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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單上四仰八叉的眾“貓”擠在一起,不知道何時,他已經和K擠在了一起,自己的前爪被K枕在腦袋下,那黑亮的身子在金黃色的陽光下像是灑了一層蜜糖。長長的睫毛輕顫,K還睡得很熟,紫佑呆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覺,仿佛在陽光下和一只黑貓睡在一起的這幅模樣,曾經在哪里……“咳咳?!?/br>旁邊傳來輕微的提醒聲,紫佑一愣,回過頭去,就見愛麗絲正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粉粉的rou掌在自己眼下握了握。“愛麗絲?!弊嫌硬[起眼睛,“早安?!?/br>“……早?!睈埯惤z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甩了甩身上的毛。兩人都壓低了聲音,以免打擾到還在睡的其他人,紫佑想把自己的爪子抽回來,卻發現被K壓得死死的,動彈不了。苦笑一下,紫佑只好就著那個姿勢不動了。“我說……”愛麗絲斜眼看了看紫佑,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在我沒說可以之前,你不能向K告白?!?/br>“……???”紫佑微微愣了愣,不解的看愛麗絲,“什么?”“反正你記住就是了?!睈埯惤z晃晃尾巴,輕巧的從床上跳下,邁著優雅的步子進了洗手間。細白的后爪將洗手間的門踢上,隨后門后傳來“嘭”的一聲,然后是嘩啦啦的水聲。愛麗絲很愛干凈,每天都會洗兩次澡。紫佑趴在床沿邊,看著磨砂玻璃后修長的身影,不自覺發呆,愛麗絲……是什么意思呢?不準自己告白?他果然還是想妨礙自己么?或者只是想留給自己一個緩沖的時間而已?唔……太復雜了……不明白……紫佑晃晃腦袋,正想轉頭,突然就被舌頭舔了一下眼簾,紫佑咪嗚一聲,搖搖尾巴。旁邊,果然是K醒來了,他先寵溺的舔了舔紫佑,耳朵,下顎,臉頰,鼻尖,隨后才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給自己梳毛。紫佑很少見到貓型的K,干脆就在一邊看起來。黑色的貓,淺灰色的眼睛,細長尖立的耳朵,細長的尾巴,優美的身子,它的四肢矯健有力,眉宇間有一絲森然,只是此刻他的眼神有幾分慵懶,幾分溫柔,幾分笑意,故而化解了他的戾氣。紫佑看著看著,那絲熟悉感就又涌了上來,尤其是現在這個角度,K坐在后退上,尾巴盤在腳邊,自己因為趴著的關系,從下往上仰視他,背光下,只有那雙眼睛明亮閃爍,帶著看不透的情緒。“你……”紫佑突然覺得心頭一動,有什么畫面從眼前閃過,這幅場景在哪里見到過,很熟悉,那種熟悉甚至讓人覺得心里微微的抽痛。“怎么了?”K湊近,有些不解的看紫佑突然露出茫然的眼神,“紫佑?”“啊……不……”紫佑搖搖頭,心里納悶,難道是以前做過似曾相似的夢?可如果是夢的話,為什么連心情都如此真實……“哈啊……”一旁,藍生和羅鳴先后醒了過來,藍生弓起背部,伸展開前爪舒爽的伸了個懶腰。羅鳴打了個哈欠,舔了舔鼻子,但依然是那副穩重紳士的樣子,幾乎在剛醒來時,就已經保持了十足的清醒。夢此時也到了門前,敲了敲門框,看眾人。“各位,吃早飯了哦?!?/br>“喵!”眾人齊齊叫一聲,禾子也在挪威懷里醒了過來,有些懶懶的動了動腳掌,尾巴有氣無力的搖了搖,挪威低下頭,在它的耳尖上輕輕咬了一口,得到小家伙幾乎要把腦袋抱起來的動作,就開始用粉色的舌頭將小家伙從頭到尾舔了一遍。挪威惡劣的在禾子肚子上舔來舔去,惹得禾子最后咯咯咯的笑起來,一邊拿爪子拍挪威的臉。直到禾子終于清醒了抬起頭時,才發現一眾人都拿忍俊不已的表情看著他,而夢舉著相機已經快流下口水了。禾子貓臉一紅,猛的從床上跳下來,往自己房間跑去了。……等到眾人都收拾完畢下樓,禾子穿著校服一邊咬土司,一邊喝牛奶,挪威在旁邊幫他打校服的領結,羅鳴一邊喝咖啡,一邊看著手里的報紙,藍生則大大咧咧的咬著一枚煎蛋。愛麗絲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金色的長發盤了起來,耳邊掉下一縷耳發,更顯得風情萬種,此刻,他正為K遞去一塊小面包,看見紫佑走來的時候,有些惡劣的勾了勾嘴角。紫佑抽了抽嘴角,嘆口氣,在椅子上坐了,開始吃早飯。他剛拿起一杯牛奶,脖頸就被人圈住了。“小佑!早安!”高大的身體,英俊的面容,卻配著一張孩子氣十足的表情,微亂的黑發張揚著,路蹭蹭紫佑的臉頰,隨后在上面“?!绷艘豢?。“呃……”紫佑拿著杯子的手一頓,正想說路幾句,眼前有什么一閃,擦著自己的耳邊飛過。哐啷一聲。紫佑僵硬的轉動脖子去看,就見是一只吃飯用的銀叉,正牢牢的釘在了身后的地板上。再僵硬的看回來,K剛剛把手放下,眸子里滿是怒氣。路輕松避開暗器,一把又拉了紫佑的手,像王子一樣吻了吻紫佑的指尖,挑釁的看了看開始摸銀刀的K。真是……一大清早的就不安生……紫佑抽回自己的手,瞪了路一眼,路雖然時常做些親昵的舉動,可不知道為什么,紫佑就是沒法對他生氣,總覺得像是一個大孩子和自己鬧著玩,他不會當真,自然也就不會在意。路看著開始吃飯的紫佑,嘴角邊揚起一抹苦笑,眼里有什么情緒滑過,但很快就消失了,又換上了那副邪氣的嘴臉。“路哥,你還是什么也不記得么?”禾子在一邊看著路,見他盯著紫佑看,便又瞄了瞄紫佑。“恩……”聽到問話,路回過頭來,對著禾子點了點頭,“哎呀……真是苦惱呢?!?/br>雖然這樣說,但面上卻沒有露出苦惱的樣子。“真奇怪……”禾子鼓著腮幫子嚼啊嚼,“你是怎么到東區來的呢?一般我們的領地意識都很重,應該不會輕易遠離自己的地盤???”“是失憶了所以才走到這邊來的么?”藍生也問。“呃……我在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里了?!甭窊u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