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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過身去,一把抱住方微舟,他沒有任何動作,僅僅摟住我。他親吻我的額頭,低語:“睡了吧?!?/br>我頓了頓,一時好像茫然。自上次做過后,又一個月沒有過了。我低應著,略掙開他的懷抱,徑翻過身去睡了。隔天中午出門,方微舟開車。這之間我們不太閑話,談的都是公事。他的口吻又是那樣公事公辦,都已經習慣了,這時候卻有點不痛快,周圍也沒有公司的人。不過這不痛快追究起來,其實在早上也有了。我與方微舟在桌前早飯,面對面,分明以往也是安靜的氣氛,隨便說點什么就打破了,可看著他,竟不知道說什么。一路上我翻著文件看,嘴里不起勁地答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差不多兩個小時以后到了H市。距離上次我回來都是過年那時候了,只待了兩天,不夠時間到哪里去,這里可以打發的地方很多,逢年節就是一處小公園也都是人,出門一趟完全自找罪受。拜訪親友又不必了,兩邊都是多少年不來往,也不在這兒。這市里的模樣仿佛又改了,唯一不變的是那些夾在新樓舊屋之間,沿路的一排高矮不一,可濃的愜意的黃綠。風吹過,那葉子零零地掉落,在馬路上飄搖,顯出了城市的秋意。距約定的面會有一點時間,方微舟便說先去酒店。酒店是他訂的,在市里熱鬧的一段商業廣場周圍,附近就有兩家商場,非常便利。大廳登記后,我們上樓到房間去,標準的商務房。放下行李不久,我們就出去了。合作的廠家蓋在郊外,逐年來,在那里建起整片的園區,可是環保工作做得好,到處綠意,好像一座公園。在旁邊有一間出名的會所,正屬于他們,對外經營已久,口碑很好,然而沒有幾個錢也是去不了。因為聯系好了,去到那園區外,門口的接待處已經有人等著。是一位中年人,陳課長,前面也接觸過好兩次。他與方微舟倒是更熟悉,言語間有點賣老資格。今天以方微舟的身份,至少也要派出對應的。他們張總向來愛端架子,這次尤其,無非給我們一點好看。陳課長感嘆:“幾年不見,您已經坐上副總的位子,我還在這兒當個課長?!?/br>方微舟笑笑:“這里的課長哪里容易,這能力可勝過外面隨便哪間公司的課長?!?/br>陳課長笑意開懷,忙領著我們搭上一部電動小車。他負責駕駛,沿著一路給我們介紹現在的發展。一路所談的都是公事了,挾著幾句家常,他像是知道方微舟以前的事情,問了兩句。“方總該結婚了吧?”我聽著也不知道什么滋味。方微舟倒是面色不改,笑道:“沒有?!?/br>陳課長仿佛很驚奇:“之前的女朋友呢?”方微舟淡道:“早分開了?!?/br>陳課長仿佛明白了什么,馬上笑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庇终f:“現在有沒有對象,沒有的話,我給方總介紹一個,我們本市的女孩子比你們那里溫柔美麗?!?/br>我聽著心里很感到一種說不上的滑稽。我面上平靜。方微舟倒是笑了一下,不過不回應。陳課長似乎也不介意,突然把注意力放到我這里:“蕭經理呢?之前見面沒有聽你說起這方面,現在有沒有對象?”我愣了愣,不覺瞥了一眼方微舟,他當然端坐,可不看我這里。我還是道:“有……?!?/br>陳課長還要打趣:“到底有沒有?好像聽著不太肯定啊?!本蛷叫α似饋?。我勉強跟著笑了,并不去看方微舟什么神情。車子又走了一段,終于到了他們主要的一間廠房。陳課長不再說閑事,帶著我們一路走。這里的廠長也過來了,陪著我們。看了差不多,陳經理便帶我們到會所去了。那會所包含整座的中式仿古庭園,承襲一向的江南特色,檐廊角樓,風韻細致,到處古色古香,房子里面卻是極致的現代化,挑高的四方大廳,頂上垂掛著水晶燈仿佛巨大的鉆石皇冠,晶瑩閃耀,強光投映到那光潔的整面大理石墻,混揉成朦朧的金香色,更襯出這里的富麗堂皇。在這兒也有人等著了。兩位男性經理,他們與我們互相介紹一番,一個黃姓,另外的也姓陳。他們帶著我們跟隨會所的服務生上到二樓去。上去是另外華美的大廳,穿過去后,劃分為二,兩面靠墻的沿路都是精貴的藝術品。經過這里,跨出一道設計的門拱,連通到外頭去。周圍的綠意幽幽,萬分依戀檐廊的一隅。繞了一會兒,前面一間獨立的包廂,門的形式也是古意,服務生推開門請我們幾位進去。隨行的兩位經理對我們讓了讓,剛剛的陳課長在他們身后沒走,臉上掛著笑,這時不比剛才隨意。大家就座,服務生一一上茶,話還沒說兩句,又來了人,終于是這次要見的張總。我跟著方微舟站起身。張總大步踏進來,他年紀比我與方微舟都大了點,可保養好,又生得高頭大馬,一眼望去還是虎虎生威似的。他見到方微舟,像是很高興:“呵,好久不見了方總?!?/br>方微舟與他握了握手:“您好?!?/br>張總也并不忽略掉我,一并熱烈地招呼。大家重新入座,可話題始終圍繞在無關緊要的方面,分明曉得我們特地來的目的,存心吊著。以前幾次我與張總接觸,也知道他好吊人胃口,多心急都沒用,又要注意藏好不耐煩。方微舟與他往來的開始最久,后來業務轉移出去,已經好兩年不見,他們談的時候多。方微舟從頭到尾也平靜地說笑,不提道歉的事,仿佛這件事與他事不關己??杀緛硪彩?。我自心里堵著,也不能批評他的不對,今天還要倚賴他在這里周旋。喝掉一壺茶,叫菜上來了。這時提正事的機會仿佛更渺茫。倒是吃這頓不知道叫什么飯,午飯太晚,晚飯又太早了。開始還是規規矩矩的吃,還是喝茶。吃到一半,那姓黃的經理與另兩位姓陳的一搭一唱,要了酒來,張總不贊成也不反對,帶著真正溫和的笑。酒杯放到面前來,也不能不喝。方微舟笑笑,干脆喝了。這時他也絕對不會阻止我喝。張總也喝了兩杯,指著我,對方微舟笑道:“我記得了,你以前帶著蕭經理來談事情,我看這小子真年輕,斯文得不行,喝酒一定不爽快。哪知道叫喝就喝,有氣魄!我看現在也不輸給以前?!庇址路鸶袊@:“說起來現在的新人簡直不行?!?/br>方微舟笑笑,可略看了我一眼。這是機會來了,我連忙舉起酒杯:“張總,我一定要敬你一杯?!?/br>張總像是驚訝,笑道:“有心了。不過特地敬我什么?”我站起來:“敬張總大量,不計較新人不懂事,不怪我失責?!?/br>張總笑笑,還是擎著一杯酒不喝。我將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