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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句話:“等大戰,諸位小心心魔斷尾重生、金蟬脫殼?!北涣粝碌牡劭?、昊天、酆都、燭龍面面相覷,只能嘆息搖頭。重樓進來的時候,只見劍影閃爍不息,風靈隨劍次次飛出,心魔硬生生被壓著打,但化形為面相陰柔的青年男子的他也正如自己所想,嘴里正不干不凈的刺激飛蓬尋找機會:“讓堂堂第一神將、天帝神子含淚雌伏于魔尊,吾為罪魁禍首深感榮幸哈哈哈!”暴怒之下的劍意令心魔慘叫一聲,卻拼命一招黑暗混沌擊向飛蓬,他口中還譏諷道:“奈何滋味如何?瞧汝現在這幅高潔樣子,恐怕誰都想不到你在床上是那么一副…嗷!”心魔之語之招被重樓直接打斷,滔天魔火瞬間點燃其方圓千里,飛蓬冷臉闔眸,再睜眼時唯余一片森然的冷漠,他毫不猶豫將風神力啟動到最大再注入火海,風助火勢下,依稀可聽見凄慘之極的悲鳴。然重樓和飛蓬誰都沒掉以輕心,果不其然,一聲近乎玻璃碎裂的轟鳴后,化形的心魔身體自爆,黑霧彌漫開來,與炎波血刃、照膽神劍所蕩起的波光相遇發出‘茲茲’的聲音。可一聲似笑非笑的嘲弄自四面八方響起:“呵,我還忘了,神將還不知道吧?魔尊對你做那些事時…”重樓鐵青的臉色驀然一黑,他不假思索出手并吼道:“閉嘴!”但消弭黑霧的速度固然突兀加快,卻也阻止不了對方惡意的笑言:“嘖嘖,他心底除了誤以為被你背叛而生的憤怒絕望,最明顯的不是未來如何,而是把高高在上的宿敵壓在身下肆意玩弄的快意哈哈哈!”飛蓬神情一僵,藍眸掠過恨意,似是本能出手,一劍之下,虛空破碎!黑霧一震直接流入空間裂縫,重樓面容一急,卻聞一聲冰冰涼涼的嘲諷:“蠢貨,本將早知魔族秉性,豈會那么容易被激怒!”他話應剛落,便聽心魔的慘叫聲再無止息,飛蓬冷冷看向身邊的魔尊:“愣著作甚?本將以疊加凈化法陣配合各界凈化所用圣物才給了他一記重擊,魔尊還不快以空間之術動手!”十年鎮守,擅長陣法如他怎么可能不動些手腳?心魔你好好享受吧!重樓血瞳閃過一抹復雜,身影消失在原處,孤身一人的飛蓬再未掩飾,一直握劍的手松開,垂頭看著另一只手因指甲刺破掌心而出的血痕,他低低一笑間充斥悲涼和痛恨,片刻后,才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再說重樓,以空間法術無聲無息靠近在飛蓬布下陣法中疲于奔命的心魔,炎波血刃隨其心意黯淡之極,他出現在心魔面前時距離不過咫尺:“受死!”慘嚎一聲,本就黑霧縮小的心魔再次變成人形的樣子,卻為魂體,他語帶惡毒的調侃道:“只怕魔尊還不知道吧,當年吾入魔體,與你所思所想所感所受相連!”重樓面容一怔,然后化為青黑,他這一回氣急的攻擊被早有所料的心魔避開:“把有殺父之仇的宿敵鎖在床上,興致來了、生氣了就逼他在你身下哭泣臣服,這滋味不錯吧?瞧神將一天天消瘦下去,鐵石心腸如我都心疼了,倒是你永遠只顧自己樂呵,我呸,吾最多只算幫兇,魔尊你才是罪魁禍首,現在怎還有臉活?!”“你竟敢污蔑本座!”