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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捏他的手臂。到了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斐子任轉過身,背著手低聲道:“你剛才在看什么書?”陳海清眨了眨眼道:“?!?/br>斐子任皺了皺眉,嚴肅道:“這不是學校要求的書吧?和考試內容有關系嗎?”陳海清似乎知道斐子任要說什么了,但還是認真地回答道:“沒有關系?!?/br>這個場景太熟悉了,初三的時候他面對了無數次。斐子任嘆了口氣道:“陳海清同學,我知道你現在各門學科進步都很大,但是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你卻還在看這種與考試內容無關的書。“而且還是在作業沒有寫完,各門學科還沒有復習完的情況下?!?/br>陳海清比斐子任還要在高上一些,他微微低著頭,一臉認真地說道:“每天看書一小時,是我從小學起堅持的習慣,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并且,我個人認為強迫自己把學習任務在短時間內完成,更有利于提高學習效率。因為好成績一向不是用時間耗出來的?!?/br>陳海清說完后迎著斐子任嚴肅的目光,友好地笑了笑。斐子任抿了抿嘴,開口道:“首先你需要有一個年級前三的成績,不然你這套說辭說服不了我。“陳海清同學,我看了你高一到現在的所有考試成績,一直在提高,我不希望你因為這種無聊的書而分心?!?/br>陳海清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十分抱歉,我想反駁一下老師您的話。您肯定沒有看過這本書,這本書絕對不能算是一本無聊的書?!?/br>斐子任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坐在教室里開著窗戶偷聽的謝安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沒有發出聲音。他家的傻傻白,有的時候真的固執得可愛啊……斐子任咳了幾下,說道:“不管如何,這都不能成為你在晚自習時間看閑書的理由,我今晚會和你父親交流一下的。你先回去吧?!?/br>陳海清朝他微微點頭,小聲道:“謝謝老師?!比缓缶捅幕亓私淌?。因為這個小插曲,陳海清也沒敢叫上謝安到走廊上復習歷史。放學了,謝安陪著陳海清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側頭問道:“對了,非洲人今天說要找你爸爸?你爸爸會說你什么嗎?”陳海清朝他眨了眨眼道:“不會。而且每天看書一小時的習慣是我爸培養出來的,他自己也有這習慣。“不過今天沒有幫你復習歷史……不介意的話你晚上回去和我視頻一下?”謝安笑著抬手摟住他的肩道:“一點都不介意,巴不得每天都能和你視頻?!?/br>陳海清輕輕拍了拍謝安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道:“學長不會說什么嗎?畢竟在一個宿舍……”謝安笑著反握住了他的手,說道:“不會,他每天和林喬旭都會視頻或者打電話,我都沒說過什么?!?/br>陳海清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期中復習(二)非洲某國叢林深處,一個矮小的男人躬著身站在一處洞xue的深處,微闔著眼似乎在聽著什么。他猛然睜開眼,神色嚴峻地看著洞口的方向,握緊了手里的槍,抿了抿干澀的嘴唇。“噠、噠、噠”一個明顯的腳步聲響起,注意聽還會發現這聲音很有規律,一下重兩下輕。男人很快發現了這個規律,心里暗暗松了口氣,但依然身體緊繃著不敢放松,也沒有立馬走出去。外面的人似乎很有耐心,一直走到了男人藏身的石頭前,還未開口,男人就聽見了“嘣”的一身,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小世子可以出來啦,人都走光了喲?!?/br>沒錯,此時站在石頭后面的正是正在參加賀家的馮世。馮世依然沒有出聲,男人無奈地笑了兩聲道:“錄音帶過來了,你還要不要了?今晚我還得回去趕作業呢?!?/br>馮世這才從石頭后面走了出來,石頭后面還趴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而剛才說話的人還靠在遠處的一塊石頭旁。馮世眼里帶著一絲絲希望地看著靠在石頭旁的只有一米多高的男人,語氣里卻滿是冷漠地說道:“你就不能挑一個好看點的人換嗎?每次都要污染我的眼睛?!?/br>男人聳聳肩,把手里的槍隨意地扔在了地上道:“隨手殺的,反正只能用一次,沒多在意?!?/br>馮世并沒有走過去的意思,只是靠著石頭說道:“錄音帶?”男人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馮世并沒有多想,就聽見男人道:“沒有,只是為了哄你出來而已。我在他身上放的錄音機被小懷宇找到了,所以就沒了?!?/br>馮世的眼神明顯黯淡了下去,連眼底最后一絲希望也消失了,他語氣不變地說道:“嗯,麻煩你了。所以你今天來是干嘛的?”男人笑瞇瞇地朝他走了兩步道:“過來看看你活干的怎么樣???我辛辛苦苦幫你去學校上課,總得來看看我為之辛苦的人有沒有好好干活吧?!?/br>馮世皺著眉看著男人皺成一團的臉,抿了抿嘴道:“只剩五分之一了,沒什么事的話早點走,你這次的臉看著真的惡心?!?/br>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糖,扔向馮世道:“我看謝安這兩天在吃的,幫你從他包里拿了一盒。聊會天唄,反正周圍我都清過了?!?/br>馮世接住糖的手緊了緊,小心翼翼地打開包裝,拿出了里面的一塊糖,握著槍的手難得地有些顫抖,撕開了糖紙,把里面一小塊水果糖塞進了嘴里,不敢咬碎,只是小心地含著。男人癟了癟嘴,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道:“你怎么會喜歡上謝安的?”馮世并沒有坐下來,而是一邊小心地收起了剩下的兩塊糖,然后把包裝塞進了破舊不堪地上衣內袋里,一邊說道:“他像是一道光,在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里依然閃爍著的光,不像太陽那么刺眼卻比太陽更加溫暖。“以前從來沒有人在我被打的時候保護過我,他是第一個。但他并沒有給我任何憐憫的眼神,只是讓我自己把衣服理一理,然后就離開了。“他總是一群人里最顯眼的那個,雖然周圍都是淤泥,但他從未被污染過,堅定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也想成為他那樣的人?!?/br>男人嗤笑了一聲道:“你這么容易被感動,根本不適合做這行?!?/br>馮世沒有低頭去看他,而是用心體味著嘴里漸漸融化的糖,享受著這轉瞬即逝的快樂,喃喃道:“或許吧,反正我最后也不會進入你們的世界不是嗎?我會死在大門的門檻上?!?/br>男人手插在口袋里,輕輕地摸著口袋里的一小塊硬物,目光冷漠地看著遠處正在爬動的一小只蟲子,開口道:“如果你能活著呢?”馮世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