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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基狂追而來,在前方沖下高地,車身狠狠一震,一個甩尾,在燦爛的水花中剎在路中央。藍傲文的車子橫在前路,蘇澤停下車,把著方向盤,進退不是,他早該知道,不該以普通人的標準去推測藍傲文的行動。大雨瓢潑中只聽到“砰”的一聲,藍傲文摔門從白色大切諾基中走下來,蘇澤透過“吱呀吱呀”刷來刷去的雨刷,看著藍傲文蜜色的卷發被大雨瞬間刷平,他帶著壓抑的狂暴戾氣,淋著大雨朝他筆直地走來,他一邊走一邊脫掉外套,又抬臂脫去t恤,全都扔在地上……就這么光裸著上身,任憑纏著繃帶的手臂暴露在冰冷的雨水里。他被這個人逼得毫無辦法,急忙拉開車門,藍傲文帶著一身冰涼的水氣跨上副駕駛座,將門在身后摔上,蘇澤正想查看藍傲文被雨水浸濕的紗布,卻被對方猛地壓倒。什么也不說,只是狂吻住他,分不清那是親吻還是啃咬,也許兩者都有。蘇澤嘗到咸腥的味道,推開藍傲文,他沒有留力氣,藍傲文猛地向后一倒,尖銳的車笛長鳴,藍傲文的頭撞到擋風玻璃上,一頭濕潤的蜜色卷發散開來,他的臉上有痛苦的神色,逆著擋風玻璃后大切諾基的燈光,聽著尖銳凄厲的車笛聲,蘇澤只覺得這個樣子的藍傲文仿佛被摔得七零八落,看得他觸目驚心。“藍傲文……”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叫出這名字都覺得痛徹心扉。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勉強在一起也只能這樣彼此傷害,為什么不能忘掉對方呢。如果一開始我就意識到這一點,不再靠近你,也不再放縱你靠近一步,就不會發生肖陌的悲劇。你讓我相信你,我也想相信你,可是在你的隱瞞,你的冷酷面前,那比愛你更難,比愛你更難你明白嗎?!“下車?!彼谅暤?,用前所未有的冷酷,想切斷藍傲文對自己最后一絲念想。藍傲文冷笑了一下,兩只手猛地按在他臉側,椅背“吱呀”一聲向后倒去,藍傲文雙腿收緊在他身側,蘇澤感到襯衫的扣子被藍傲文粗暴地一把扯掉,刺啦啦的如同被野獸的獠牙撕扯。不一會兒兩個人都是赤身裸體,但藍傲文的動作太暴力,蘇澤驚恐地看到藍傲文纏在手臂上的紗布瞬間被血染紅,傷口毫無疑問撕裂開了:“你的傷——”他想抓住藍傲文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拉開,卻被藍傲文手臂一甩狠狠打開,藍傲文受傷的手臂順勢“啪”地甩在熱氣氤氳的車窗上,留下一條猙獰的印跡。被雨水濡濕的蜜色卷發垂下來,遮住了眼睛里的凄厲。大雨讓天地間一片深藍色,昏暗的車廂像是被水淹沒了,透出窒息的味道。那是藍傲文最像野獸的一天,guntang的分身狠狠插入,瘋狂地聳動著,沒有再親吻,沒有再擁抱,只是這樣發泄般地動作著,漂亮的眼眸如蒙著一層霧氣,就這么死死地居高臨下看著他,像一匹絕望的豹子。蘇澤沒有反抗。這是你最后一次鬧了,你想怎么鬧就怎么鬧吧。像是看出他的意思,藍傲文的臉上帶過破碎的笑。蘇澤一點也不想看見藍傲文這個樣子,他們如此緊密地結合著,兩個人的心卻離得那樣遙遠,他不忍地閉上眼。藍傲文就將他翻過去,又從身后握住他的腰再連根沒入。這是他們第一次用后方體位,蘇澤順從地抓住椅背,感受著藍傲文在身后瘋狂劇烈的動作。這樣也好,兩個人誰都眼不見為凈了。車廂里彌漫著兩個人熾熱的呼吸聲,座椅被壓迫時發出的有節奏的吱呀聲,還有不停傾斜的雨聲。蘇澤感到有什么滴在他背上,一滴,兩滴,他起初心里一驚,甚至以為藍傲文哭了,但那水滴透心涼的冰冷,他苦笑了一下,只是雨水罷。醒過來的時候雨還在下,車廂里熾熱的氣息消失了,顯得有些冷。藍傲文已經離開了,擋在前路的白色大切諾基也不在了。他感到身上還有些黏膩,揭開藍傲文蓋在他身上的衣服,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登時驚愕難當。那滑膩的感覺竟然是因為他渾身都布滿還未褪溫的白灼。他撫摸了一下前胸,后背,到處都是,兩腿之間更是滿溢著粘稠的液體,十分難堪又不適。藍傲文不知道在他身上射了多少次,他射完以后甚至將它們涂遍他的身體。藍傲文的愛是野獸式的,卻比野獸還瘋狂。他打開雨刷,忍住全身的疲乏酸痛,發動車子,感覺車子重了不少,后知后覺地一回頭,才發現后車廂上堆放著武器彈藥和食物,毫無疑問是藍傲文趁他睡著以后搬上車的。還有那把蒙了灰塵的肖陌的復合弓,靜靜地躺在后座上。他有過想回去的沖動,想抱住那個人親吻,有那么一會兒他沉浸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兩個人抵死纏綿的瘋狂畫面中,可是也不知幸或不幸,理智始終還在那里,肖陌的臉也始終還在那里。。蘇澤靠在濕滑的巖壁上,不知何時,后背不再是透心涼,巖石被他的體溫熨熱了,但是熨熱他的,卻是藍傲文。即使心理上依然感受不到愉悅,身體卻誠實地眷念著藍傲文的熾熱溫暖。每一次被瀑布冰涼的水熄滅后,藍傲文又再把他點燃,就這樣一次次不知道多少次,直到兩個人再也感受不到水的冰涼。藍傲文終于趴在了蘇澤身上,胸口貼著對方調整著呼吸,他偏頭看著瀑布一側,眼睛里的火焰漸漸平息,目光清明下來,忽然就看見巖壁上趴著一只泥鰍樣的小魚,正頂著瀑布的水流,不斷拱起身體,用嘴吸附著垂直的巖壁往上爬。視線往上,再往下,發現這樣的小魚不止一條,敢情方才他們zuoai的時候,這些小東西就在他們上下左右地爬行了。藍傲文看著其中一只趴在水流中的泥鰍小魚,它似乎也在看著趴在蘇澤身上的他,忽然間它便被大水沖了下去,藍傲文看著那條迅速消失在萬丈懸崖下的小魚,回不過神。蘇澤聽見藍傲文有些寂寞的聲音:“這是什么魚?”他轉過頭,隔著藍傲文的頭頂往巖壁的方向看了一眼,認出來:“好像是蝦虎魚?!?/br>“從哪兒來的?”“從瀑布下的河里?!?/br>“他們要一直這樣爬到頂上嗎?”“嗯?!碧K澤點頭,望了一眼腳下,這座瀑布對他和藍傲文來說尚有十多層樓那么高,對這些不過手指長的小魚來說,更是抬起頭都望不到邊際的存在。藍傲文從巖壁上抓了一條蝦虎魚,蘇澤看著丑陋的小魚被藍傲文捏在手心,茫然無助地與俊美的蜜發青年面對面的樣子,雖然一個是丑的,一個是美的,但是靜靜地面對著面,卻像在照鏡子,有種微妙的相似。“我就像這些魚,被你一次次推開,推到深淵底下,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