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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場的情況卻讓魚余驚訝不已,魯鳴并沒有來今天的頒獎,這個在魚余的預料之中,畢竟他揍人的時候有多用力他自己清楚,但是令人意外的是烈火戰隊其他人的態度。那幾個人非但沒有對他怒目而視,還由隊長金寶做代表,來到魚余面前,一聲又一聲的說著道歉,那真摯的表情,就仿佛他們真的為此深感歉意一樣,但是魚余心理卻不這么覺得。uw的戰隊換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魚余再厲害、再囂張,還是被一直不起眼的毛進才頂替了位置,而烈火戰隊這些人,這么些年,一個都沒有換,如果說魯鳴是個傻子,擔負著烈火對外囂張氣焰的擋箭牌,那么其余四人,就真真是都有自己小心思的人,所以魚余又怎么會真的那么傻,人家來道歉,他就當真?但既然烈火道了歉,魚余也不能再如何,可魚余也做不到笑臉相迎,所以他只能冷著臉,能避多遠避多遠就是了。今天頒獎的主持人不是那位人美聲甜身材好的女解說,也不是娛樂主持人大沖,魚余瞇了瞇眼睛,看著一身筆挺西裝,頭發利落的梳在腦后,露出寬闊額頭的胡一行信步走了上來,手里握著話筒,說話前目光一掃,正落在魚余身上,然后沖魚余眨了眨眼睛。……他是在對我眨眼睛?魚余腹誹,覺得莫名其妙,身體往后站了站。胡一行也只是沖魚余眨了下眼睛,隨后就十分正經的開始頒獎。“這次的獎勵是由我公司圓朗科技提供的最新配置電腦,優勝隊伍每人一臺,這些是我賽前就說明的,之后會寄到各位主播的家中,而神秘禮物……”說到這里胡一行停頓了一下,伸手一揮,便有個穿著旗袍的美女工作人員抱著個大牌子走過來,一轉身,牌子上的內容就暴露出來。胡一行扶著牌子,舉手投足間都透漏出一種優雅與自信,他目光緩緩掠過在場每一個人的神情,自有一種掌控全場的信心,那模樣就如同一個老練的主持人,誰又能看出來,他其實是一個商人?“這次的神秘禮物,是由我個人捐贈出一百萬,然后以各位主播的名義,捐贈給孤兒院和希望小學?!?/br>胡一行話落,全場立刻有掌聲響起,先是偶爾幾處淅瀝掌聲,到最后全場雷動。然后這個話題并沒有就此結束,胡一行微笑著等候掌聲漸落,舉著話筒又說了下去,說之前,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魚余。“我叫胡一行,胡一行這個名字,也許在座的諸位并不熟悉,那么我父親胡繼仁的名字,各位可熟悉?”場下立刻有幾人低聲討論起來:“胡繼仁?那個大善人?”“就是資助了無數學生的那個?辦了好幾個孤兒院和希望小學的那個?”恰到好處的停頓后,胡一行繼續說下去:“沒錯,我父親胡繼仁,就是大家口中的大善人、大好人、可就是這樣的人,卻在三年前死于一場連環殺人案中,可盡管我的父親去世了,作為他兒子的我,仍舊想要繼續他老人家為之奮斗了一輩子、堅持了一輩子的事,就是慈善?!?/br>魚余抿抿嘴角,默默站起身從人群后面穿過,他不想聽胡一行家的風光史,不是他冷血,只是他不感興趣。他不懂胡一行到底報的什么心理,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以前的事,沒錯,楚天欽是個不折不扣的惡人,是個罪犯,他殺了人,殺了胡一行的父親,可是,楚天欽死了……不是嗎?這些事情,在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不是嗎?一直注視著魚余的段戈和張至白早就注意到了魚余偷偷溜了出來,于是此時已經在外面等候了。“魚余哥,你似乎心情不好?”段戈上前緊緊抓住魚余的手臂,關切的問道。而有些心思不定的魚余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因此并未注意到段戈抓著他手臂時過大的力度和眼中隱約的閃爍。張至白摸了摸下巴,感嘆道:“那個胡什么的,居然是胡繼仁的兒子?!?/br>魚余問張至白:“你是重案組的,你也不知道嗎?”張至白叼了根煙在嘴里,嘲笑他:“當年這案子又不是我跟的,我怎么知道?”魚余本就心情不好,此時被張至白噎了一下心情更差了,狠狠瞪了眼張至白就不再理他。張至白無所謂的攤手,自顧自的說道:“趕緊的去收拾行李,現在訂下午兩點的機票還來得急?!?/br>魚余拒絕,轉身離開,段戈趕緊跟上。“我坐火車回去,你自己去訂機票吧?!?/br>段戈趕緊來了一句:“我和魚余哥一起?!?/br>張至白氣的差點又咬斷嘴里的煙嘴,沖著魚余的背影大喊:“臭小子,你不賺錢了么?還過的這么窮酸!”結果三人最后還是訂了機票,坐飛機回的陌城。下了飛機,看著一直乖乖跟著他的段戈,魚余皺了眉:“你要回家嗎?你爸媽應該都還在北城吧?家里有別人嗎?”段戈低頭,輕輕搖了搖,一頭軟軟的頭發微微晃動。“要不你先去我那住幾天?今天八月二十號了,你九月就開學了吧?開學住宿舍嗎?”魚余幾乎是剛剛話落,段戈就立刻抬頭欣喜的答應,甚至根本沒注意魚余問的其他問題,對于段戈這幅模樣,魚余已經十分熟悉,只道是段戈果然還是小孩子,愛熱鬧不愿意自己待著。于是魚余又去看張至白,畢竟張至白才是房東,要經過他的同意。張至白已經習慣了這種時常被這兩個熊孩子忽略,只有有事才會想起他的情況,此時一聳肩,算是沒意見。于是兩個人歡歡喜喜的一起回了家,而張至白又被兩人忽略了。到了家簡單收拾收拾,魚余又領著段戈去附近的醫院換藥,順便自己也買點藥油和新手機,這幾天下來,他的手臂伸直彎曲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了,就是腿還有點疼,身上的淤青看著有些嚇人。換了藥兩個人是慢悠悠走回去的,回去的路上,段戈的臉頰一直紅撲撲的,害的魚余來回摸了好幾次段戈的額頭,最后還疑惑的微微低頭去貼段戈的額頭。此時兩個人正站在馬路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幾個女生站在一邊對魚余和段戈兩人指指點點,時不時還要捂著嘴偷笑。魚余背對著人群,當然不知道,可段戈卻看得清清楚楚,手悄悄攀上魚余的腰間放好,不遠處的幾個女生中甚至有人激動的直跺腳。魚余貼了貼段戈的額頭,確定段戈并沒有發燒或是怎樣,才疑惑的離開,嘴里嘟囔著:“沒發燒啊,為什么臉這么紅?”說著魚余注意到段戈一直在往別處看,也準備轉頭看看,卻被段戈拉著手帶走,“沒什么的,魚余哥,我們快走吧,中午到現在一直沒吃飯,我好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