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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雙膝跪了下去,一滴熱淚滑落:“請父神原諒?!?/br>蚩尤沒讓他起來,重樓一動不動,這般僵持很久很久,獸王終于認命:“隨你!”又氣又悲的他轉身拂袖而去,但依舊為兒子做了打算:“你注意剝離力量時的分寸,我會和神族元老們說好,給汝和飛蓬…重新起名!”“多謝父神?!敝缹Ψ浆F絕對不想搭理自己,重樓從地上起身:“您讓游弋送您去九幽禁地吧,刑天叔叔和其他六位都在?!彬坑取班拧绷艘宦?,腳步未停。寢室“…呵…”聽了重樓之言,飛蓬倏爾一笑,語帶諷刺道:“我想,魔尊應該明白,本將不想再和你扯上關系?”不管是解除契約、魂飛魄散,還是留契約、廢神力、奪記憶,因一己私情間接致使神界陷落而愧于存在的神將飛蓬,都不會再和魔尊重樓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前者灰飛煙滅、六界不存,后者故人舊貌、咫尺天涯,汝是真的不懂還是…裝傻?!重樓表情甚是沉靜:“那便是本座令神將失望了,然本座不打算改主意…”正躺在床上的魔尊傾身壓于對方身上,他挽起沐浴后蒸發水汽的順滑長發,輕輕一口咬在頸側:“神魂俱滅絕不可能,你別想脫離伴侶關系、撇下我死得干干凈凈!至于剝奪記憶、修為…”重樓抱緊飛蓬低低一笑:“我怎么會放你一個凝魂聚魄?你我之事已稟報過清醒的父神了,他氣得直接去了九幽禁地,不過其性格,神將應該能放心吧?”“……”曾經費很大精力研究作為敵方統帥的蚩尤性情尋找破綻,飛蓬沉默半晌終是承認,這是個哪怕現在的自己…都還抱有很大敬意的前輩兼勁敵,作為神農之子,他若是一統兩界,似乎不是不能接受,畢竟其手腕、實力、口碑都有目共睹。神將幽幽嘆息一聲,將適才除了疲倦而升起卻被強壓下去的感動盡數釋放,他闔眸遮掩粼粼波光,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放棄一切…實力、地位、情誼、權勢…成為不是自己的自己,汝…真不會后悔?!”剝離本源神血,再不復先天生靈乃至三皇戰力…讓位于蚩尤,世間永無魔界至尊重樓…剝奪記憶、凝魂聚魄,亦失卻父神與自少至今的好友…如此,六界曾經最輝煌的傳奇就此煙消云散,重樓,你唯一擁有的,只有…同樣不再是飛蓬的飛蓬,真的…值得嗎?魔尊干脆利落的俯首以吻封緘,堅定不移的話語淹沒在唇圝間:“值!”【省略n字】再度醒來時,飛蓬扯了扯嘴角,重樓還真敢…把他鎖在床上???!冷凝的眸光瞥過四肢上拉長的鎖鏈,其側了側頭,將枕頭邊字條上的字跡收入眼底“閉關百年,委屈神將老老實實的別去想破解陣法自絕?!睕]有打消利用契約自盡的心思,被魔尊看破的他冷然一笑,不聽勸的試探體內封印,然后…痛哼一聲在床上抖個不停,鎖鏈傳來的痛感竟直達魂魄,讓飛蓬好久才一身冷汗癱軟下來:“好手段!”