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7
黑暗。飛蓬的手不自覺動了動,其從夢中醒來,恍恍惚惚還沉浸在那份暖洋洋的感受里,艱難的晃了晃頭,他才徹底醒轉:“居然夢見玄震那一世…”嘴角露出一抹復雜的笑容,神將喃喃自語:“…重樓…”話語低不可聞,其合眼掩蓋有些思憶的眼神:“這才十多年,吾怎么就…”想你了呢?知曉神將重歸,各界焉會來之井送死?哪怕是魔界的魔將,在得到龍族消息后也是萬般慶幸。于是,此番孤身守護之井百年,在開始二十多年睡飽了之后,再睡不著的飛蓬首次覺得日子那么難熬!無聊之下,他很是好學的拿出典籍寫寫畫畫,但幾年還好,一直這般,哪怕是神將也產生了厭煩之心…后來,他無奈搖頭,又轉到琴棋書畫,然身邊缺少什么的感覺令飛蓬頗不是滋味。是故,當假期到來時,飛蓬實在是松了口氣,他對著五魔神拱手一禮,神識頃刻之間掃過各界,猶豫一下,便閃身去往鬼界。這一回,飛蓬正巧碰上嬴政所開宴會,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天幻從藍變白,很自然的找了個角落混吃混喝,卻恰好撞上三國時期的舊友,對大家快速比劃了一下手勢,心領神會的故交很識相的視若無睹。散會后,云天青跑過去拍拍飛蓬的肩膀,帝炎、流光乃至眾鬼皆一臉驚訝,嬴政挑了挑眉,語氣玩味道:“第一神將可是稀客來著,說說吧,有何貴干?”“唔,仙帝、妖皇都閉關了,燭龍一邊睡覺一邊修煉…”飛蓬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問道:“酆都前輩似乎也是如此?”嬴政冷哼一聲,他翻了個白眼,不客氣的抱怨:“哼!別告訴我,師尊及其他先天生靈…不是被汝和魔尊刺激的!”磨了磨牙,始皇帝怨懟滿滿道:“你們害得吾等都快被不停加重的公務弄習慣了!不然哪里來得時間開宴會,不過是勞逸結合的放松一下而已!”“噗哈哈哈哈!”正喝酒的飛蓬笑得不行,藍眸甚至嗆出淡淡的水花:“嬴政,汝應該提前適應,你難道以為,酆都前輩突破至三皇,還會繼續管鬼界瑣事嗎?”在場大部分鬼界眾人的表情倏爾一滯,除嬴政唯有少數幾個諸如曹cao、劉備、孫策神情絲毫不變。神將放下酒觴,環視一周后,面上浮現清淺的笑容:“看來汝是心有所感、亦有準備,那就無須本將多說了?!?/br>嬴政深深瞅了一眼特地跑來提醒自己的好友,又瞥了一眼不算最高等的酒釀,他轉移話題道:“哈,你似乎無事在身,不如一醉方休?”飛蓬失笑任由嬴政拉走自己,只對著其他好友微微頷首:“再會?!?/br>秦府嬴政瞧著半醉半醒的飛蓬,臉色有些無奈道:“吾果然還是無能真正理解,汝兩族之專情…”他揉了揉額角:“特別是你和魔尊,這般…要實力有實力、要地位有地位的!分明是孽緣,但兩方皆不肯斷?!?/br>“不懂是好事…”飛蓬低低一笑,說了一句類似其部曲當年所言之語:“如此便不需要抉擇、不需要痛苦…永永遠遠活得高高在上、不染纖塵…多好!”聽著這根本只適合于飛蓬的話,嬴政長嘆一聲:“飛蓬,汝醉了,好好休息吧…”他正想讓對方干脆睡一覺,然還未動手便表情訝異,于此同時,飛蓬感受身后空間波動驟起,溫熱的靈力即時傳入身體,昏昏欲睡之感頓生,他迷蒙的搖了搖頭,就向后倒在熟悉的懷抱里。