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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明?!?/br>我緊閉著嘴,一肚子難堪,光是瞪著他看。不然又能怎樣?他倒是仿佛過意不去了,來拉我的手,我馬上躲開。徐征便道:“好吧,我道歉,我不該說得這么直接?!?/br>我道:“不用道歉,你沒有說錯,也有我的錯。那就沒什么好說了吧?!?/br>徐征倒好像急起來:“我的意思不是要追究責任——難道你真的聽不懂?”我確實百思不解:“不然呢?”徐征像是一怔,又笑了:“蕭漁,原來你也有這么天真的一面,我真是,實在不能不更喜歡你一點了?!?/br>我并不信他的喜歡,聽著簡直窘。我不說話。徐征道:“蕭漁,我才是適合你的,你承認吧,你對我也有好感。當然我知道絕對也比不上你現在的,畢竟你們在一起的時間長,可是又怎么樣?只是時間而已,你得到什么了?你其實很多的不滿吧,不然一個人出來玩?在我周圍也有固定伴侶的朋友,他們并不像是你們這樣的,其實你也清楚不是嗎?他給過你什么?他……”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不關你的事!”徐征倒是笑起來:“我說中什么了是不是?”我只又道:“不關你的事?!?/br>徐征看著我:“有件事,王任介紹我們認識之前,其實我在酒吧就看過你幾次了,想不到你是王任的朋友?!?/br>我怔了怔,又想想剛剛他的話,難怪要那么說。我略一頓,也不知道為什么想要解釋:“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去酒吧,只是我喜歡,他不喜歡,只是這樣?!?/br>徐征卻道:“關瑋也不喜歡?!?/br>我霎時愣了。聽見他又說:“當初我對他說了那么直接,以為他一定不答應,想不到……其實我也不是不喜歡他,也不算是他的問題,我是沒辦法固定下來。我想著我們應該要結束了?!?/br>想不到他要與關瑋分手,我實在錯愕。我張張嘴:“你,你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更合適?!毙煺鞯溃骸瓣P瑋他不是完全出柜,很多朋友不知道,甚至于對他家里人也要避開,我們又是不太一樣的關系……。在我這里,周圍好多朋友都是,家里也知道,你也是吧,會有比這個更加方便的在一起嗎?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要的也只是能夠自在地在一起。選擇我,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br>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自信,我好氣又好笑,可這時也實在無以反駁,想不到我們之間的情形竟會有些類似,心情實在不能不受震動。他的道理古怪,卻說得對,誰不想跟自己愛的人光明正大,至少家人朋友的面前?,F在我也不是不光明正大,但也還是感到拘束,不痛快。徐征還又道:“一段普通又無聊的關系不能得到滿足,愛又怎么樣,還是厭倦。開放關系很好,經過幾個人,經過驗證,兩個人愛反而會更可貴?!?/br>我一時啞然,后面忍不住了,笑罵出來:“神經病?!?/br>徐征倒是不生氣,反而笑了,又道:“我就喜歡你這樣,口是心非?!?/br>我真正很窘,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普通道理怎樣都說不通。我也不想說下去了。我道:“隨便你怎么說吧,可能我的事,你都是通過王任知道,其實他不是很了解我,我們的關系沒有那么好?!?/br>徐征看看我,突然笑道:“你們鬧翻了?!?/br>我不說話,隨手拿起水喝。又聽他笑道:“不過他的那樣的人,不當朋友也好?!?/br>王任再差勁,總是我多年的朋友,怎樣聽不得這種話。我道:“王任是怎樣的人,我一清二楚,不用你去說他?!?/br>徐征笑笑:“好好,算我說錯話?!?/br>我頓了頓,道:“我看我們之間也差不多談完了,以后也不要再見面?!?/br>徐征看著我:“蕭漁,我才發現你是很固執的人?!?/br>我皺起眉,不等我開口,他又說:“我也并不是喜歡勉強人的人,只是我實在想當面跟你談一次,既然知道你的意思,我懂了。不過就這樣以后也不要見面,連朋友都當不成,你真絕情?!?/br>我默了默,低道:“本來我們開始也不算是朋友?!?/br>徐征沒有說話。突然他拾起筷子,吃起菜來。我愣了愣,他看過來:“有點涼了,不是很好吃了?!?/br>我頓了頓,道:“誰叫你叫這么多菜?!?/br>徐征道:“來的時候有點餓,看見每道菜都覺得好吃,你不會嗎?我時常這樣?!?/br>我想想說:“有時候是也會這樣?!?/br>徐征遞了筷子給我:“不管了,你也要幫忙解決?!?/br>我無語,看了看他,又看筷子。其實盡可以起身走人,然而也還是去接過筷子。我想著還要說一句話,徐征倒是搶了一步。“蕭漁,你說我并不了解你,那么給我一個機會了解你,我們就做個朋友,沒有那種關系,我們并不是無話可說,不是嗎?”我頓了頓,卻不能否認。除開私人方面,徐征有著很好的條件,他與我周圍一向的朋友都不太一樣,知道進退,懂得臉色,對任何的事情都非常得體。這與我在工作上所接觸的人差不多,又是同道,最開始也是因為這樣而發生話題。又嚴格說起來,他并不算是王任時常玩在一塊的朋友。不是說王任不好,可他的工作性質,以及本身性格,一直以來往來的人都是復雜。其實我也清楚,方微舟從來不積極想與他們融入的原因,各種方面都不在同樣的層級。我想到最后,只道:“來都來了,就吃飯吧?!?/br>徐征笑笑,不過不再說什么。后面也不和我談起之前的話題,仿佛沒有那回事,好像一般的朋友,我們吃飯,說著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也甚至都對一部即將上映的電影表達了興趣。但是我并不說一起去看。他也沒有。吃過飯以后,我們分頭走了。我去取車,剛剛發動,手機響了起來,是訊息。我拿起來看,是徐征。他寫道:“我覺得我們應該一起去看那部電影?!?/br>我略微遲疑。不過一般朋友去看電影也是正常,便回復過去,但沒有直接答應。雖然后來還是一起去了。當天我到家,方微舟已經回來了,他要我注意不要喝酒,他自己倒是喝了。何晉成并沒有拒絕李總為他辦的接風宴,先回家一趟后就去了。他們幾個人一桌子吃飯,不免應酬,喝上一點酒。方微舟對那天的情形沒有多說。他看見我帶回來的那包巧克力糖也不奇怪,仿佛也沒想到要提起何晉成請客的事,當然不問我怎么應付。他不說,我也就裝作沒有這回事。又過兩天后,方微舟的父母回國了,他回家去一趟,正好是假日,我感到無聊,重新看見訊息,也真是想去看那部電影,問了小兵,他跟他男朋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