他自嘲一笑:“可哪怕如此,只要有一線生機可能讓神界無恙,本將也不能放過…”接下來,循環往復的痛苦進行了好幾次,當飛蓬暫時昏厥過去時,天道之內,伏羲面上泛著冷意又充滿無奈:“這孩子一如既往的死倔…重樓…若非看在其對飛蓬確實一片情深份上,哼!”神農干咳一聲,給重樓辯解了一句:“在床上躺著,總比讓飛蓬在房間里不知道哪個角落試探封印,結果疼暈時直接跌倒要好吧?”他摸圝摸鼻子:“哪怕是地毯,栽下來撞到哪里也是會疼的!”女媧翻了個白眼道:“都別廢話了,神農,飛蓬的封印解法,汝告知蚩尤,趕緊把他放了,便言…飛蓬突破晚了會影響來天道救吾等的時間?!?/br>九幽禁地把眾兄弟挨個訓了一頓,蚩尤最后長嘆一聲:“你們怎么不動動腦子?吾當了五十二萬年的獸族首領,還經歷了好友反目、兵刃相見的慘烈戰爭,焉會樂意…繼續待在那個位子上…天天處理事務?!還嫌不夠累嗎?!”“……”飛廉、計蒙、歡兜、貔貅、冰夷、玄蜂齊齊怔住,刑天翻了個白眼:“老大,重樓閉關了嗎?”臉色恍若無事但實際上掠過一道幾不可見的暗光,蚩尤頷首道:“沒錯!不出意外,等重樓出來,就該是三皇境界了…”他撇開目光,直視地皇書房:“我去父神的書房查查,你們做好和神族再戰的準備,如遇上共工…”獸王離去的腳步似是平穩:“給吾留條命往死里揍!”背后的七位獸族元老面面相覷、銘記于心自是不提。地皇書房發現一道金光無聲無息環繞時,實力遠遠未復的蚩尤反應極快,速退并意欲呼救,然其行被熟悉的聲音打斷:“蚩尤?!?/br>蚩尤先是一震,接著表情變為狂喜:“父神?”“嗯…”神農語氣有些慨嘆:“很遺憾,我錯過了你的復活…”蚩尤眼圈通紅:“您還在,便足夠了…”他深吸一口氣道:“天帝陛下和女媧娘娘也在吧?”“蚩尤…”溫柔的音調響起。蚩尤躬身一禮:“娘娘,抱歉…”明白他所言為何的女媧淡淡一笑:“無妨,汝為一族之長,當以族群為重?!?/br>蚩尤又是一禮,猶猶豫豫喊了一聲:“伏羲前輩?”“嗯…”伏羲聲線聽不出喜怒。可蚩尤苦笑搖首:“晚輩有錯,沒教好重樓…”伏羲輕嘆一聲:“汝意外隕落,致使重樓二十萬年再無長輩教導,才有最近這段是非,吾還不至于…不明事理責怪到你頭上?!?/br>“咳咳咳!”神農干咳了好幾聲,轉移話題道:“行了,咱們先干正事…蚩尤,汝找個理由回莊園…把飛蓬放了,勿要耽誤其突破三皇,另外還有心魔一事…”隨神農講述,蚩尤臉色愈加嚴肅,末了,女媧總結了一句:“待心魔事了,先天生靈和新晉三皇境界者當入天道,和吾三人共戰吞噬意識,是故,莫再耽誤飛蓬的突破?!?/br>蚩尤訕訕一笑,語音帶著求懇:“伏羲前輩,重樓…”伏羲“哼”了一聲,神農接過話:“汝代吾給飛蓬傳話,給重樓留條命去決戰天道,至于之后…”他不以為意道:“兩情相悅,飛蓬出完氣不就好了…嗷伏羲!”另一邊傳來痛呼和伏羲的冷語:“呵呵,吾現在也需要出氣!”聲音漸漸遠去,蚩尤嘴角抽圝搐,最后,他聽見了女媧溫和可親卻毋庸置疑的輕笑:“汝把事情和飛蓬詳細說,之后便不用管了,反正…作為魔,重樓皮糙rou厚,被揍幾頓定是死不掉的,或者說,飛蓬揍的越狠,伏羲再下手就越不好太重?!彬坑葻o言以對只能默默點頭。莊園,寢室一無所獲的飛蓬疲倦之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