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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臥房里。常衡跌跌撞撞地沖到二樓,在走廊里就聞到了nongnong的信息素——白小棠發情了——Alpha的心一點一點地沉入谷底,Omega年前剛喝過抑制劑,這么短的時間是不可能再次發情的,除非出了意外。“小棠!”常衡剛用鑰匙手忙腳亂地打開門,白小棠就從門縫里倒了出來。Alpha摟著他跪在地上,捧著Omega鮮血淋漓的手指眼里迅速彌漫起血絲。而白小棠淚眼模糊地望著常衡沾著硝煙與鮮血的手,怯怯地爬到了一旁。“白小棠……”常衡咬牙捏住他的下巴,硬是把人扯到面前,繼而看見了Omega頭頂的烏青,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白小棠,你瘋了?你……你用手撓門,還拿頭撞?”Omega卻被常衡身上的血腥氣嚇得拼命搖頭,手腳并用往屋里躲。常衡被他推開以后,頹然靠在門邊捂著眼睛一言不發地枯坐著,眼前不斷晃過白小棠滴著血的手指與受傷的額頭,自責和悲傷全化為無能為力的嘆息。屋外的雨越下越大,Omega小聲抽泣著抱住膝蓋,傷痕累累的手指時不時痙攣,他的Alpha坐在不遠處,放在眼前的手已經跌落在了地上。常衡面無表情地看滿是陰霾的天。“小棠,我殺人了?!盇lpha沉默許久,忽然笑起來,“我幫你報了仇,你卻更討厭我了?!?/br>白小棠哭聲微頓,抬起頭望了常衡一眼。“可你……認不出我的臉以后,愛過我嗎?”常衡把手插進頭發,悲傷地勾起嘴角,“我覺得你還是愛我的,因為你愛照片里的我,愛自己記憶里的我……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把愛分一點給現在的我?”第三十九章常衡說完,借著昏暗的光打量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這才是真正的我?!盇lpha望向白小棠的目光帶著動搖,“你會愛我現在的樣子嗎?白小棠,我裝夠了,所以在你面前我不想裝……我想對你溫柔,可我也想把你永遠留在身邊?!?/br>常衡說到這里自嘲地笑起來,繼而湊到白小棠面前,硬是把槍塞進他手里,再粗暴地握著Omega的手讓他把槍管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既然你不愛現在的我,干脆直接開槍,反正你只愿意活在臆想里?!?/br>白小棠慌亂地搖頭,用另一只手扒拉著Alpha的手腕,傷痕累累的指尖轉瞬就留下了幾道血印。常衡瞪著血紅的眼睛硬撐了會兒還是敗下陣來,捧著Omega的手心疼不已:“你傻不傻,打不開門就等等我,用手摳什么?”白小棠掙了幾下掙不開,也就由著常衡握著自己的手指,片刻猶猶豫豫地爬到常衡腿上,含淚嗅了嗅,像是在確認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Alpha。常衡一動不動地給他聞,坦然地把沾滿邵蘭鮮血的手指遞給白小棠,就宛如摘下所有的偽裝,把陰暗的內心赤裸裸地展現給Omega。白小棠聞著聞著身子軟下來,一點一點地靠近常衡,嘴唇微微蠕動,仿佛在無聲地呼喚Alpha的名字。“小棠?”常衡不由顫抖著喚他。白小棠歪著腦袋思索了片刻,突然毫無預兆地撲進常衡懷里,鮮血淋漓的手指扣住了Alpha的手,急切地十指相扣。常衡頓時激動得渾身發抖,把白小棠緊緊摟在懷里胡亂地吻。白小棠躲躲閃閃地不肯與他接吻,雙腿卻纏在了常衡的腰間。“你愛我?!盇lpha捧著白小棠的臉,語無倫次,“你愛我……你愛現在的我?!?/br>Omega垂著頭往常衡懷里拱,徹底接受了Alpha身上的血腥味,發情期的熱潮也隨之而來,白小棠嗚咽著撕扯著衣服,扶著常衡的手臂脫褲子。“不行……小棠不行?!盇lpha手忙腳亂地撿起他脫下的衣物,“這是我哥和嫂子的房間,你的身體也承受不了我?!?/br>白小棠卻抱住常衡,擺動起腰,白嫩的腿根間泛起濕意。常衡連忙用衣服把他裹住,三步并兩步跑回自己的臥室找抑制劑。發情的Omega黏在常衡屁股后面,臥室門一關就把自己扒光了,摟著常衡的胳膊,隨著Alpha的動作扭動著身體。常衡急出滿頭的汗,好不容易找到抑制劑,擰開瓶蓋急匆匆地喝了一口,再渡進白小棠的嘴里。Omega被發情熱折磨得意識混亂,根本沒發現常衡喂自己的是抑制劑,囫圇咽下,還意猶未盡地用濕軟的舌尖舔Alpha的上顎,繼而在藥效的作用下跌坐到床邊,捂著后頸的腺體發抖,最終無意識地蜷縮在了被褥里。常衡伏在他身上喘息,被Omega甜膩的信息素勾得心神蕩漾,好不容易尋回神智時卻猛地怔?。骸鞍仔√?,你不會是……”Alpha捏著Omega的下巴逼他與自己對視,“為了把我留下才發的情?”白小棠訥訥地點了頭:“常衡……常衡不要丟下我……”常衡呼吸一滯,痛苦地把臉埋在他的肩頭:“怪我,都怪我!”Omega卻摟著常衡的脖子心滿意足地笑了。“小棠,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盇lpha啞著嗓子呢喃,“明天我就帶你回家,你總會把我記起來的,一個月也好,一年也罷,哪怕一輩子我也等你?!?/br>白小棠喝下的抑制劑起了作用,常衡說話間他已昏昏欲睡,Alpha便起身輕柔地清洗白小棠手上的傷口,再小心翼翼地拂開他額前的碎發,親吻那道烏青。“咱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背:庠秸f嗓音越溫柔,注視白小棠的目光也宛若春水,“我信你舍不得讓我等太久的?!?/br>第二天一早,常衡趁著他哥哥和嫂子沒起床,帶白小棠回了家。Omega沒睡飽,低潮熱也沒散去,歪在椅背上犯迷糊,腦袋時不時耷拉下來,最后一頭栽進常衡的腿根睡著了。常衡心里熱熱的,覺得此番回家不同以往,仿佛阻攔他和白小棠未來的障礙一股腦兒全沒了,道路兩旁的積雪也開始融化,鳥雀的啾鳴在清晨聽起來格外悅耳,殘余的年味也不再凄清,倒讓常衡盼起十五的花燈來。白小棠卻嗜睡得厲害,下了車往Alpha懷里一拱就又睡了過去。常衡趁他睡熟,偷偷摸摸接了會兒吻,Omega的體溫還沒徹底降下來,細軟的舌頭熱乎乎的,Alpha吮了半晌還舍不得松口,直到白小棠在夢里蹙眉哼唧才戀戀不舍地把人放在了床上。剛巧下人擱了碗湯圓在臥房的桌上,常衡便吃了幾個。這湯圓不是外面買的,是常家的廚子自己動手包的,細細的芝麻餡里雜著冰糖,入口即化,也不知道合不合白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