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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好友的指責根本無法辯駁,他表情發苦的蹲地抱頭,一點沒有反抗,這般默認的態度讓九天、辰軒和夕瑤更怒火中燒,然出手將之狠揍一頓后,又感到索然無味。頗愛美酒的九天整整一壇酒澆在重樓身上,沒好氣的摔下壇子道:“重樓,你真該好好清醒一下!飛蓬哪怕不是神子,只是第一神將,在其為天界唯一能與汝匹敵的戰力情況下,哪怕有長老團作祟,素來非滅族不出手的天帝陛下面對吾等,甚至是所有元老的詳談利弊,又怎么可能簡簡單單就將飛蓬貶謫輪回?!”說出昔時背著重樓于暗中商討時,眾位好友的猜測,九天面上滿是憤懣。“…哎…”將濕淋淋發呆的重樓拖起來,辰軒長嘆一聲:“當年吾等不說,其實是瑤姬和葵羽的決定…”重樓怔住,辰軒補充一句:“縱然敵對,你和飛蓬從未斷去聯系,我們亦是如此,魔尊之位不易,赤霄、驕蟲在閑談時都這么說過,所以飛蓬被貶、你急著去追尋,大家一致決定不讓你懂情…”“瑤姬是為了你,葵羽…”夕瑤的臉色稍稍放緩:“她說發瘋的就她一個附帶當時腦子一熱的滄彬便足夠了,如果你這個魔尊發起瘋來可不好收拾?!敝貥且Т讲徽Z,他還真是夠蠢,完全沒有發現眾位好友私下里為自己所做之打算。天道之內伏羲放下茶盞有些訝異的搖了搖頭:“吾倒是小瞧了他們幾個?!?/br>在九幽禁地不理事喜歡看戲的神農托腮不語,女媧若有所思一笑:“這些孩子都不錯,自少時至今情誼不改,很好?!狈藛∪皇?,又繼續沏茶,畫面轉到正于混沌修煉的燭龍、帝俊、酆都和昊天,在知道大家一致決定閉關千年后,神農抬手換了回來,此刻神樹之頂有一張木桌,九天、夕瑤、辰軒和重樓、飛蓬皆在。表情有點心疼的飛蓬無奈瞥了一眼或望天或看地或撫樹的好友,搖頭用出靈術將重樓被揍的很慘的樣子恢復正常,重樓抓住飛蓬的手、十指相扣:“我沒事…”對幾位神族好友翻白眼的樣子視若無睹,他對飛蓬燦爛一笑:“神族事務什么時候能處理完?他們在等我們兩個去混沌,據帝俊傳遞之意,似乎是想體驗一下…新晉三皇戰力如何…”飛蓬怔忪一下失笑:“只怕不止如此,還有去救三皇的時間…”重樓才想起這回事,不由干咳一聲道:“嗯,帝俊說了,這一架打完,他們都會閉關千年,所以最好早點去…”“……”飛蓬默默扶額,側頭瞧向九天和辰軒,竟眨了眨眼睛,面上盡是無辜之色:“那接下來麻煩你倆先處理幾天公務了?”辰軒眼角抽搐的默默捂住臉頰,九天咬牙切齒的拂袖一道勁風,夕瑤忍無可忍的彈指令神樹將腳下平臺驟然縮小,墜落下去時,魔尊和神將只聽見被他們閃瞎眼的三位神族高層異口同聲、難得怒罵道:“滾!”千年后,混沌“嘭!”被揍的魔體消散開來,重樓魔魂的表情有些驚駭又充盈向往,同是三皇境界,但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伏羲放下手:“若非魔尊當日于私情、責任之間的選擇令朕滿意,朕定會強行隔斷飛蓬與汝之契約,再令其永鎮天都、不入之井!”