氣瘋了的重樓完全沒注意到身后多了飛蓬的身影,他下手越來越迅疾:“如此口舌如簧、顛倒黑白,汝不愧為心魔…吾欠飛蓬的必然會還,而你這個幫兇今日休想活著出去!”眼神閃了閃,神將并未猶疑,他默默運轉神力,雙手鼓足金色的力量,一個復雜血色印跡漸漸出現,在魔尊與心魔交手的空隙,飛蓬藍眸閃過一抹復雜,他突然開口吼道:“重樓,左側!”聽見飛蓬之言,重樓沒有任何猶豫的本能向左一倒,正好將自己肩胛撞在一臉愕然的心魔所持之黑色霧劍上,而心魔因此未能躲開那迎面速至的殞神秘法,不過剎那:“啊啊啊啊啊??!”身體從內而外的化為齏粉,同時有無數的黑色氣泡飄飄灑灑,在新仙界內飛揚,場景詭異森冷,卻是終結!這一幕重樓未曾在意,他想起從前在混沌多次面對其他先天生靈的圍攻,自己和飛蓬的應對便如此默契,一聲名字,一句命令,不需思索便照做無誤,然現在…魔尊轉過頭怔怔看著神將,對方臉上一片漠然,心底陡然升起不祥的預感,語氣有些顫抖:“…飛蓬…”其言被直接打斷,飛蓬抬首凝望黑霧漸漸散去后澄澈的新仙界,音調帶著微不可察的惆悵:“…這是最后了…”他輕輕一笑:“救三皇之事,我們幾個決定定于五千年后,魔尊去不去隨汝…本將則當返回神界、重入忘情道,便在此處…你我分道揚鑣、再無牽扯?!?/br>神將的笑容溫和卻似鏡中花水中月,轉身離去的背影亦沒有任何猶疑,魔尊面色慘白,他猛然追上前去,不及細想就從背后拽住對方的胳膊:“不,飛蓬,我求你,別走,求你…”見狀,不得不回頭的飛蓬毫不客氣將重樓震開:“魔尊請自重…”可其言語在看見重樓所作所為時登時滯?。骸啊恪偭藛??”只見除了父神蚩尤從未跪過他人的重樓直直跪在他面前,其眼中滿滿都是哀求,飛蓬瞧著這一幕,幾乎想要放聲大笑又想垂頭痛哭,高位最重視者無疑是本身,自己的尊嚴傲骨更永遠比性命重要,你今日為我舍棄驕傲,那昔年又為何將吾之一切撕成碎片碾成爛泥棄之如敝屣?!不知不覺間喃喃低語,飛蓬終將這番話說出了口,重樓先是一滯然后再忍不住內心的悲涼,他挺直背脊以手指拂去對方不自知落下的淚水:“是我的錯,飛蓬…飛蓬…求求你,別走…”重樓的聲音里,哭腔相當明顯,卻讓漸漸冷靜的飛蓬恢復沉寂:“魔尊,你還記得,那百年本將被你折磨哭過多少次嗎?但你又是如何對我的?”重樓面上頓時血色褪去,有些疲倦的飛蓬音調清清冷冷:“其后,本將求過魔尊一次,以昔時救命之恩只求速死,魔尊又怎么做的?再后來,心魔被汝鎮壓的五十多年,無論反復與否,魔尊你可有一回放過本將?!”其話語帶著冷厲之情,令臉色慘白的重樓完全無言以對。末了,飛蓬將手背于身后緊緊攥成拳,他表情看似淡定,直言相勸道:“大戰將起,魔尊請回吧?!毙牡椎淖猿皫缀鯘M溢,絕情道不能走,入情道走不成,除忘情道外又何去何從?索性,上一次開啟父神寶庫,方知一半本源神血配合先天生靈級別實力,可在短時間內發揮出三皇之力量,代價不過是重傷沉睡萬年,待父神歸來,如此也無妨…唇角彎起一個淺淺卻清苦的弧度,那以后怎么辦?若心結不解,可會永生突破不了三皇…不,現在想還太早了!飛蓬垂眸強行壓下了內心翻涌的波濤:“話盡于此,本將告辭?!?/br>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