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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倒還真有幾分仙人下凡的意思。“血魔尊這話可就不對了,我這不過初來乍到,便看見你對那劍修手下留情……”他輕哼一聲,一雙金瞳微微瞇起,神態倨傲,“自古正邪不兩立,師尊莫非沒教你這個?”吳缺只是冷笑,“他只教我不戰屈人之兵,可不像你——空有一身皮毛,不得精髓?!?/br>白伶之被戳到痛處,神情一厲,森然道:“你找死!”兩人劍拔弩張,眼看就要開打,秦斷趁機抱著受傷未愈的燓冽退到一旁,取出幾顆剩下的藥丸一股腦塞進對方嘴里。燓冽眉心皺了皺,似乎想說些什么,被秦斷一眼瞪了回去,“苦也不許吐!”“……”其實他是擔心不遠處那兩個魔修。秦斷挑起眉稍,仿佛知道他要說些什么,淡定道:“這里可是涼州城,他們打不起來的?!?/br>涼州城內臥虎藏龍可謂人盡皆知,就算兩人修為再如何高,到底是不受正道歡迎的魔修……低調些還好,若太高調,誰也討不著好處。既然放不開手,便只能意思性的小打小鬧,秦斷壓根不放在心上,只拍了拍燓冽的肩膀讓他放心。后者咽下口中丹藥,瞥見他受傷的手指,一把抓住“誰傷的你?”“狗咬的,不礙事?!鼻財嗾f著剛想抽手,身后一道勁風襲來,轉身捏住一只撲到眼前的小蛇。那白蛇睜著一雙豎瞳,蛇吻微張,卻是傳來白伶之的聲音:“幾日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會勾搭人了?!?/br>他這會兒跟吳缺斗得不可開交,轉頭卻看這兩人卿卿我我,心中一股氣勁難平,差點著了吳缺的道,只暫且避退幾步,稍作喘息。對方卻也破天荒的沒有追擊,陰沉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樹下的身影,白伶之瞥見,輕笑道:“血魔尊與我相斗,卻是讓那小子得利……嘖?!彼匆娗財嗪翢o猶豫的掐死了自己的白蛇,瞇起眼,“不如我們聯手將其做掉,如何?”吳缺冷然道:“……若是有機會,我何必等到你來?!?/br>白伶之嗤笑,“怎么,你還在乎那假貨如何想?”吳缺道:“那你盡管試試?!?/br>白伶之輕哼一聲,掉頭往秦斷的方向飛去,可剛一靠近,便不知踩到了什么,被一股大力震開幾步,低頭一看,卻見腳底不知何時亮起一圈陣法,筆畫潦草,威力卻絲毫不減。白伶之的臉色幾乎立即變了,大紅的身影踉蹌幾下,好不容易穩住。他望著那人的背影,金色的瞳孔中浮現出一抹罕見的茫然,“你……”到底是誰?秦斷回過頭來,泛著血光的左手隱進衣袖,恰逢撞上小徒弟可憐巴巴的眼神……好像,在他對自己做出不敬之事的時候,也是用這樣的目光望著他。一轉眼都這么多年了啊……他清了清嗓子,“都打夠了?打夠了就進城,別給我在這丟人現眼的?!?/br>他說這話時始終擋在燓冽身前,維護的意味自然明顯,吳缺按捺著心中怒火,“你過來?!?/br>秦斷轉頭將坐在樹下的人扶起來,沒好氣道:“我過去,你幫我背他?”吳缺還沒來得及接話,就聽一旁的白伶之突然道:“我幫你?!?/br>他走上前,伸手接過燓冽虛軟的身體,秦斷被這人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嚇著了,一時愣神,還真看著他把人背在背上,表情不耐的催促道:“快走?!?/br>“喂……”你不會是抽風了吧?他還沒想明白對方有什么陰謀,白伶之卻已經飛速走遠了。吳缺趁機將人死死摟在懷里,磨著后槽牙質問道:“你跟白伶之又是什么關系?”他本以為這人勾搭一個燓冽就算了,怎么連那蛇妖都不放過?秦斷著實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你們磨蹭了這么久,就不怕錯過復活的時辰嗎?”“你!”“我什么我,還不快點跟上?!?/br>“……”吳缺深深吸了口氣,“等以后我再收拾你?!?/br>說完這話他也愣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這人壓根活不過明天早上……又哪來的以后?于是吳缺徹底不做聲了,全程面無表情的將人帶到溫府,便松開手退到一邊,看樣子恨不得與他劃清關系。秦斷:“……”這一個兩個變臉跟翻書似的,到底什么意思?氣氛正尷尬著,卻突然有人推門進來,溫予舒虛扶著門檻,輕聲道:“久聞血魔尊大名,如今一見,當真名不虛傳?!?/br>他臉上沒有束布,只是一雙眼依然閉著,表情淡淡,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淺笑,很難讓人產生惡感。就算是吳缺也還算客氣的抱了抱拳,“溫堂主?!?/br>兩人寒暄間,秦斷悄悄望著溫予舒,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好友瘦了些許,修長的身形裹在柔軟的衣料間,竟有幾分單薄的意思。自從山洞一別后……他過的可還算好?這般想著,秦斷卻沒有發問,只撈過桌上的茶壺,替自己酌滿一杯。倒是那人微微側過頭來,溫言道:“二位一路奔波,著實辛苦,我在府內布置了客房,還請二位稍作休息片刻?!?/br>吳缺心亂如麻,巴不得離秦斷遠點,頭也不回的跟下人走了。溫予舒帶著他去另一間客房,進門時擦肩而過,秦斷聞出對方身上發出一股藥香,臉色一變,伸手捏住對方袖子,果不其然看見藏在袖口下的手臂纏著繃帶。溫府什么都不缺,靈丹妙藥更能當飯吃,如今這般,分明是嶄新的傷口……秦斷臉色微沉,“怎么回事?”溫予舒閉口不答,只是沉默。他雖目不能視,神識卻早早便感應到了城外的那場戰斗,并且“觀賞”了全程。秦斷護著燓冽的模樣讓他嫉妒不已,以至于失手打碎一副茶具,碎片扎進了手臂里,挑了半天才處理干凈,才剛上好藥便急著來見他,可等面對面了,卻又說不出話。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他不想讓他的小旭哥哥,覺得自己是個惡毒又陰暗的人。于是溫予舒笑了一下,修長而蒼白的手指輕輕搭上對方的,在指縫間蹭了蹭,“對不起?!?/br>“……”秦斷只覺得心都要被這個帶著點虛弱的笑容化成了水,再說不出嚴厲的話,只沒好氣的捏了捏對方的臉,“真是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br>他嘆了口氣,隨手扯了張椅子坐下,隨口道:“燓冽的傷怎么樣了?沒什么大礙吧……需不需要我去看一下?”溫予舒的睫毛顫抖了一下,裹在袖中的手指握緊成拳。“自然并無大礙……調理幾天就好了,不勞……費心?!?/br>“那就好?!鼻財鄰狞c心盒里取了塊綠豆糕丟進嘴里,含糊道,“唔,你趁現在跟我說說,那個儀式……到底是怎么做的?”這話問完,直到他咽下東西也沒得到答案,秦斷詫異抬頭,就見溫予舒臉上毫無血色,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扶,“你……”他還沒碰到那人身體,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