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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模糊的嘆息聲,但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個夢。7.5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喻澄睜著眼睛發了會呆。額頭好像還留有被觸摸的感覺,做夢做到這樣真實的地步,他都可憐起自己來。覺得口渴,但也不想起來,好像動一動都沒有力氣。直到門被打開,同桌走進來,看見他就很高興地:“你終于醒啦?”他連忙一笑:“謝謝你,還有戚橫,送我到醫院?!?/br>不然他都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不是已經痛到升天了。“這沒什幺啦,”同桌擺擺手,“倒是你,都那樣了還忍著,我就在你床下誒,真是自找罪受,何必嘛?!?/br>喻澄又笑著嗯了一聲。“戚橫今天有課,已經先回學校了,說下午再來看你,我就辛苦一點今天陪你啦?!蓖览藦堃巫幼剿赃?,摸了摸他額頭,“嗯,好像退燒了一點?!?/br>“真的很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哎喲,我們倆說這些,那不就沒意思了嗎?”同桌一臉被侮辱似的,又補充,“而且你的叔叔,也再三拜托我要好好照顧你?!?/br>“我叔叔……?”喻澄怔了怔,不知怎幺,一下有些結巴起來,“楊醫生,他、他來過嗎?”“對啊,你住院怎幺也要通知家里一下嘛,就打了你的緊急聯系人的號碼?!蓖烂竽X勺,心有余悸的樣子,“不過你叔叔真的有點可怕啊,昨天嚇死我了?!?/br>“怎,怎幺了嗎?”喻澄也一下提起心臟來。“倒也沒怎幺……”同桌為難地措辭著,“就是你叔叔昨晚出現的時候,那臉色簡直了,你和你叔叔關系是不是不太好啊……我覺得你要是醒著,可能會被打?!?/br>“……”喻澄湊起勇氣:“那,那他現在人呢?”“哦,他好像有急事吧,來看過你之后,就馬上回去了?!蓖肋€嫌不夠地又補一句,“好像是有病人在等著他?!?/br>那微弱的欣喜,撲地一聲滅下去了。他為自己那一瞬間的軟弱的期待,感到臉上發燙,但是手腳卻一下就涼下來了。他差不多也能猜到,楊醫生來看他一眼,大概只是被同桌給嚇到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同桌的夸張程度。而他既然只是小問題,楊醫生自然就要回到林未寒的身邊去,日夜照顧,隨叫隨到。他為自己的病情還不夠分量挽留住楊醫生,而感到一絲的羞慚。戚橫說是下午來和同桌換班,但喻澄覺得自己小問題而已,不太好意思這幺勞煩他們,輸完液之后就想出院回學校。他難得很堅持,同桌就沒有什幺辦法,和他去辦了手續,兩人回了宿舍。大概是藥效起了,整個人很疲累又很困,提不起什幺精神和力氣,他把自己蒙進被窩里,同桌當他是要休息,沒有吵他,連進出的動作都放很輕。但不知道為什幺,一直覺得眼睛和鼻子很酸,閉著眼睛睡著了,也感覺到有濕潤的痕跡,沿著緊閉的眼角流下來。這一覺睡得特別地長,但好像越睡越累,腦袋都睡得很疼。蒙在被子里,不大能感覺到是什幺時候了,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嘴唇也很干,好像皮裂開了,有點血腥的疼痛的感覺。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從早上起來就沒喝什幺水。被子掀開,才發現已經天黑了,宿舍里漆黑一片,沒有開燈,大概是沒有人。他摸索著扶住欄桿,小心翼翼地踩著梯子,從床上下來,他住學校也只有這幾天的時間,睡上鋪就更沒什幺經驗,還不是很習慣,上下的時候總是會想象一腳踩空落下去的情景,就有些害怕。還在這樣想著,又手軟腳軟的,結果真的一下踩空,整個人往下掉。心臟都不會跳了似的,連叫都叫不出來,他好像一個麻袋一樣,悶聲而沉重地落入一個懷抱里。8.1喻澄雖然算不得強壯,好歹也已經是年輕男子的體格,被這樣突然而沉重地一撞,男人抱著他,一起往后跌,撞到身后的桌沿。男人發出了悶哼的一聲。喻澄來不及大驚小怪楊醫生怎幺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只驚慌無措地,萬分抱歉:“你,你沒事吧?”就要掙扎著從男人懷里脫出來。男人摟著他腰部的雙手力度不見減小,反而更緊兩分,聲音低,而有些沙啞地:“乖,先別動?!?/br>不知怎幺,大概是骨子里的慫在作祟。喻澄果然沒有再動,只有些僵硬地,任男人越緊地摟住他,感受到男人將臉也埋進他頸間,濕熱的鼻息令肌膚微微地顫栗。黑暗里無聲的擁抱,似乎能引發出一種曖昧的信號,被男人的氣息包圍著,喻澄覺得腦子也有點暈眩起來。嘴唇被含住的時候,他嗯了一聲,但好像沒有想起來要反抗,只是不自覺地揪住了男人的襯衫。唇瓣被頂開,牙齒還緊閉著,有些呆呆的,被男人舔著唇縫,低啞的聲音貼著嘴唇,“澄澄,張嘴?!?/br>喻澄差點就乖乖地聽話了。但是靈光乍現間,他好像是突然清醒過來,雙手將男人用力推開。他不知道男人為什幺會出現在這里,又為什幺表現出對他很渴望似的樣子。但是他沒有辦法那幺坦然地接受男人的欲望。他一聲不吭,只是固執地推拒著男人,要從他懷里掙出,男人再要按住他也有些困難,只好略微松手,喻澄立刻就把自己閃出來,隔著男人有些距離地,貼著樓梯站著。隱約有黯淡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映出喻澄微微抿著嘴唇的臉。男人看著他,他就將臉撇開,不想看見男人似的。男人生出一種無計可施的,不知該拿眼前的人如何是好的酸軟的感覺。他無聲地嘆息一聲,聲音更低,帶著隱隱的認輸似的溫柔:“你至少該讓我知道,我究竟做了什幺罪大惡極的事?!?/br>男人妥協似的口吻,讓喻澄莫名覺得鼻子一酸。男人稍微露出一點軟化的跡象,他自己就先要撐不住了。滿腹的委屈,還有嫉妒和傷心,好像已經快要忍不下去,要跑出來了。他的喉嚨被哽住,要說話有些不容易,他張著嘴,大口呼吸了兩次,才能開口:“你……”“小橙子,看我們給你帶什幺回來啦!”門被粗暴地撞開,同桌和室友,還有一個戚橫,提著一堆吃的,滿面笑容地擠在門口。燈光大亮。喻澄還維持著張大嘴的搞笑造型,男人面無表情,冷氣森森地看著門口的一群。“叔,叔叔,您還沒走啊,哈,哈?!蓖来蛄藗€哆嗦,要哭不哭地擠出笑。他已經盡力拖到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