糊的雨水洗干凈,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這才覺得舒服了點兒。頭發還沒干,趴到床上去給手機充電。他給薛疏打了電話過去,兩人不著邊際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也不覺得膩味。“你爸爸怎么樣了?”夏之衍主動問。薛疏說:“不是大毛病,就是摔了一跤,骨折了,住了半個多月的院都快好了。到時候帶你去探望他?!?/br>夏之衍心里有點發怵,他還沒有見過薛疏他爸,但對方身居高位,在圈內落得個不好惹的名聲,可不是什么能夠隨隨便便提點禮物上門見的人。不過夏之衍還是應了聲好。過了會兒薛疏要登上飛機了,兩人才把電話掛掉了。夏之衍本來可以趁這機會睡一覺,但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他對W市并不算陌生,畢竟上一世在這個城市闖蕩了五六年,只是再一次踏上這片地方的時候,心情卻截然不同。上一世如同在空中飄蕩的浮萍,整天作息時間顛三倒四,飛來飛去拍戲趕通告,除了賺錢給夏星竹治病之外,找不到任何目標和落腳棲息的地方。但這一世,心里頭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卻減輕了很多,也許是由于知道薛疏在這里。結果凌晨那趟飛機又延機了,得等到清晨七八點的時候,薛疏才能到達W市。薛疏本來都計劃好下飛機后,從什么路線找到夏之衍,然后在門外假裝上門-服-務的,逗一下夏之衍。他亂七八糟地想著,興奮不已,恨不得提前模擬一遍,誰知延誤了,把計劃通通都打亂了。薛疏上了飛機,眼罩下面的一張俊臉有些煩躁,秦力就坐在他身邊,給他把行李收拾妥貼了。平時出門在外,薛疏其實十指不沾春陽水,這些瑣事都是他來處理的。不過等下了飛機,老遠見到夏之衍時,薛疏立馬又高興起來了,迅速把夏之衍的行李箱拉了過去,還有一包昨晚脫下來的臟衣服,他也給緊緊攥在手里。過了會兒,他忍不住蹙起了眉,抓著夏之衍上下看了看:“你不是說沒淋雨嗎,怎么換下來的是濕衣服?”夏之衍笑道:“幾天不見,你怎么這么啰嗦了?”薛疏摸了摸夏之衍的額頭,感覺沒燙,才放下了心。夏之衍額頭不燙,倒是他摸了夏之衍額頭的手,有些冒汗和發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