正凝聚身體的重樓僵住,伏羲冷冷道:“魔性殘忍、無心無情,落入魔界的俘虜是何等待遇和結果,我族長老團心知肚明,魔尊借機獲利多少,朕作為神族祖神,更是清清楚楚!唯有飛蓬…被他們一起下意識瞞著,不知道這等…亂七八糟之事,結果差一點就在魔尊手里體驗了一回!”在被蚩尤點醒前,找不到出路的重樓在絕望之下,曾經動過某些堪稱瘋狂自私的念頭,然看著飛蓬尤帶松融笑意的睡顏,終不敢付諸行動:突破三皇后封印知情的幾位好友之記憶固然容易,可哪怕成功讓飛蓬獨屬于自己,留下的也只會是一具活著的尸體,又有何意義?自己能為了踐行責任打下神界、兩族融合,但怎么忍心因一己私欲讓單純又堅毅的飛蓬面上出現恨意、絕望乃至死寂,繼而否定重逢甚至是最美好的相遇?這份屬于魔的偏執黑暗他自以為掩飾壓抑的很好,卻未曾想早已被三皇瞅的清清楚楚!重樓呼吸凝滯的站在原處,伏羲轉身離去時只道一句:“朕和神農吵過一架,只為讓不讓飛蓬知曉汝之真面目,這一點,如今朕交給魔尊自己!”一日后,魔尊空間“轟!”被重重砸飛墜入春滋泉分支,重樓沉默不語從水里起身。在岸上心疼的給對方療傷然倏爾聽聞此等緣由,飛蓬在不可思議之后,臉色透著一片青黑道:“好!重樓,你真是…好極了!”一想到若三皇真隕落不存,自己很可能因重樓突破三皇后將葵羽、滄彬、赤霄和瑤姬乃至于幾位魔將的記憶盡數封印而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遇,飛蓬的心底便泛起涼氣:“本將是不是該謝謝魔尊手下留情,未開始就把本將當俘虜戰利品對待?!”面對飛蓬的暴怒,重樓自然只能受著,他甚至在心底還感激三皇的存在讓自己父神得以魂魄凝聚,不然以入情道突破三皇后,自己的感情難以控制,為使飛蓬不自絕,搞不好真會采用這種過激的手段毀了一切:“飛蓬,對不起…是我的錯,明知不對,也還是…控制不了…”飛蓬一拳砸過來時,重樓闔眸苦笑道:“這是魔的自私,我當時無路可走,很難控制住…唯有瞧著你睡著后本能信任依賴我的樣子,才能將這種危險的想法壓抑下去…”“噗通”的水聲響起,飛蓬眼底盡是惱怒:“所以,那段時間,你每每折騰得我失去意識昏迷?!”重樓從水里一躍而起,不顧濕噠噠的衣服抱緊了飛蓬:“你昏睡的時候,表情很柔和,而且對我的氣息比平時更…”想到神將當時往自己懷里拱的樣子,魔尊的面龐上泛起清淺溫柔的笑意:“那時候,我的心很寧靜,不會再想起…只有殘垣斷壁的未來?!?/br>心中的怒火似是漏氣般散去,飛蓬悶悶不樂的側頭避開重樓專注的視線,他聲線有些沙啞道:“若蚩尤前輩不醒?”重樓手臂緊了緊:“我很可能會這么做,這一點不能騙你,飛蓬…”感受到飛蓬有掙脫的意圖,他用力更大的摟著對方:“話還沒說完呢…但當我封印他們的記憶,把你關到空間之時,便一定會后悔了,因為不能忍受…你的眼睛里露出恨意和絕望,還是因我私心?!憋w蓬身體僵在重樓的臂膀里,其喟嘆道:“于是,兩族如何,大概那一晚后,就和我們無關了…”“魂殤飲?不,還不止…”飛蓬瞬間明白了重樓的意思:“是…神農前輩的…湮滅秘法?”重樓低低一笑:“是啊,吾認真想了一下,大概便是如此了,多好笑啊,突破三皇當日用魂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