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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微舟神色有種匆忙,又好像有別的什么,淡淡的……也不知道聽見說了多少。他看著我,又朝徐征看了一眼。并不知道徐征會怎樣的神情,我只是僵著,喉管仿佛被扼住了,非常窒息。心跳也快得不象話,真正六神無主。這時警察問完了走開。方微舟就要走近,突然一個男人從旁走過,那人很著急,掉過頭向這里看一眼,便停住了,神情也有點怔住。竟這樣巧,是關瑋。關瑋便走過來了。他朝方微舟瞥了一眼,仿佛有種尷尬似的。他馬上轉開臉,只急地問徐征:“你怎么樣了?”徐征回答什么,我并不知道,就光注意著方微舟這里。我才站起身,方微舟靠前來,看了我兩眼,很平常似的口氣:“受傷了?你做了檢查,醫師怎么說?”絕對想不到方微舟會這樣平靜,我不覺恍惚,竟不知道怎么說話。大概看我不開口,他便道:“我先找醫師問問?!?/br>我不禁拉住他。對著他的目光,我頓了頓。要說什么?難道要再說謊?我無所適從起來,嘴巴動了幾下,還是半句話也沒有。方微舟抽開他的手,看看我,仿佛又往我旁邊的徐征瞥了一瞥,他道:“在這里等?!?/br>我呆呆地看他走開。越這樣沒事似的,心里越加忐忑。我不禁看了旁邊,徐征和關瑋已經停止說話,關瑋也要去找醫師,他看我一眼。他略頓了頓,問:“蕭先生沒事吧?”徐征便看過來:“你臉色不好,坐下吧?!?/br>關瑋略看了他一眼,徑走開了。我道:“他,他好像不奇怪我也在這里?!?/br>徐征道:“我告訴他了?!?/br>我呆了一下:“那他……怎么不生氣?”徐征沒有說話。我也不問下去了。沒有多久,方微舟與關瑋一前一后回來。與他們有關系的兩個人在一輛車上出事,相互處在這樣近的距離,更像是隔著非常遠的一層,連個眼神接觸都沒有。本來他們也是真正的陌生人。方微舟問到了我的檢查結果,倒是正常,胸前的骨頭沒事,腦部也沒有出血,但是醫師認為我有腦震蕩的情形,必須觀察一下子。不過并不用留在醫院里,我松口氣。方微舟也一并拿回了幾張單子,他還是讓我在椅子上待著,去繳錢領回了藥。他所有一切還是很平常的樣子。我感到很深的愧疚,幾乎不能面對他。卻不能不面對。他再走回來,我覺得必須開口了。他一過來便道:“會冷是不是?先把大衣穿上好了?!庇终f:“你可不可以走?不然在這里等我電話,我去開車過來?!?/br>我站起來:“微舟,我,今天我其實是……”方微舟道:“回去再說?!?/br>我頓了頓,還是道:“我必須告訴你……”方微舟同樣道:“回去再說?!?/br>這次的口氣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冷淡,神氣也隱約嚴峻。我呆呆似的,與他對視,閉上了嘴。最后是我在急診室門口等方微舟把車子開過來。走之前,當然不可能和徐征道別。他與關瑋又是怎樣的情形也管不了。我上了車,方微舟馬上把車子開出去。這時已經是禮拜天了,還是深夜,只剩下一盞盞的路燈照得雪亮,其余暗的更暗,那些高樓大廈全部被黑幕淹沒了。馬路上只有零星的車走著,一個行人也沒有了。一路上沒有交談。也并不開音樂,車內非常安靜,方微舟好像很需要專注開車。我坐在這里,感到萬分忐忑,簡直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到了住的小區大樓,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方微舟先下了車,可過來幫我開車門,與我一齊上樓。進了屋里,等到門關上,方微舟讓我去沙發坐下,將東西也放下。他道:“醫師說你有腦震蕩的可能,現在會不會頭暈?”我看看他,遲疑地開口:“還好?!?/br>方微舟道:“我給你倒杯水?!本妥唛_。過一下子他回來,把一杯水放到茶幾。他拿起一邊的領回的那一袋藥,便站著。他對著藥的仿單看了看,一面道:“不知道該不該吃一副藥?”看看我又說:“等等去洗個澡,臉上和手的傷口比較小,盡量不要碰水,一會兒再重新擦藥?!?/br>我靜靜地點頭。方微舟把那張仿單略扯了扯,像是要再看仔細:“應該是要先吃藥沒錯。醫師說你有腦震蕩的可能,要盡量躺下來休息,這幾天不要喝酒了,唔,也不能抽煙。明天干脆請假好了……”我實在受不了這奇怪的平靜氣氛了。我便出聲:“你怎么不問?”方微舟停下說話,他朝我看來。還是那不動聲色的樣子。他道:“你想我問什么?”我突然啞口無言。卻想不到方微舟道:“你想要我問——你騙了我是不是?”我看著他,心里七上八下,可沉默地點了頭。方微舟便道:“那你騙了我什么?”明明決定了把一切攤開說出來,到這個骨節眼,我卻說不出半句。我與方微舟對望,那眼神沉靜,好像把什么都看透了。突然我感到背后一陣涼,心里整個寒颼颼的。他可能早已經什么都知道了。靜了一下,方微舟開口:“你喜歡他?”我怔了怔,心中震動,對他的問題吃了一驚,竟這樣問?我馬上搖頭,可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點茫然起來。到現在也還是不覺得對徐征有那方面的喜歡,我痛恨自己總要這樣不定,根本也沒有的事。實在是不能夠再瞞下去了,事已至此,都說出來也好,倒是一個解脫。我開口:“其實之前我,我一直騙你?!?/br>方微舟卻垂下目光,只道:“不說了,先吃藥吧?!?/br>我仍舊說下去,停不了,仿佛把他當作了告解的對象:“我和徐征其實很早就認識了,那次跟你一塊在餐廳門口遇到他,我說謊了,那時我們已經……”頓了頓道:“這中間也斷過關系,后來……前一陣子我們才又開始見面,上次我沒有回來睡,我是跟他住酒店了。我知道,這樣不對,今天我又去和他見面,我其實是——”突然方微舟將手上的一袋藥甩到茶幾上。那一袋藥卻帶倒了水杯,玻璃杯子摔到地上,霎時匡啷的一聲,破碎成片片。都是沒有想到,我呆呆的,方微舟也仿佛怔了一下。誰也沒有說話,他過一下子朝我看來,說不出那眼神,有種深沉的情緒。我不敢動。我感到這安靜之下的可怕。方微舟皺了皺眉,他開口,冷冷似的道:“為什么你一定要說出來?”我一時啞口無言。他又近乎咄咄逼人的:“你已經說謊了這么久,為什么不繼續說謊下去?你搖頭,你可以告訴我沒有,沒有喜歡他,也從來沒有發生過什么?!彼A艘幌?,像是緩了緩,可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