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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藥片:“吃這個,緩解一下?!?/br>我愣了愣,有點尷尬地接過來:“謝謝?!辈贿^手邊沒有水,也沒辦法吃。林述問似乎也看出來,又問:“你開車嗎?”我道:“沒有?!?/br>林述問道:“我也沒有,不然送你回去?!蓖蝗蛔笥铱?,道:“那里有家咖啡店,不然去坐一下,要個水喝?!?/br>面對這樣的熱心人,我實在感到無所適從。也是不接觸不會知道,林述問真正會是這個樣子。推辭不了,我就與他一道去了前面的咖啡店。這咖啡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生意倒是很好,正好剩下對著馬路的一排兩個位子。林述問買了咖啡,請服務生給我倒水,看著我吃下藥。平白無故吃藥,我有點擔心,他解釋這可以解除胃部不適,平時當作保養的吃很好。他道:“其實這是我平常吃的?!?/br>我道:“醫師也要吃藥?”林述問像是好笑:“醫師也是人,生病的話當然也要吃藥?!?/br>我感到窘,又聽見他笑著道:“不過一般情形下,醫師也很應該吃藥,各種方面?!?/br>我不禁笑了,看了看藥片,端起杯子就著水吞了。我道:“謝謝?!?/br>林述問笑道:“不用客氣,你不覺得我奇怪就好了?!本吞崃藥讉€名字,都是方微舟他們那些朋友:“都說我職業病要改改,不是臉色不對就是生病。以前女朋友也因為這個對我發過脾氣,她來例假,我當時差點要送她去急診?!?/br>我笑起來。林述問也笑,那樣子有點靦腆:“不好意思,竟然對你說這個?!?/br>我笑道:“我覺得很有趣。那你跟你的女朋友現在還順利嗎?”林述問笑了一下,道:“已經分手了?!?/br>我忙道:“抱歉?!?/br>林述問笑道:“沒事,當然也不是因為這樣就分手,是比這個更小的事?!?/br>我聽了又一笑。雖然不過交談幾句,可能夠感覺到林述問做人隨和,簡直與之前的印象完全不同。不過那印象也是我單方面的,從前幾次見到,幾乎沒有搭過話??伤匆娢乙膊惶珶崆?,至少不會是現在這樣滔滔不絕的說話。我不禁有點感慨:“兩人在一起,是太多小事能導致分手?!?/br>林述問并不接下這句,只看看我,突然道:“其實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害羞的人?!?/br>我怔了怔。林述問道:“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不過每次見到你,你總是一個人坐在旁邊,不太想說話的樣子?!蓖A艘幌拢骸拔⒅垡苍趫?,我感覺不太方便單獨找你說話。別誤會,不是針對你,不論是誰,對這點都要注意,即使都是朋友,又即使你們都是……女的當然更要注意了。唔,不知道你明白我說什么嗎?”我頓了頓,略點了點頭,可默默不語。心情卻很感到復雜,難道我真是不愿意開口的人?這時還要想起剛剛讓他撞見的事情。我看看他,有種沖動,開了口:“你不奇怪嗎?我,我們都是男的……”林述問只道:“有什么要緊?”我一時講不出話。林述問又道:“是他的朋友,當然理解他?!?/br>大概也只有他這樣想了——至少那潘明奇不會。我勉強一笑。有句話現在絕對要說出口,可不免忐忑起來,我嘴里道:“有件事,就是剛剛的……能不能不要告訴他?!彼钦l,我想林述問心里有數。至于他有沒有數我與徐征是什么情況,我這時實在也拿捏不好。林述問看著我,道:“其實你們認識對不對?”我低應了聲,馬上又聽見他答了好。我怔了一下,想不到他這樣干脆。去看他,他也還是看著我,倒是微笑起來。他道:“我也要說,平常要是路上有人爭吵,我絕對沒有這么熱心。今天因為認出是你,就覺得不能不管,當然絕對不是為了我個人的緣故?!?/br>我怔怔地看他。他又道:“都忘記了吧?!?/br>我張張嘴,可找不到任何的更好的辯解。也只有點了點頭。林述問笑了笑,喝了口咖啡,再道:“不過有一點不要忘記,假如你身體還有任何不舒服,隨時都能找我看?!?/br>我聽了,便也笑了。走出咖啡店,林述問對我點了點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拿出手機。畫面上的時間已經不早,上面還有數條通知,除了訊息,總共有幾十通相同的號碼來電。都是方微舟打來,最早的在兩個鐘頭以前打的,最近的是十幾分鐘以前。訊息有幾則也是方微舟傳來的。我看見嚇一跳,完全沒有聽見手機響,這才想起一早把它靜音了。我忙回電過去。那邊很快接起來,方微舟的聲音還是平常,不太激動,當然也聽不出有沒有不高興。倒是聽起來,他的感冒好了很多。他沒有質問我去哪里,只道:“你在哪里?”我告訴他的位子,他道:“回去咖啡店里等我?!本蛼鞌嗔?。我感到一點忐忑,不過聽從地回到咖啡店里去坐。不到一會兒,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在外面停下,我連忙走出去。上車后,方微舟馬上朝前開了。他并不說話。我朝他看了看,他差不多還是我出去前的樣子,不修邊幅,外面套著的一件外衣,那衣料看起來很薄。我猶豫幾下,開口:“你,你跟陸總監事情談好了?”方微舟淡應了聲。安靜了一下子,他又淺淺咳了起來。我道:“你穿太少了?!?/br>方微舟這次不搭腔,不過車子又往前走了一點,突然靠路邊停下。我怔了怔,去看他。他也同樣看來。“為什么一直不接電話?”他突然道,但口氣一點也沒有變。我頓了頓,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注意到?!?/br>方微舟道:“你一晚上到哪里去了?”我不說話。他說下去:“酒吧是不是?你不說,我都聞見你身上的酒味,那么重,不是一兩杯而已。蕭漁,不要總是有什么就去喝酒?!?/br>我為他最后的那句突然心里很有種抵觸。我還忍耐著脾氣道:“什么叫做有什么?我總要打發時間,去那里不行?不然我要上哪兒去?”方微舟靜了一下,道:“去了也要少喝一點?!?/br>我沒有說話,掉開眼。他也同樣安靜,可一會兒又咳起來。我聽不過去,動手去調整了空調,嘴里忍不住道:“出來也不多穿一點?!?/br>方微舟已經緩了氣息,他道:“出來的太急了,沒有注意?!?/br>我聽了,霎時心中有股觸動。我朝他看去,比剛剛更加平心靜氣。我問:“晚上你們怎么吃飯?”方微舟道:“陸江順便帶了吃的?!?/br>我不冷不熱地道:“哦?!?/br>方微舟道:“那你吃什么?”當然沒有吃,光是喝酒了。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