調整一下姿勢令神將能躺的舒服,魔尊的面容明顯溫柔又苦澀,再抬眸時卻已換成面具般的威嚴凜冽。嬴政嘴角歡快的抽了抽,莫名覺得自己雙眸有點疼:“魔尊駕臨,有失遠迎…”他頓了一下,瞧了一眼在對方懷里睡得倍兒香的好友,心情不甚美妙的直言下了逐客令:“吾公事繁忙,便不奉陪了,您隨意?!?/br>魔尊一派平靜的微微頷首,給被云天青教唆逃班、現下正在其府上與之溫存的玄霄傳了一句話過去:“未曾請假,擅離職位,汝今年俸祿減半,三日之內回魔宮?!敝?,重樓便抱著飛蓬消失于原地,渾然未管聽聞此語的玄霄瞬間苦掉的臉,以及云天青愣神后笑炸引起的一系列慘劇。魔尊空間重樓動作輕柔的把飛蓬抱入春滋泉,醉酒后的神將非常老實,任由魔尊將自己身上的天幻解開,裸-露的肌膚被蘊含靈力的泉水浸透,漸漸起到解酒以及醒轉后不會頭疼的作用??蛇@一番行事難免令重樓口干舌燥,他猶豫頃刻,就將飛蓬因佳釀而暈染緋色的面容轉到一邊,但壓抑多年的心火隨時間流逝,終是燃燒的愈加旺盛。不知道幾度深呼吸后,怕自己忍不住的重樓急速起身、意欲離去,然一聲低喚于此刻響起:“…唔…重樓…”魔尊的動作一僵,轉身時正迎上神將迷離的藍瞳,對方不清醒的喃喃囈語:“…重樓…別走…”如斯誘惑令重樓未能抑制住內心的沖動,他將飛蓬按在泉壁上,傾身覆上對方薄涼又泛著一絲絲酒香的唇瓣,身下的神將主動松開齒列,魔尊再無猶疑的掃蕩唇腔,盡情享受這份覬覦已久的甘美…這個深吻持續很久,不知不覺間,天幻神裝漂浮于水面,鮮亮的神印被火熱的唇舌一遍遍描繪,飛蓬噙著淚光渾身無力的軟倒在重樓懷里,其軀體微微顫抖卻從未有一刻真正提起神力反抗。“我想要你,飛蓬?!敝貥禽p撫飛蓬的臉,語氣坦然的輕笑一聲,懷中的神將陡然一僵又默認般放松下來時,魔尊俯首輕吻閉闔的藍眸:“但我不準備食言…”空間之力拉來天幻重新套在飛蓬身上,他聲音淡定宛若適才的情動與默許沒有發生:“酒醒了,去休息吧,水下不是個睡覺的好地方?!?/br>飛蓬驟然睜開眼睛,然他來不及說什么便被直接傳送到臥室床上,重樓甚至記得隔著大老遠為其拉好被褥,只有魔本身不在,神將耳畔響起一聲“噗通”,同時又有低啞的嘆息:“嘶…”之后,魔尊的音調平和彷如往常:“我在寒髓這邊泡一會,你先睡吧,好夢?!?/br>“嗯?!憋w蓬悶悶的應了一聲,可是放下心去忍受寒髓之冰冷的重樓并不知曉,神將此時睡意已淡,他怔怔的瞧著床幔頂端發著呆,表情瞬息萬變,有迷茫,有溫柔,還有掙扎…如此不知曉糾結了多久,飛蓬才于重樓回來前沉沉睡去。第二日,清晨飛蓬揉著眼睛清醒,抬眸就見重樓面容松緩的睡顏,平日張揚肆意的氣場收斂的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憩息的慵懶隨意,讓飛蓬忍俊不禁的想起于人間凝魂聚魄成長時期,偶爾在野外瞧見、吃飽喝足的白獅,他托腮笑意璀璨之極,深以為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其看了很久,終是沒壓抑住惡作劇的心思,伸手在對方嘴角處戳來戳去…最后,在重樓睜開紅眸從迷蒙變成清醒的注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