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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刃提前就知道自己還要打兩場,難道說……想到什么,雷哲激動地站起來,借著慘淡地月光開始掏老鼠洞,發覺洞里已經沒有東西了,又開始查看墻壁,不放過任何一處刃可能留下線索的地方。他在墻壁上不死心地一寸寸摸索著,突然在斑駁的墻身上觸摸到一處凹陷的刻痕。有字!他連忙湊近墻壁,還是看不清上面刻的是什么,他又蹲下來,好讓月光越過頭頂照在墻壁上,終于分辨出那四個快要被歲月淹沒的細碎刻字——田忌賽馬。……田忌賽馬?雷哲沿墻坐下,回想起這個典故,既激動又迷惑,激動是因為這正好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刃果然面臨了和自己一樣的困境——他不僅要救自己,還要救別人。這說明他先前的想法——由自己一人代替圖南和夏亞連戰三場——在很大程度上是行得通的。迷惑是因為田忌賽馬這個典故他固然懂得其中玄妙,可是現在他是一人敵三,對方上場的順序,孰強孰弱,與他又有多大關系呢?更何況這些統統都是他無法控制的因素。想不出頭緒,他靠墻坐著,摸出懷里的錢夾打開來??粗掌喜黄堁孕Φ接行╆幱舻娜?,煩亂的心境一下就平靜下來。多奇妙啊,我還能在這里找到你。月光透過唯一一扇窗戶照射進冰冷狹小的囚室,他仿佛能看見靠墻坐著的黑發青年,他在月光下和衣而眠,即便身陷囹圄也泰然自若、隨遇而安的樣子。……對不起,曾經誤會你是一把不帶感情色彩的刀,但你根本不是,你一直是個溫柔的人。不知道那個有幸被你救下來的人是誰,害我都有點嫉妒了……如練的月色好像凝固了,雷哲感覺自己仿佛坐在靜止的時間中,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全,然后他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赫然坐直背。天哪,他怎么這么笨?對方的上場順序,孰強孰弱當然有關系!如果他必須連戰三場,那么第一場要對付的人是強是弱簡直太重要了!如果第一個對手就強得逆天,即便他能拼死獲勝,恐怕后兩場也已經沒有體力應對了。只有當第一個上場的燈族戰士實力較弱時,他才可以最大程度地保留體力,而最惡的一戰必須留在最后才最是保險。因為理想目標是三場連勝,但也要考慮到最壞的情況,也許他即使在最佳狀態下全力應戰也依然勝不了那名最強的燈族戰士,那么起碼要保證贏下前兩場,讓圖南和夏亞得救。這就是刃的“田忌賽馬”背后的秘密!可是……花邊青年抓著自己的頭發,他要怎么才能知道燈族戰士的上場順序,他甚至都無法確定他和圖南夏亞三人之間的上場順序,更別說要判斷這些燈族戰士們誰更強誰更弱了。目前為止燈族人的擂臺賽都是按牢房的順序來安排的,他們三人所在的牢房在最偏角,他們將是在后天最后打擂臺的三個人,但那天究竟是圖南先上還是他先上抑或夏亞先上,這些都完全說不準。如果他要代替夏亞圖南打擂臺,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他先替圖南打……對!必須想辦法讓圖南成為他們三人中最早上擂臺的,料想燈族人也不會派最厲害的人和只有一只手的少年戰斗,這個時候他再臨時提出替圖南代戰,那么就能保證自己第一個對戰的對手是三場中最弱的,他可以以一個不錯的狀態進入第二場!可是他們三人到時的上場順序也是隨機的,而且即使運氣那么好圖南剛好排第一,夏亞排第二,這么連著三場打下來,他也一點不敢保證自己能三場連勝。刃將一切推算到了極限,也只勝了兩場,難道三場連勝是不可能的?不,一定有辦法!穿著一身臟兮兮花邊襯衫的青年盤膝坐在地上,冷靜地閉上眼,開始思索。告訴我,刃,最后一次,告訴我應該怎么做……第59章圖南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雷哲早就醒了,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聽著,我有一個計劃?!?/br>那談不上是個計劃,因為雷哲只說明了計劃中需要圖南和夏亞配合的部分,卻沒有說明計劃的詳情和這么做的原因,夏亞聽過以后并不買賬,因為那意味著圖南將要最先上場打擂臺,黑發少年直直地問:“為什么?”雷哲沒有明說自己會一個人扛下三個人的擂臺,只是問:“你們信我嗎?”夏亞皺著眉頭沒有搭腔,卻感到圖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轉過頭,見淺發少年起身對雷哲道:“我信你,我會照你說的做?!?/br>他說這句話時眼中全是滿滿的信任。。深夜,牢房里傳來一陣sao動,值夜的看守不耐煩地敲了一記房門,兇惡地喝止房間里斗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半夜三更吵什么?!”雷哲將圖南一把推在門上,嫌惡地道:“能把這個家伙換到別的房間嗎?我受夠他了!”還沒等看守說什么,圖南也激動地拍著門板道:“把我換走!”淺發少年回頭道,“你受夠我了,我也受夠你了,總是讓我們無條件聽你差遣,又不說清是為了什么,你真當自己是救世主嗎?”大晚上這么吵來吵去弄得四面八方都不得安寧確實也不是辦法,既然一個要趕一個要走,兩個看守商量了一下,便同意了。看守帶走了圖南,將圖南換到前一間牢房,前一間房的人質自然十分情愿換到最后一間來,因為天一亮他們就要面臨緊跟而來的血腥擂臺賽,能緩一天總是好的。雷哲心中十分激動,這是計劃的第一步,有了這第一步,接下來的行動才有可能付諸實現。這天晚上雷哲難得沒有胡思亂想,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認真吃飯喝水補充好體力,等待下午擂臺賽的到來。經過前幾日的惡戰,今天被帶去觀戰的就只剩下最后一間囚室的他和夏亞,以及那名被交換過來的人質了。圖南的運氣簡直背到家了,被第一個選中推上擂臺。夏亞面色冷硬地看向雷哲,到這一步,他依然不知道雷哲的計劃是什么,而雷哲只是面朝擂臺的方向,似乎在等待。圖南的對手終于從人群中現身了。那是一個個子不算高的精瘦男子,只看體型也能瞧出和前幾日上場過的燈族戰士在力量上有比較顯著的差距。精瘦的燈族戰士在上擂臺前也喝了一碗酒,當然現在雷哲已經知道那不是酒。精瘦男子在喝過碗里的草藥后,不多時整個人便亢奮了起來,一切正如刃所料。擂臺即將開始,周圍的觀戰者也一個個興奮地叫喊起來,就在這時,助威聲中冷不丁插進一個不和諧的音符:“原來燈族人不過是一群只會欺負弱小的懦夫?!?/br>擂臺下倏地安靜下來,夏亞不明所以