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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的不算早,已經有兩對夫妻帶著孩子到了,孩子們到處鬧著玩著,那爸爸mama忙著注意不便幫忙,鄭采菲像是不在意,一面搭話,一面指揮潘明奇做事,看到我們來了,他們幾人朝著這里揮手。潘明奇像是看來一眼,又去弄他的。方微舟帶著我去加入勞動。剛剛生火起來,再有他們兩個朋友來了。我聽見說到了林述問的名字,略看去了一眼,長得很好,一副溫文的樣子。他對方微舟打招呼,兩人偕同另外的幾個,非常有默契似的說話。潘明奇抱了幾罐冰啤酒,他們一面喝了起來,也不去管烤rou的事情。鄭采菲與幾個朋友太太嘴里埋怨著,仍舊負責弄熟食物。小孩子在另一頭跑著玩,嘻嘻哈哈,鬧成一片。天色越加清朗了,風恰好地涼爽,遠遠白的云朵絲絲縷縷在藍的天幕流動。真正愜意美好的畫面。有位太太拿吃的與酒給我,客套地說了兩句就讓小孩子拖走了。鄭采菲一面忙一面招呼我。“看看他們,每次聚在一塊說話就忘了老婆孩子?!编嵅煞普f。兩個太太聽見都笑了。我陪著笑,幫忙:“我來弄吧,妳們也去玩?!?/br>鄭采菲笑道:“可不行。倒是你才去玩。我真要說說方微舟了,把你丟在這里像什么樣子?!?/br>我沒說話,笑笑。有個人過來說話:“幾位嫂子好?!?/br>鄭采菲與幾個太太看過去,她笑容不減,站起來先過去擁抱:“述問!真是好久不見了?!?/br>我不禁望去,那男人一一與她們問候。我與他打上照面,他沒什么表示,臉上倒還是掛著笑,不像是奇怪。當然不會奇怪,在他出國之前就看見過我。我們從沒有熟悉過。我這時真正不能再忍耐無趣。我放下東西走開,徑走去花園別的地方。褲袋里的手機振動了兩下,我拿出來。是小兵,問我與王任怎么了。我沒有回復。對王任,氣忿當然氣忿,可多年交情不假,不論如何也做不到絕交。即使他原來對我那樣不以為然。我站住了,朝前面的風景望去。這里地勢稍高,向下對著綿延矮樹,那一排排濃郁的綠坡與柏油馬路交相錯落,偶爾有車子走過去,掀起幾聲喇叭。我站著看了很久,一時什么也不想。突然身后有腳步聲。我頓了頓,回頭去看。是方微舟,他看我一眼,踩著步伐到我的身邊。他道:“這里的房子越來越來多了?!?/br>我點頭:“是啊?!庇值溃骸岸际仟殫澋姆孔?,不過不覺得距離都太遠了,萬一有什么事,不好照應?!?/br>方微舟笑笑:“住到這樣的地方,我想都是更希望沒有鄰居打擾?!?/br>難怪潘明奇要買這里的房子,他那樣的人。做他鄰居一定辛苦。我沒有說出這些話,只道:“住在這里去哪里也不方便?!?/br>卻聽方微舟道:“我倒是想過買到這里住?!?/br>我頓了頓,看他一眼:“是嗎?”方微舟向我看:“不過房價太高了,總是下不來?!?/br>我想了想,道:“你要是真的想買,不是問題?!辈挥盟腻X,也有他父母的?;蛘咚霉谩麄優榱怂母吲d,一定都是愿意的。只要他能滿足他們要的。而我想著,那里面不會有我。我突然有點消沉。我掉過身,看見遠遠的那里,那位林述問在與一個人說話。我道:“我記得他出國好久了吧?!?/br>方微舟也轉過身來,他看見,只低應著點頭。突然他像是在褲袋里拿什么。我去看,原來是煙。我倒有點意外。已經好久沒見到他抽煙。最初以為他要戒了,他總是說沒有。不過在家,他的確不曾抽過。方微舟取出一支煙,拿在手上。他看著,并不去打火點上。我以為他身上沒有打火機:“剛剛看見那個誰在抽,要去幫你拿嗎?”方微舟方道:“不用,我有?!本湍贸鰜?。他點起煙,目光微微垂著,默了一下,道:“昨天在咖啡廳看見的那個人……想起來了,記得叫徐征?我還以為你們不認識?!?/br>完全不預期聽見,我霎時僵住,又對他記得了徐征的名字震動,馬上心里一顫一顫地。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我感到要不能說話了,心跳非???,仿佛有股熱度從臉頰漲起來傳度到全身??娠L吹著,一時之間背脊都是冷汗。我極力恢復了平靜,嘴里道:“哦,也不是不認識,看過的,就是沒有那么熟悉。昨天剛好碰見了,聊了幾句,就隨便找地方一塊坐坐?!?/br>方微舟看看我沒說話??陕槠馃?,他略略點頭,不過向我看來,只一眼。他道:“原來如此?!?/br>我扯開嘴角,勉強一笑:“是啊?!庇窒硬粔颍骸安蝗贿B電話也沒有,怎么可能特地出去見面?!?/br>方微舟淡應了聲。那樣子好像是對這個話題失去了興趣。他手上的那支煙后來也沒有抽完。他很快踩滅了,對我道:“太久不抽,都抽不動了?!?/br>那之后的聚會是怎么度過,以及何時結束,整天都是好像胡里胡涂,笑什么說什么都不太清楚??晌抑?,假如心里再有一分遲疑,都因為今天方微舟問的這些確定下來。不能再見徐征了。我打開手機找到他的號碼,決定整個刪除。之前他傳的訊息也一并刪掉。做完這些,我感到松口氣??赏蝗宦犚娫∈议T開的動靜,偏偏手機振動起來。仿佛習慣,整個心又提了起來。我瞥見那傳來的是不知名號碼,掐掉了,馬上將手機拿出去,隨便從客廳茶幾上取一本雜志回到臥室。剛好方微舟從浴室出來了,他只套著浴袍,那周身還半沐浴在熱的濕意里,騰著霧似的。他朝我看來一眼:“還不睡?”我低應著,鎮定地坐上床翻雜志。方微舟倒是走向后面的衣帽間。通常禮拜天晚上,他習慣把一整周的要穿的襯衣西褲以及搭配的領帶挑選好,當天早上只需決定戴的表。他也會幫忙我準備,可我不一定照著穿。不是他選的不好,我有時穿著他給我買的衣服,都有一種談不上的復雜的感覺。從衣帽間出來,方微舟已經換了睡衣。他關了大燈,坐到睡的那側,拿手機看了一眼,嘴里道:“睡吧?!?/br>我把雜志放到一邊,躺平下來:“嗯?!?/br>方微舟去關臺燈。突然聽見他問:“你的手機不在這兒?”我頓了頓,假意困頓了,翻過身:“可能忘在客廳了吧,算了,不管了?!?/br>方微舟沒說話,這次真是把燈關了。就這樣睡了。隔天起來,整理好出去,照例在餐桌上看見我的那份水煮蛋,一杯咖啡,兩片烤面包。方微舟穿著工整,坐在桌子前喝咖啡。知道我過來了,一如平常也沒說話,徑看著他的報紙。我打著領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