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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起進去后,梁生才站到走廊一邊,掀起衣服給自己擦汗。那兩個接待報名的小姑娘還在小聲議論:“我覺得剛才最后進去的那個,長得超級好看,挺有希望的,至少海選絕對能過?!?/br>“剛才就聽見你聲音突然變激動了,但他簽字速度太快了,我沒來得及看清,只覺得皮膚挺白的,我喜歡那種清秀干凈的……”梁生才在旁邊聽著,也有點兒激動,擦著汗很緊張,仿佛待會兒海選結束后,就能看到巨星從他手中冉冉升起了。夏之衍進去之前,又給薛疏打過去了第八十三通電話,還是沒接。他前邊的選手有些緊張地看了他一眼,說:“這都快上臺了,你還打什么電話???你不緊張嗎?”夏之衍瞥了眼這人,長得眉清目秀,戴著副金絲邊眼鏡,也算是小帥哥一個了,又看了眼他手中的報名表,名字叫金小臣,特長是美聲。夏之衍沒想到他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居然會美聲,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八成能通過海選。夏之衍說:“緊張也沒用?!?/br>金小臣跺著腳,皺著臉說:“我想上廁所了?!?/br>十個人一同進去。四個評委面朝著他們,探尋的目光投過來,桌前有能夠按下的燈。還有一個評委轉椅是背對著他們的,看不到正臉,應該就是那個神秘特邀評委了。站在最右邊的夏之衍是最后一個,卻如同十個選手的龍卷風中心一樣,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去。人的氣場有強有弱,其他幾個人站在臺上雙腿發虛,連自我介紹都說得磕磕絆絆,畏手畏腳,氣場弱得不行。相比之下,站在最右邊那個落落大方,沉穩大氣,站在閃光燈下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天生為這種場合而生的。見過了幾十萬良莠不齊的報名者,眼睛都快看瞎了,吳菲飛和譚一平率先眼前一亮,目光毫不掩飾地直接落到夏之衍身上。韓摯倒是笑吟吟的沒有表態,何佳音依然低著頭,漫不經心地擺弄自己手中的話筒牌子。“這是歌唱比賽你們知道吧,會打拳會青蛙跳的就別上來了,我挑一首歌,你們十個人一起唱,看誰的聲音能脫穎而出?!表n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我這兒聽著呢?!?/br>原先是這么個比賽模式,夏之衍心想,他上一世對選秀不太關注,海選沒怎么看過。到了后來在電視機上反反復復放的,都是復賽和決賽、復活賽了。那個時候廝殺出來的選手,都是千萬里挑一的,早就擁有了大票粉絲,也有了能將人氣化為現金的吸睛能力。他默不作聲的站在那里。評委席上的四個評委也就打量著他。皮膚太白,清冷,凌厲不自知,穿著簡單長褲襯衣,頭發很短,去掉了幾分陰郁氣質,多了些許明晃晃的亮堂。站在那里,搶走了所有燈光,硬是把旁邊幾個人襯托得灰不溜秋。音樂前奏已經響起了。夏之衍反應過來這是韓摯的成名曲,清淡的音樂猶如流水在錄音廳里緩緩響起,光是這曲子一響起,就有兩三個選手懵逼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曲子,怎么唱,如此就被淘汰了。前奏落下,又必須合上節拍,如此又有四個選手慌里慌張地跑錯音。沒有給那么多時間,夏之衍只是跟著唱了開頭幾句,便已經定下輸贏。他在娛樂圈里待了多年,演而優則唱,幾乎所有演員都唱過幾支電視劇片頭片尾曲,夏之衍也不例外。他唱的水平雖然打不到一百分,但八十分至少是有的。最關鍵的是少年清澈的聲線合著音樂,踩著節拍,猶如細水長流。給人感覺走過一條喧沸的街頭,忽而被溫軟又捎帶寒冷之意的風吹過,腦中頓時清醒,卻又忍不住駐足長留。吳菲飛和譚一平十分干脆地給夏之衍按燈了,屏幕上十號下面已經有兩盞亮燈。韓摯神情也認真起來,如果非要用專業水平評斷的話,眼前的少年唱得并不算非常完美,可是勝在音色出眾,既有少年的清澈,又有別人沒有的沉穩,能夠直接擊中人心,讓人能夠從音樂中聽出意境來,這一點就已經很難得了。他這七天來接連不休地聽各路貨色來唱歌,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猛然聽到一股清泉,已然振奮不已,只是還要賣一賣關子,笑瞇瞇地看著臺上選手,并沒有動作。何佳音也冷不丁抬起了頭,審視性地看著夏之衍。旁邊幾個選手唱錯音,沒跟上節奏的選手也知道自己沒什么希望,失落的神情已經寫在了臉上。時間到了,音樂聲戛然而止,夏之衍也收放自如,坦然地等著韓摯下評判。韓摯看著他,忽然鼓起掌來,說:“你很不錯,要是有專業老師培養一番就更不錯了?!?/br>他說完,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按鈕,繼而轉過頭去,等著何佳音按下按鈕。吳菲飛和譚一平倒是打趣道:“感覺這位選手唱的很熟練啊,以前是不是在我們電視臺少年宮待過幾年,看起來不像是新手……”他們現在點評幾句完全是為了旁邊的攝影機拍出來的畫面好看。這節目是轉播,到時候后期還會有剪裁,大多數落選的人都是歪瓜裂棗,鏡頭不會被放出來,只有好看的,吸引人的畫面才會放出來。所以為了節目效果,這四個人不僅僅會看歌唱水平,還得看長相、舞臺表現力。而夏之衍無疑是這十個人中間最優秀的,不止是如此,以韓摯七天里走馬觀花過目的十幾萬人里,他也算是絕佳的佼佼者了。他甚至有種感覺,這少年能火,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火起來。何佳音也在夏之衍意料之中地按下了按鈕。旁邊一道的幾個選手有些羨慕,又有些無奈地偷偷瞥向夏之衍,想看看剛才直接碾壓他的到底長什么樣子。要是丑也就算了,但偏偏人家長相也碾壓眾人,和他同臺真是倒霉了。到目前為止還算順利,夏之衍看了眼錄音廳墻壁上的掛鐘,排隊到現在已經五個多小時過去了。他沒有把全部心思放在海選歌唱比賽上,要是他連這種初級比賽都通過不了,在娛樂圈混的幾年也白混了。四盞燈已經為他亮起。基本上到了這個時候,夏之衍直接晉級,是勢在必得的了。韓摯笑著問:“還有最后一位特邀嘉賓,你的意見呢?”這原本就是電視臺的噱頭,四位評委老師知道這人是誰,而選手都是一概不知的。幾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