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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身為公司副總,不會不知道。最便利的一個借口。其實方微舟也忙,公私都是。他父母又回國了,上次趁他在T市出差,偕著他一起去探望他姑姑,那飯局上說了一個女孩子要給他認識。對方也在S市,是他姑姑最好朋友的女兒,倒很巧,上班的地方距離我們公司非常近。他父母一回來,馬上著手安排他們吃飯。通常方微舟不會馬上違逆他父母,等到應付差不多后,兩兩說明白。我不知道他這次的應付期需要多久,但他總是用這方面的約會延后我們的約會,我對此感到非常不痛快。這天鄰近下班,王任找我喝酒,要我約徐征一起去。我靠著辦公椅背,懶洋洋地道:“你也有他的電話,你不會自己聯絡他嗎?”王任笑嘻嘻的:“還不是你們之間那什么比較熟?!?/br>我笑罵他:“說什么亂七八糟?!?/br>王任在電話那頭道:“說真的,你什么時候要提?”我心頭咯噔了一聲,不覺坐直了身體:“提什么?”“分手?!蓖跞蔚溃骸澳闶裁磿r候要和你那一個分手?!?/br>我默了一下,”我也沒有說過要提?!?/br>這時門突然被推了開,進來的是方微舟。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這句。我看見他,即刻與王任結束通話。我對方微舟笑笑:“怎么了?”方微舟指著墻上的時鐘:“五點多鐘了,還不走?”我看著他,遲疑地點頭:“差不多了?!本驼酒饋?,拿過外衣穿。我想想,不禁要問他:“你……今天這么早能走?”方微舟像是好笑:“不然我在這兒干什么?沒事當然不必加班。走了,今天在外面吃過才回去吧?!?/br>我怔了一下,點頭。方微舟看看我:“還是你有事?”我道:“沒有?!?/br>方微舟點頭。在我與他一起走出辦公室時,他突然道:“剛剛你跟誰講電話?”我道:“哦,王任?!边@下子記起了約定喝酒的事,我趕緊拿手機打訊息推了。又聽到方微舟問了句。“你要跟他提什么事嗎?”我一頓,繼續鍵字,一面敷衍:“我剛剛這么說嗎?”方微舟沒有再追究。想不到在餐廳門口候位時碰見了王任與小兵。方微舟當然認得他們,又在門口也不便避開。我感覺笑得可能有點僵,倒是王任好像非常愉快。他趁著小兵與方微舟說話,靠在我的耳邊說:“我找了徐征過來?!?/br>我面上鎮定:“哦?!?/br>王任這時高聲打斷另一邊的談話:“我們吃完飯要去喝點東西?!本涂次乙谎?,”你們去不去?”方微舟笑笑,只看我。我裝作看表,道:“吃完很晚了,明天又不是周末?!?/br>這時一個聲音從后面插進來:“誰規定明天不是周末就不能喝酒的?!?/br>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的聲音。聽得太熟悉了。我甚至能夠想起來當他的嘴唇貼在我的耳邊,那徐徐撓人的熱息。王任與我對上目光,那笑意倒是越過我,”徐征你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蕭漁?!?/br>徐征已經走到我面前來了,臉上笑得玩味:“你好,蕭先生?!?/br>他伸出手,我只得去握住。想不到他竟敢用小指撓了我的手心。我僵住,差點要抽開手。好在晚上,門口光線也不算好,不然方微舟可能要注意到。徐征朝方微舟看去,問:“這位是?”王任靠到他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句。徐征笑了起來,向方微舟伸手:“你好,我是徐征?!?/br>方微舟與他握手,笑了笑:“方微舟?!?/br>我感到七上八下。幸而終于叫到我與方微舟等候的號碼了,我趕緊與王任他們告別。進去前,我略微看了徐征一眼,他倒是沒有什么,竟還朝我眨眨眼。我連忙掉過頭,快步跟上前面的腳步。坐到位子上,服務生給我們倒了冷水,放下餐本走開了。方微舟翻著看著,突然問:“那位徐先生你之前不認識?”我道:“第一次見到?!毕胂?,補一句:“不過聽見王任他們說起過這個人?!?/br>方微舟這時朝我看來:“哦?!?/br>那平靜如常的眼神卻讓我心頭不由要跳快一下。我面色猶然。我嘴上笑了一下,可一面好像僵住似的緊張,趕緊拿起水喝掩飾過去。第6章當晚吃完飯就回去了。前面吃的時候沒有談到多少話,向來如此,可回去的路上也說不上幾句。早上去公司是方微舟開車,難得給他接送上班。住到一起后,反而很少有機會一塊出門,負責的職務都重了,不免避嫌。要避的也不單單這個原因,兩個大男人天天坐一輛車出現,其實也怪。公司里大部分的人都以為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大樓。有人知道我們之間的真正情形,可很少,都是與方微舟比較近的幾個。我并不喜歡那幾個人。即使那之中都是比我職位高的人,在公司,平常要陽奉陰違,私下的時候,真正一個敷衍也不愿意。他們總是認為我有的小成就是因為方微舟的緣故。這樣的話當面并不曾說出來,可我能感覺。方微舟是我的前輩和上司,提拔我本來沒什么,因著關系改變,便什么都要復雜了。停紅燈時,分外感到沉默的重量。今天大部分是方微舟拋出話題,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本來照例該是我比他話多。我也想多說一點,然而好像意興闌珊。始終對吃飯前的意外面會感到疙瘩,我唯恐方微舟感到了奇怪。他通常不動聲色,可是敏銳的人,雖然我怎么都想不出有哪里泄漏了不對勁。我與徐征在當時也不直接談話。又裝作不認識。可方微舟卻要問我與徐征之前是否認識。突然手機發出訊息提醒,我頓了一下,還是拿出來,看是廣告就刪了。也有別的未讀訊息,是王任先前傳的幾條,都是調侃。還有徐征的。我不敢多看,可心跳好像跳得很快起來。我沒有回復,都刪了。聽見方微舟的聲音:“什么事嗎?”我道:“哦,沒事,就是廣告?!币幻姘咽謾C靜音。到家后,我假意忘記回復客戶郵件到書房去。方微舟進了臥房的衛浴。我拿出手機不著急撥號,先走出書房。我確定方微舟還沒出來,改到客廳。這時拿著的手機一振一振的,我嚇一跳??匆娛切煺?,更不能冷靜。我連忙接了:“喂?”徐征卻笑著:“你是不是在做賊???聲音這么小?!?/br>我沒好氣地往沙發上坐下:“做什么?”徐征道:“今天以為你到場,我才答應過去。我們在酒吧喝東西,你確定不來?要是你不來,我找別人你舍得嗎?”最末那句隔著一層像是絨絨的羽毛似的撓著我的耳朵。我感到隱隱地麻。我克制著,忍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