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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徐麗萍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最近夏秋秋沒有欺負你吧?!?/br>夏之衍心說,上次差點被打了個半死,他還敢來欺負我?他問:“沒有,他怎么樣了?”徐麗萍走進廚房洗昨天的碗筷,邊探頭出來,道:“昨天在廠子里碰見你姑姑了,她繞著我走的,我也懶得搭理她,差點沒被她騙成個窮光蛋,我還搭理她干嘛。不過聽說最近她家情況不太好,夏秋秋住了幾天院,花了一大筆開銷,痊愈后倒沒有什么事情。但是你在政府工作的姑爺,把渝水路要拆遷的消息,提前賣了出去,賣了好幾萬塊,這事兒不知怎么泄露了,前兩天被迫下崗了……”“下崗?”徐麗萍嘆了口氣,道:“對啊,我也沒想到,真是作孽啊,現在人到中年下了崗,還怎么養家糊口?!?/br>她雖然這樣說,但語氣中卻沒有多少憐憫的意思。要是說之前還對這一家親戚有些同情的話,那么夏之衍被夏秋秋扇了那一巴掌之后,徐麗萍就對他們家只剩下厭惡了。夏之衍有點訝異,他沒有想到,在他的蝴蝶翅膀下,夏秋秋這一家的命運完全發生了變化。上一世,夏秋妮騙走他家的房子之后,就順理成章地賺了三十多萬,夏秋妮她老公拿這些錢送禮走關系,官職一路高升,最后夏之衍進娛樂圈的時候,他已經干到科長級別了。然而這一世,夏秋妮一家沒能騙到他家的房子,肯定也耐不住啊,就在別的地方打了主意。夏秋妮他老公見識短淺,居然把這種機密消息賣了出去,雖然賺了個幾萬塊,但是事情一旦敗露,他整個人的仕途卻都完蛋了。夏之衍點了點頭,心里沒有什么波瀾,他正要走,徐麗萍又把他叫住了:“馬上要中考了,你準備得怎么樣?”夏之衍只好回過頭來,道:“還行?!?/br>他看著徐麗萍,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于是站在那里耐心等待著。徐麗萍看著夏之衍站在玄關門口,成熟穩重的樣子,儼然已經長成一個小大人了,心中感慨萬千,喉頭有些哽咽,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拿沾滿泡沫的手擦了擦眼睛,道:“那,那我今天下班真的去買衣服去啦……?”她節省慣了,一旦要為自己花錢,就覺得對不住兩個孩子。夏之衍明白她的心情,聲音柔和了幾分,給了她肯定的回答:“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br>徐麗萍有時候要上夜班,不一定在家里,和夏之衍的時間有一大半都是錯開的,因此并不經常在家里見到對方?,F在好不容易能和夏之衍說幾句話,不由得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咱們家的新房子已經批下來了,我看過了,剛好就在省重點高中附近,不到幾公里的位置,等過了中考咱們就搬?!?/br>夏之衍點了點頭。A市是A省的中心,省重點就在市中心最繁華的位置,是整個教育大省最出名的高中?,F在夏之衍已經不打算去那里讀了,但是夏星竹肯定還是要去的,到時候徐麗萍過去陪著他也好,最好是把工廠里日夜不分的工作給辭掉了。徐麗萍又道:“加上房子賠償下來的三十多萬,我現在手上已經有五十萬塊錢了。家里沒個男人商量,現在你也長大了,我想和你商量下,等中考之后,我就不工作了,去新房子附近開家店,然后照顧你們兩個孩子……你給考慮下,現在開什么店比較好?!?/br>這種想法正合夏之衍的意思,他便道:“你攢下來的手工包、編織袋都可以賣,這年頭這種東西擺地攤沒人要,放進店面里裝潢一下,立刻變成民族風高檔品了,到時候肯定能賺。拿出三十萬塊錢,租個十幾平米的店面,能夠租好些年了?!?/br>徐麗萍沒有夏之衍那么多主意,她只是能吃苦,但是聽見夏之衍說得有門有道,立刻覺得這生意有希望了,聲音也激動很多:“唉,不要那么大的鋪子,就,就幾平米的小鋪子就行……”夏之衍點點頭,給了她一針強心劑:“我覺得可以?!?/br>徐麗萍立刻高興起來,連洗碗都輕快不少,帶著對即將到來的新生活的期盼。夏之衍倒并不是覺得要讓徐麗萍賺很多錢,只是覺得這樣,能讓他媽重新拾起對生活的熱情,這樣的話,心態會年輕很多,到了晚年病痛折磨也會少很多。就在兩個人談話之際,門被敲響了,夏之衍開門出去,薛疏手里提著早餐,靠在墻壁上等著他,本來垂著眸子,聽到開門的聲音時,漆黑的眼才抬起。他嘴唇抿成一條線,慢吞吞地道:“老婆本?”這房子年數太久,隔音效果并不好,薛疏八成在外邊兒聽得一清二楚。夏之衍笑了,接過他手里的早餐,咬了一口,逗他:“是啊?!?/br>按照往常,薛疏該眼圈一紅,轉身往樓下走了,誰知此時薛疏立在那里,黑沉沉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臉上無表情,倒是叫夏之衍老不自在起來了。他感覺從頭到腳都被壓制得動彈不得,不由得主動承認錯誤,道:“我開玩笑的?!?/br>“我知道?!毖κ枳旖堑趿说?。過了會兒兩個人下樓,薛疏淡淡地問:“如果要娶老婆,老婆本應該是什么?”夏之衍挑眉道:“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如果是女生,會喜歡鴿子蛋,如果是男的,或許一只籃球足矣?!?/br>薛疏若有所思,不說話了。兩人按照往常去了學校,一路上有些沉默,不像往常薛疏在他身邊嘰嘰喳喳那樣。夏之衍瞥了走在馬路一側的薛疏一眼,見他肩膀上背著個雙肩書包,莫名覺得有些違和感,就像是看見個大男人背著小學生書包的那種違和感,有點囧——可分明之前從沒有覺得違和過,薛疏也沒有換書包啊。夏之衍心里有些嘀咕,覺得薛疏是不是心情還沒緩過來——或者覺得那天太丟臉,所以現在在自己面前裝成熟——半路上他想起來和薛疏解釋選秀的事情,道:“那天我沒去追你,是被拉去海選了,這是我以后打算走的路,你怎么看?”兩個人第一次談到關于未來的話題,在夏之衍心里,這時候薛疏不過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尚未經歷人世很多事情,腦子里裝的念的,都只有酸得冒泡的小心思,即便想到未來,也不過是想到兩個人以后不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